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和蛇现代版(六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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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一定要知道,那我也不隐晦你,我先说一件事,还是在晨向我坦白之前。那天,我和晨上午出去逛商场,下午二点多才回来,直接回的你们家。我们座在客厅休息,突然,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赶快跑到阳台上,我以为是你打过来的,你那时侯好像在深圳吧,所以也没觉得奇怪。可晨过了一会儿回来,就对我说‘对不起了,宝贝儿,我要出去一下,有事情。’然后就赶紧跑到卧室里面,我也跟进去了,问她有什么事,这么着急。她也没回答我,而是把上衣,裤子都脱掉了,然后换上一条裙子,和另一件上衣。她的衣服是早晨换的,我也搞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勿忙换完,又座在镜子前重新化了一遍妆。既然她没说,我也不好多问,也许是工作上的事情,完事。她就叫我一起下楼,并告诉我不能送我回去了,让我自已打车回去。我不明白她干什么去,没过多一会儿,那个巩就开着车子来了,晨迫不及待的就上了车。其实你也了解晨,在工作上的事一直是很稳重的,我后来想起这件事,觉得晨的心好像被他勾走了。”

我的心痛吗?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感觉了。“就这件事吗?你认为这能说明晨爱他是吗?”我平和的问。

“娟摇了摇头,还有一次,那时,晨已经向我坦白她们的关系了,我当时也正处在很尴尬的境地,那些天,我和晨因为这件事情刚吵过架。后来,还是我先找的她,我觉得我俩就算关系再好,我也只能是劝阻,我无权干涉她的个人生活。所以,我也不再和她谈这件事。那天,在我家待着,我俩商量在我家做饭,在动手之前,晨又跑到阳台上接电话,我都已经习惯了,可是我突然听见晨大声说“怎么回事呀,你快告诉我,你有没有事呀!”看她的样子很着急,边说边剁脚。晨哭着从阳台跑出来,我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晨说他去昌平回来的路上撞车了,现在还在半路。晨当时边哭边问我,‘你说怎么办呀,他会不会受伤呀。’我看她急成那样,只能安慰她‘还能打电话呢,能有什么事。’晨也不听我的,趴在沙发上就哭,过了一会儿,站起身就跑到外面,跟我说去找找。我也没拦住。很少看到晨会急成这样,反正我是觉得不正常的。”

娟说的这件事,我知道,那次是巩随货车去河北拉设备,回来的路上出了一点事故,没什么大问题。

“怎么说呢,我觉得那一段时间,晨确实把他放在心上。”

“……那一段时间?”我声音很低的问。

“是的。我是这种感觉。我一直再跟她讲这件事情的成魄利害,其实她自已也明白,但无奈,她说她自已控制不了自已。到现在,我也不用避讳你什么,晨有时想他都能想哭了。我问她到底对他是什么感觉,晨说她自已也说不好,说一见到他就觉得有点紧张,我都怀疑是不是那个巩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了。你刚才的那个问题,我也可以这样说,晨在那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上了他。”

我听完她说的这些,心情反而觉得放开了。打个不恰当的比喻,人常形容鸡肋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形容面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物的时侯心情很矛盾,但是当你发现丢弃它的利要大于弊的理由时,你的心情也就不会再矛盾了,坦然的丢弃,心当然就放开了。反正当时的我就是这样一种心态。

“那一段?现在不是吗?”我这样问好像有些讽刺的味道。

娟沉默了一会儿“那天她来找我,说你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我问她打算怎么办。她开始的时侯说,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权利选择,可能要面对着你的抛弃。还问我,如果她选择和巩在一起了,我会不会接受,我的回答很简单,我不可能接纳。她开始那两天,还和我抱怨,说你变了,变得虚伪。但后来就天天哭,每天晚上都睡不着,我说了你可能也不信,她有时侯能盯着你照片愣两个小时。那一段时间,她的心可能被巩抢走了,但来我这以后,说实话,我觉得她的心里装的全部都是你。有时也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和我说,总唠叨你会不会又酒后驾车了,胃又痛了之类的。我和你第一次谈时,之所以要劝解你接受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如果她不那样,我也就没必要再劝你原谅她了。但是,我知道,很难。”

我听完她的话,心中还是一阵感叹,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我故意扯开了晨后悔的话题,“你为什么不能接受巩呢?”

“这还用问为什么吗?”娟很疑惑。

“娟,既然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你觉得巩怎么样,或者说他比我强吗?”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么问。

“你在说废话。有什么可比性吗?和你说实话,我不喜欢他,原因并不只是他和晨的关系,现在这个社会,外遇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事非对错我不多评判。单论这个人,我也觉得不太好,我从他的眼睛里就能看得出,也许你们不善于观察人,但我不一样。其实人好与坏,好多时侯从眼神就可以猜出个大概,这是我爸教给我的,比如说你吧,你的眼神射出的是一种正气,让人觉得有一种亲和力,而他不一样,光看外表,确实挺忠厚朴实的,以前也没留意,但自从晨向我坦白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就刻意观察了他一下,发现他的眼神里有一种邪气,越仔细看越觉得胆寒。”

“既然你这么认为,为什么不提醒晨。”我问。

“我怎么没有提醒过她,她说我不了解,妄下结论,我们因为这个还吵过,我的观点很明确,你不想和贺过了可以,但是你绝对不能和巩在一起。现在我也是这个态度。

“……她很早就向你表露过够这种生活了吗?”

“那到没有,她只是说有时侯挺烦的,我认为生活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从没和我说过你不好。”

“……”我没说话,面无表情的吸着香烟。

“我知道的就是这样,没有必要欺骗你。”

“你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我说。

“姐夫,评心而论,我真的觉得你挺可怜的。所以,我才说还是别太难为自已了,情况就是这样。如果你能够接受,那就继续曾经的生活,如果不能,那谁也没有办法,必竟这是对心灵的一个严峻的考验,与其生活在阴影当中让双方都痛苦,还不如放弃。”……

娟说的话可能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也许我现在的坚定是正确的,现在我和晨重新开始生活看起来很简单,马上回家,然后抱头痛哭一番,也许就可以了。但我敢肯定,在以后的生活中过去的阴影会随时侵袭我的心灵,我无法估量这种后续式攻击的威力,也许它会让我变成一个家庭暴力的制造者,更严重点我不敢保证我的精神会永远保持正常。

“娟,怎么说呢,我还是应该感谢你吧,谢谢你能向我说明事实。”

“姐夫,你不要这么说,说心理话,我没有能够挽救你们,心里也觉得挺愧疚的。”

“千万别这么说,你也经仁至义尽了。”仔细想想,可能确实就是这样,站在她这个角度,还能做什么呢,换成我可能也就是这样了。说实话,心里还是有些责怪她在晨认巩当弟弟时没有坚决的阻拦,哪怕是告诉我也好。唉,算了,必竟每个人处事的原则是不同的,任何人永远也不要想把自已的理念来强加给别人,因为你只是你,也许你是个伟大的人,也许你是个善良的人,也许你是个成功的人,也许你是个顽绔子弟,也许你是个混蛋王八蛋,总之,这个世界不可能所有人都会接纳你的理念。这是一个真理,所以当生活中你遇到与你道不同的人时,不必太过去计较,不是你不对,也不是他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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