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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桥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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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面对锦阳这个公牛一样的身体。这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顺哥在看见锦阳面前的木头时他软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当初来的时候那个扛一截小木头,都会疼得把头缩进脖子里的锦阳.今天回变成这样强大的一头公牛.他不止是力量让人佩服,而且能忍耐的决心,也不得不叫人为他竖起大拇指,顺哥还能再坚持.毕竟他这个第一名可不是纸揉出来的.但是坚持下去还有多少意义?一直让那个懦弱的侨树躲在后面吗?大家都是十七八的青头伙子,凭什么要保护起那个做错事就会躲的人,这一次顺哥决定成全锦阳,他认为所有努力都应该得到掌声.

  顺哥意味深长地给四哥打电话,因为四哥说过今天他要回来的“四哥,晚上带两只烤鸭回来吧,我打赌输了,我请大家吃烤鸭”

  四哥一脸疑惑“你赌输什么了?”

  顺哥看了一眼锦阳“我和锦阳赌,谁先坚持不住,谁就请吃烤鸭”

  四哥语气更是惊讶“什么?你赌输了?你真的输给你们平时嘲笑的锦阳了?”

  顺哥佩服地摇了摇头,但还是想给自己保留最后一点面子“他那么壮?我那么瘦,赌输了不是很正常吗?”

  四哥哈哈大笑“咦,你几公子跳皮嘛,你们还记得锦阳刚刚来的时候是怎么说人家的吗?现在好了报应来了吧”

  顺哥脸一下红了“哎,怪我们不知道人可以努力改变,怪我们低估了锦阳的决心”

  四哥冷笑一声“既然知道错了,我觉得两只烤鸭不够,要四只才能够表决心”

  顺哥尴尬的点了点头“好的,我愿意”电话挂断

  顺哥摇了摇头“哎。我知道错了,可我以后还敢”

  锦阳坏笑,拍了拍地上的木头“来吧,英雄”

  顺哥嬉皮笑脸“哎。又不只是我和玉文说过你,还有桥树”

  桥树一听内心极度震撼,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这时陈叔发话了“我来吧,我看你小子这几天已经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锦阳微笑,长辈的批评他无意反驳。但是那个躲在背后的身影锦阳无言以对。然后鄙视地看了一眼桥树,桥树低着头幸幸的走开了。

  工地上一度陷入了沉默,一老一少的较量。一个是中午的烈阳,一个是半晚的余晖。一个是为了报一箭之仇而燃起的熊熊烈火,一个是为了守护孩子挺身而出的未老宝刀。面对陈叔,锦阳并没有自顾自的选择那些看起来吓破胆的大木头,每次都是先让陈叔自己挑他力所能及的。桥树看着父亲老去的身影还要跟在锦阳后面,内心泪流满面。他几次想上前堂堂正正的和锦阳较量,都被三叔拦下了。因为陈叔已经交代了三叔“这个孩子心高气傲,都怪我们太过溺爱,现在该是让他知道社会险恶的时候了。啊顺坚持不住的时候我就去和锦阳搭档,你替我拦着桥树,我想唤醒他内心的自责。我也想看看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把这种事情处理好,他那傲气是不是会收敛一些”三叔只是拦下桥树,什么也不说。或许这一刻桥树懂得了父亲想要表达的意思。

  今天的每一秒都是煎熬,陈叔在熬,他想把儿子熬得成熟一点。锦阳在熬,他想看看那个嘴里不饶人的人,何时会奔溃,比起直接打败他,这样的心里折磨更叫人痛苦不堪。桥树在熬,他剩下的一点冲动被三叔扼杀,他身心都在倍受煎熬。面对挫折,他最后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了。

  太阳还是挺善解人意的,它缓缓落下了。饭桌上气氛有些安静,就像锦阳第一天上工他们为了照顾大伯的颜面谁都不说话那样。

  吃过饭后年轻人都跑出去路边看风景谈人生了,三个长辈坐在火堆旁。桥树早早地睡了,今天发生的一切让他身心疲惫。

  三叔忍不住问“老陈,你还行吗?”

  大伯有些好奇“老陈,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叔看了一眼睡去的桥树小声说“年轻人始终要厉害一些,这一天下来还真有点腰酸背痛的意思”

  大伯更好奇了“你不是去和年轻人搭档了吧?你也真是!儿子长大爸爸就老了,你还去逞强”

  陈叔摇了摇头“哎,怪我小时候没有教育好啊,现在正好把缺失的部分补回来,对了,你为什么当初看到桥树这样对锦阳你一声气都不出呢?”

  大伯微微一笑“锦阳自己都能忍,我为什么还要说呢?”

  陈叔竖起了大拇指“厉害厉害,关于教育这块,我还得多向你躲学习学习”

  这时候三叔默默地拉起了烟筒,目光看向远处,想起了他那不成器的儿子!

  这些对话都被被子里的桥树听到了,他默默流着眼泪。一是为自己敢做不敢当的懦弱而流泪,二是为父亲的良苦用心而流泪。锦阳的所作所为这次真真切切地给他上了一课。

  又是一个清晨,桥树来到一处高高的土埂上。他思索了一会儿,纵身跃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大家慌忙朝一个方向老去。只见桥树狼狈地走了回来。

  玉文忙上前去扶“呦,这么不小心啊?”

  顺哥也跟了过来“么么么,你看你手都摔破了吧”

  锦阳站在一旁与桥树对视一眼,双双笑了起来。那一笑桥树脸上带满了歉意,那一句对不起用另外一种方式表现出来。那一笑锦阳脸上也看得出原谅二字,我们并不是深仇大恨.

  下午桥树就和陈叔一起走了,陈叔只是想送送他,他要自己回去了,他受了伤他要回去养伤,但是大家都心照不宣,他不会再回来这里了。那个无关紧要的伤口看上去,那样的不值一提,

  终于看不见工地了,桥树突然抱住陈叔嚎啕大哭。他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他终究还是舍不得,更自责的是老父亲还要替自己背负自己曾经的狂妄。但最后桥树用自己的方式解决了问题,看个方法虽然不够光明正大,但是这是唯一的名正言顺了!一老一少的两个身影朝着远处走去,最终走出了这片深片,而留下的人还在诉说他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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