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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冷漠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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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小声点。你别激动。”郭嘉怡说道。

“这事没说的!”我小声说,“我不需要你这么帮助我,不要再说了,你要再说我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邵阳,你别这样好不好。”郭嘉怡撒娇起来。

妈呀,这是女孩子惯用的伎俩,不过,她们都不懂,用多了有时也不会奏效的。我不说话了,只是目无表情的看着她。

“邵阳,我真的对不起你,”郭嘉怡非常认真,“我什么都不会,没有能力,我只能求老郭。趁老郭现在还买账,让他帮一下我,替我补偿一下我对你的伤害,这样我心里也要好受些,难道你不想让我心里安宁一点?”

“可我给你带来的伤害似乎更大一些啊。”我说,“你以德报怨啊?”

郭嘉怡苦笑了起来,“你是说我现在这样吗?”

“对呀,你命都差点没了。”

“哼,身体的伤害不是可以治疗吗?我给你造成了是心里的伤害!当然,也包括身体!”郭嘉怡往我那儿看了一眼。

她这么说我还真有些想要埋怨她。是啊,这在我心里确实是一个阴影,而我是个男人,稀里糊涂的就给……

哎,可哑巴吃黄连,让我怎么说呢?我表情沉重,凝视着郭嘉怡,她有些害怕了。

“我知道,一个人被别人带着欺骗,给夺走了纯洁,他的心里会是一种怎样的体会。对不起,邵阳,我当初不知道你是那么的纯洁,以为你的拒绝只是一种不好意思。我对不起你。”

郭嘉怡祈求般望着我,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想起了林慧君的讲述,她也是被别人以类似的方式夺走了那份纯真,所以后来才自甘堕落。可她的心是永远纯洁的。

她的放dàng也是因人而异的,并不是和谁都可以在床上翻云覆雨。

同是天涯沦落人,我居然恨不起她来。我发现,我也似乎压根就没有恨过她。只是她这么提及,我有些耿耿于怀而已。

“我当时就章给你一些钱作为补偿,现在想想,那竟然是对你的第二次伤害。后来我又想,真心的和你相处,但这更是一种情感绑架。我居然……”郭嘉怡说不下去了。

“不要说了,”我说,“我不怪你,我们就算两不相欠吧。”

她意外的很规矩起来,这段对话时,她没有拉住我,抱住我的意思,我的手也就在她的手旁边,她连要握一下我手的意思都没有。

我也没有去碰她的手,也没有去为她拭泪。

“唉……”郭嘉怡叹了口气,“邵阳,我还是想劝你去和那饲料经销商见见。”

“不用,我一个小的不上规模的养鸡场,没必要,哪儿都可以买到饲料,而且我有自己专业的配方,就是大型养鸡场,也用不了太多饲料。”我说。

“呵呵。”郭嘉怡笑了起来,“好吧,那你总该和我这个新房东谈谈吧?”

“房东?”

“对呀,城郊那个地方,站在是我的了。”郭嘉怡说。

“我不在那儿干,我要回家干。”我说。

“邵阳!”郭嘉怡又快要哭了,“你这还是在恨我!”

“没有,那天我回家时就决定了。”我说,“然后第二天出来主要就是到城里问问有关事情,顺便还你银行卡的。这事和你无关,是我觉得城里的消费太高,我承受不起。”

“但是你家里的条件不好啊,我虽然没有去过,但是想象得出来,你那里条件太差,不是做事的地方。”郭嘉怡说。

郭嘉怡在伤病中,怕她以为我真的在生她的气,我不能再和她争辩了。

“听我说好吗?”这次,我拉起了她的手,“目前你们都这样了,我也一时半会不能干,这事先别说了好吗?明天,我想替陈筱去她老家看看,她母亲的事究竟怎么了。这两天发生了太多事,她现在人在这儿躺着,心里却不知道都承担了些什么。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好!”郭嘉怡有点激动,“对的!”

她侧过头看了一眼熟睡中的陈筱,回头认真的对我说:“邵阳,你真好,你是对的!你对她好点,她很需要你。”

“我会的。”我说。

“她是真心爱你的,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好高兴。”郭嘉怡努力的笑着。

我知道了,原来,陈筱和我拥抱,相互说我爱你时,郭嘉怡没有睡着。

“我……”

“嘘!”郭嘉怡指了指陈筱和林慧君,示意我噤声。

我恍然大悟,是啊,我和陈筱说话,她是醒的,那现在我和她说话,那两个家伙又是不是醒的呢?

