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章 好阴险,借花灯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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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如狂率先跨进正厅,关雎雎故意跟上诸葛墨的步伐,刚才那一幕,她已经嗅到了诸葛墨身上的浓浓火药味。

而且,还是冲白妙妙去的。

但是无论如何,关雎雎都不想成为那个被殃及的无辜。

她对诸葛墨低声说道:“军师,不管你与白妙妙有何过节,请不要拉我下水好吗?”

诸葛墨竖起手悄声道:“关姑娘别怕,一切有我,今日保你无事。”

关雎雎默默瞥了诸葛墨一眼,就是有他才觉得可怕。

这个军师不太靠谱。

这时,二人已然跨进大厅,但见满室被布置得华丽辉煌,桌椅毯席皆是挑选上等货色。

尤其是房梁正中央悬挂的一盏巨大花灯,灯上绘制着七彩锦绣图纹,异常精致上档次。

关雎雎暗暗点头,这个大厅布置得不错,看来白妙妙倒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

白妙妙亦颇为自得,扭动腰肢走到秦如狂身边,娇声道:“姐夫,我知道这次庆功宴不同以往,所以特意让匠人日夜赶工,才制出了这么一盏七彩灯笼,你瞧,多气派呀!”

秦如狂抬头扫了一眼七彩灯笼,对白妙妙微笑道:“确实不错,这些天真是辛苦你了。”

白妙妙总算得了他一声夸赞,满脸不胜娇羞:“姐夫,咱们又不是外人,姐姐不在,我这做妹妹的自然要把姐姐的事情做好。”

言下之意,她大可以取姐姐而代之。

秦如狂偏不接这茬,岔开话题:“你这么能干贤惠,将来姐夫必定为你谋个好人家。”

白妙妙顿时急了:“姐夫,我不是这个意思——”

话未说完,却听旁边传来诸葛墨的咳嗽声,顿时打断了白妙妙倾诉衷肠。

白妙妙顿觉恼火,没好气瞪眼过去:“军师难道喉咙不舒服吗?”

诸葛墨故意拿腔调道:“不是不舒服,只是嗓子痒,忍不住想说两句。”

他抬脚走到那盏七彩花灯底下,抬手握腮,状若深思:“妙妙姑娘,敢问这盏七彩花灯应该花了不少钱吧?”

白妙妙骄傲道:“那是自然,这花灯的材质乃是最上等的竹藤,上面所绘制的图纹亦是精美无比,就算是放在京城,恐怕也不多见。”

她说到此处,忽而眼神微冷,脸上却笑着去推关雎雎:“关姑娘既然出身京城名门望族,想必是见过大排场的,你也来仔细瞧瞧,这花灯到底如何?”

关雎雎一直站在旁边默不吭声,只瞧着诸葛墨与白妙妙斗嘴。

但是奈何躺着也中枪,她既然被白妙妙给推到花灯下,只好抬头瞄了两眼。

这花灯确实难得,制作精巧,就算搁在现代,那也是属于宝贵的民间文化遗产。

唯一不太方便的是,因为个头太大,得从房梁上穿挽绳索,绳索一直牵到大厅角落的廊柱上绑紧,才能让花灯稳稳悬在半空。

关雎雎如实道:“此物确非凡品,实在难得。”

白妙妙这才松开她,又走到秦如狂身边,转头朝诸葛墨笑问道:“军师,你还有什么话说?”

诸葛墨却轻哼一声:“本军师当然有话要说,妙妙姑娘,难道你觉得将军府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吗,你竟然敢如此肆意挥霍?”

他抬手指着头顶的七彩花灯:“将军打败太守,固然可庆可贺,但是将军要治理凉州城,哪样不需要大把银子?你只弄了这么一盏破灯,就花费巨甚,若是任由你如此下去,整个将军府岂不都要被你给败光了?”

诸葛墨义正辞严,句句在理,白妙妙本想借机邀功取宠,谁知却被打脸,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关雎雎瞧着白妙妙那副气急败坏模样,心中不由暗暗好笑。

这个军师,嘴皮子功夫倒是不错。

诸葛墨正打算乘胜追击,再损白妙妙两句。

恰在这时,门外白妙妙的贴身奴婢银珠,正领着一众奴婢捧着灯台进来摆放。

银珠经过诸葛墨的时候,一个不留神,手上一斜,灯台中灯油倾洒,尽数泼在地上,还溅在诸葛墨的衣摆上。

诸葛墨便没来得及去损白妙妙,赶紧俯身去擦拭油渍:“你这个奴婢,怎么如此不小心?”

银珠赶紧行礼道歉:“奴婢该死,冲撞了军师大人。”

诸葛墨朝她挥挥衣袖:“去去,本军师才懒得跟你计较这种小事。”

银珠忙捧着烛台低头退到白妙妙身后,冲白妙妙暗暗点头。

白妙妙登时就不生气了,却咳嗽一声骂道:“不长眼睛的贱婢,走路也不仔细些,还不快给我退下?”

银珠连忙退到大厅角落去了。

本来当主子的骂两声奴婢,并没什么稀奇。

但是关雎雎却敏锐地嗅到古怪的味道。

白妙妙可不是那种讲道理明是非的人,她既然挨了诸葛墨的训斥,按理说银珠冲撞了诸葛墨,那她应该感到高兴,怎么反而还责骂银珠呢?

关雎雎觉得很不妙。

这个白妙妙,恐怕又在使什么阴招。

诸葛墨并未察觉,他理好衣衫,正打算朝白妙妙走近,欲要再理论两句。

但是地上被银珠泼了大片灯油,颇为滑腻,诸葛墨刚迈出一步,鞋底打滑,他顿时“哎哟”一声,脸贴地摔了个大跤。

这下整片衣衫全都沾着灯油,滑腻黏湿,毫无形象可言。

关雎雎正要弯腰去扶诸葛墨,然而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头顶的那盏七彩花灯颤了颤。

她顿时黛眉微紧,这大厅中,没风吹没人摸,花灯怎么会自己动起来?

这时又听白妙妙娇声笑道:“军师大人,地上油滑,你可要仔细些,别着急,慢慢起来。”

话音刚落,只听房梁上传来闷响,七彩花灯竟然从梁上脱落,径直朝地上砸去。

而花灯的正下方,赫然是关雎雎与诸葛墨两个!

诸葛墨是自己走过来的,关雎雎则是被白妙妙推过来的,而刚才把灯油泼到地上的人,恰好是白妙妙的贴身奴婢银珠。

再加上白妙妙刚才的反常举止,关雎雎飞快地得出结论。

七彩花灯无故脱落,绝对是白妙妙的阴谋,目标就是干掉她与诸葛墨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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