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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六章 你很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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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倾在英皇处理《破土》上映的一系列事宜时,云千柔在忙为云夫人和云父收敛尸骨。

只是她心机深沉,从前做什么都习惯了依靠身边的人,乍然间自己处理这样的事情,根本应付不来。

不得已,云千柔回到出租屋里,寻找陆承。

陆家人厌恶她至极,除了陆夫人和疯掉的陆琪,陆承根本不愿意正眼看她。

云千柔走进房间,从身后抱住陆承,哭着说,“陆承哥哥,我妈妈和爸爸死了……”

陆承原本正准备推开她的手,顿在原地。

即便他再厌恶云千柔,听到这样的消息,也难免震动。

云千柔观察着陆承的表情,聪明地没有在这个时候提云倾,只是哭着说,“警察说,让我去收敛尸骨,可是我这么大肚子了……”

她低头,看着已经隆起的非常明显的小腹,哀声说,“陆承哥哥,我好难过,你帮帮我。”

云父和云夫人死了,从情感意义上,陆承现在成了云千柔最大的依靠。

若是能就此,挽回陆承的心,对云千柔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陆承转头,冷冷地看着她。

云千柔双眼红肿,泣不成声。

片刻后,陆承抬步朝外走去。

云千柔擦了擦眼泪,掩饰住眼底的怨恨。

若是放在之前,碰到这样的情况,陆承定然会安慰呵护她,最起码,也会问一声,云父和云夫人的死因。

可是大概经历了低谷,又一直被陆星阑打压,陆承变了很多。

云千柔怨恨,却没有表现出来,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到了警局,见到云夫人和云父之后,云千柔终于明白,为什么警察那么笃定地说,云父和云夫人的死,跟云倾无关了。

饶是云千柔自私凉薄习惯了,亲眼看到自己的双亲落在如此凄惨的下场,也忍不住失控。

她哭着质问道,“我父亲和母亲好好地在警局里服刑,为什么会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接待他们的警员,皱了皱眉,“原因我们还在调查中。”

云千柔双手捂着脸,哭的摇摇欲坠,“男监和女监明明是分开的,他们为什么会见面?!”

陆承看到云千柔惨白伤心的面容,脸上多出一丝波动。

云千柔毕竟还怀着他的孩子,陆承抬手扶住了她。

云千柔似是再也忍不住,扑倒他怀里大哭,“陆承哥哥,我爸爸和妈妈没有了,以后我该怎么办……”

陆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警员沉声道,“云千柔小姐,请节哀,我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悲剧。”

“你们一句话就想抹平我爸爸妈妈的死吗?”云千柔怨恨地哭诉,“这是你们的失职,你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警员道,“令尊和令堂去世之前,见过那位云倾小姐。”

陆承拍着云千柔的手,忽然间顿住了。

云千柔好似没察觉到他的异样,转头,咬牙切齿地说,“云倾见过我父亲和母亲之后,我父亲和母亲就死了……难道你们不应该对她进行审问调查吗?!”

警员意味深长地看了云千柔一眼,“云千柔小姐,你确定要让我们深-入调查吗?”

“你双亲在世的时候,一直想见你,但你一次也没来看望过他们。”

“你的母亲大概是因为太过挂念你,精神出了问题,即便没有这次意外,也是要被判处死刑的。”

“还有你父亲,医院已经下了诊断书,他没有多少日子了。”

“这些消息,我们一直想告诉你,联系了你很多次,却都没有成功。”

云千柔哭泣的表情骤然间僵住了,就连嘴唇,都变得煞白。

国际调香大赛上,她将过去犯下的所有罪孽,都推到了云夫人身上。

大概是因为愧疚和恐惧,云千柔一直不敢来见云夫人,所以根本不知道云夫人精神出了问题,更不知道她被判了死刑。

此刻听到这里,早已是泪流满脸。

陆承冷冷地看了云千柔一眼,“麻烦你们,联系一下殡仪馆,稍后我们会来取她们的骨灰。”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云千柔回过神,慌忙追上去抱住了他,哭着问,“陆承哥哥,我父亲和母亲,难道就这样白死了吗?!”

陆承没回头,冷声问,“那你想如何?”

云千柔哭着说,“你没听到警察说吗?我父亲和母亲的死,跟云倾有关,是云倾害死了她们!”

陆承转头,冷漠地看着她,“所以呢?你想把事情曝出去,让云倾变成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犯,让所有人都来帮着你,谴责她?”

云千柔颤了下,伤心欲绝地说,“难道不应该如此吗?她害死了我的父亲和母亲!”

陆承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他捏着云千柔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失去父亲和母亲,你很难过?”

云千柔以为他心软了,哭的不能自已,“那是我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死了,我当然难过,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疼爱我了……”

陆承讽刺地笑了下,眼底几分悲凉,“原来你也知道,失去亲人,变成孤儿,是一件很难过的事情……”

云千柔泪眼朦胧地抬起头,哭着质问,“我纵然再如何,也是个人,怎么会不难过?”

“陆承哥哥,难道在你眼里,我真的恶毒连一丝良知都没有了吗?!”

陆承眼神冷的锥心刺骨,“你若有良知,又怎么会那样对待云倾?”

云千柔霎时间僵住了。

“你失去你的爸爸妈妈,你伤心,难过,需要人安慰……”陆承讽刺又怨恨地看着她,“云倾失去她的母亲,难道她不难过吗?”

“她那个时候才五岁……”陆承又想起了,当初在母亲的葬礼上,哭泣的小云倾,蚀骨的悔恨与痛苦漫上心头。

从京城回来后,这一幕几乎成了陆承的恶梦,让他夜夜难以入眠。

陆承怨恨地盯着云千柔,“她那么小,那么伤心,那么难过……为什么你们一家人,还要那么恶毒地欺负她?!”

云千柔煞白的脸颊剧烈地抽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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