看来以后说话应该多注意点了。

天亮后,和林慧君一起伺候陈筱和郭嘉怡吃完早餐,我一个人悄悄出发了。

我和郭嘉怡商量好了,不要告诉陈筱,免得她又会多想。

郭嘉怡再次把我摔掉那个电话揣我兜里了。她向我保证,她已经仔细检查过,不会出现昨天那样的事情了。

要不是考虑必须有一个电话联系方便一点,我才不会要她的。

陈筱家的路我不熟,不过她家和我家也就相差几公里,方向大概差不多,我觉得应该可以找到。

林慧君开车把我送到去陈筱家的路口。走上小路,我才想起来,我应该给家里打一个电话了。

那天从家里出来到现在,我好像还没有打过电话回去。我拨通电话,老妈接了。

老妈说话的语气就像变了一个人是的。

“阳阳,你在哪儿啊?”

她依旧是那么的担心我,但是不像以往那样一开口就万分着急的嚷嚷了,而是在克制自己。

“我在外面。妈,你和爸好吧?”我说,“这几天遇到点事,我暂时回不来了。”

“我们知道,阳阳,你忙吧。听你姐说你有女朋友了?”老妈的声音里有些颤抖,又像喜,又像很悲伤。

“没有,姐瞎说的,我不找女朋友的。”我说。

“阳阳,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有女孩子喜欢你,那是好事啊。”老妈的声音越听越复杂。

“妈,我知道,但是没有这种好事。”我安慰着她,“你给爸说一声,我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去。”

“好,你爸正在平整那块地基呢,等着你回来盖养鸡场。”老妈说。

我挂掉电话,一路打听,走了一个多小时,找到了陈筱家。

她的伯父伯母就在她家隔壁。他们听说我是陈筱的朋友,是专门来看看他们,并且要问问有关寻找陈筱母亲事的,高兴极了。

他们对我的到来一而再的表示感谢,但是,当提及寻找陈筱的母亲,两人就伤感了。

从他们的言语之中,透着对陈筱的很多不满,说了很多有关陈筱的坏话。尤其是陈筱的伯母,唠唠叨叨。

不过言多必失,最后我听出来了。

陈筱的母亲本来不爱到处跑,尤其是有陈筱父亲在家的时候,她会一直守在他的身边。这段时间是因为陈筱的父亲去城里看病了。

陈筱的伯父伯母照顾陈筱的母亲,并不是出于亲情,而是陈筱给钱了。他们抱怨的不过就是嫌弃陈筱的钱给得太少了。

甚至我还听出来了,正是因为嫌弃陈筱钱给得太少,最近他们就疏于照顾,让陈筱的母亲跑出去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他妈算什么亲情啊!

他们是既要了面子,又要了钱。在外人眼里,他们多好呀,替陈筱照顾一个疯子母亲和一个瘫痪父亲。可是,在陈筱那儿,他们却不断的抱怨钱少了。

听两人的意思,陈筱的舅舅舅妈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最让我气愤的是,他们并不认为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在他们的眼里,如果换了是外人,就算陈筱给的钱还翻两倍,人家也不会照顾。也就只有他们因为亲情,才这么好心。

我问他们寻找的事,他们含含糊糊,说只在附近陈筱的母亲常去爱去的一些地方找过。

那是一个大活人,长着腿,他们没法知道她能去哪儿。一句话,就是没法找。

原来,这看似火热的亲情背后,隐藏着的却是无尽的冷漠。我气得很想把他们骂一顿,想想,他们的话确实有些道理,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我也不能责怪他们。

我已经了解到了全部,陈筱舅舅家也就没有必要再去了。这里我人生地不熟,更谈不上寻找,只能回去。

我他妈太没出息了,没有帮上忙,又是英雄白跑路。

这么无功而返,浪费时间,我他妈对得起谁呢?

医院里陈筱郭嘉怡需要照顾,家里老爸老妈等着我回去修建养鸡场,我姐也希望我能陪陪她,那个饲料经销商看在老郭的面子上随时恭候着我,我他妈一样事情没做,却耗费了半天时间。

如果说起到作用的,可能就是我对陈筱的艰难多了几分了解。这是唯一让我可以感到欣慰一点的。

可是正因为这份了解,我又怎么能够欣慰得起来?跨出陈筱伯父家门,我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揪着一样。

陈筱那张美丽而又略略带点冰冷的脸浮现在我也眼前。

她的那份冰冷,真的只是一种伪装。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所有欢乐和悲伤,尤其是那么多的痛苦和脆弱。

我爱她的,难道就是这个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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