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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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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战牌随后挂起,盛炽也随着沈恒安回到了城池里的住处。“恒安哥,京都如今的情况如何?”生她养她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关心也是必然。

沈恒安端着茶水的手顿了顿,并没有立时开口,“这些日子一直很平静,今日的信件还未曾送达。”掩饰性的他凑至唇边轻轻抿上一口。

盛炽低头沉思,倒是没有在意沈恒安这一系列不大正常的动作。

这边厢,入了王府身处的书房,怀王妃一路心中忐忑,原来,原来这间书房只要过了最外层,里头便只是相当于一个空壳,几乎没有任何的文书暗件,“王爷……这,这只是声东击西之法儿?”

“如你所想,只是这里虽然说是空壳儿,但是却存着最为重要的东西。”怀王听到感慨,轻轻一笑,继续牵着怀王妃的手朝着深处而去,直到站在书房的最里边儿,他才停下了脚步。眼光四下扫了扫,突地他眼神一变,这书房常年无人打扫,所以早就置身于层层落灰之下,可这里,竟然有除了他之外的第二个人的脚印。

几乎是三两步跑到了一排书架边上,双手狠狠一扣某处不明显的突兀,然后整个格局开始发生变化,书架异动,中间升上来一个圆盘,圆盘上放着一张木盒,很是破旧的木盒,若是不识货的或许能够将它当做废柴给烧了,识货的会知道,这根本就是龙纹锦木,水火不侵,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

怀王顾不得其他,双手捧住木盒一摁一搭,然后就见木盒打开,里面却是空荡荡一片。怀王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若不是怀王妃就在一侧,及时上前扶住了他,这一次的跌倒怕是不轻。

“王爷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怀王觉得自己的耳朵在轰鸣,心也在不规则的跳动,嘴里只记得重复“去皇宫,快,快去皇宫。”怀王妃虽然不明所以,却也知道其中利害,能让怀王成为这般模样的事情,只怕不会是小事。扶着怀王就朝外走,一出了书房的那间院子,“来人,备轿。”

可轿子没有坐上,却遇到了一位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人物,“王爷,我们实在是拦不住。”人不是认识的人,但并未伤及他们无辜性命,只是一定要见到怀王使用了一些非常手段。

“章允,你来做什么?”这人他还是认识的,流云山庄大庄主,一个神秘的存在,而站在章允身边的还有一个人,此刻他正阴沉着一张脸,赫然便是被常君竹拉走的章曾。

“王爷,皇宫已被柳相的人全权控制。”章允看上去与章曾相似的脸庞上带着克制的愤怒以及清晰的愧疚,“之前始终威胁阿炽的人——是我!”

“什么?”怀王一个消息还没有消化,另一个消息再度震惊了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皇宫被柳相控制是什么意思?阿炽被你挟持又是什么意思?”

怀王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明明与那黑衣人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明明流云山庄最是清白,怎么它的大庄主会为人所用。

“阿炽应该是知道的。”章允其实也不确定,但是那一次挟持的时候,盛炽曾经低低呢喃了一声,她说,“允诺。”允诺是他新生孩儿的名字,也怪他疏忽,当日与妻子出游的时候,与之走散,再寻之便得一封书信,让他尽一切所能打探到王府书房的秘密,否则他妻儿的性命便别想要了!一次疏忽,便再无翻盘的可能。

这一次,倒是多亏了常君竹的偶然,否则也不能寻到他妻儿的线索,让他接触桎梏。

“兵符是你盗走的?”怀王听完了前因后果,一口血堵在喉咙口,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充血的双眸如同鹰隼一般盯了过去。他与流云山庄的老庄主有些交情,可如果……

“不是。”章允有他作为大少的沉稳,这些事情他自然不会做出,他也是没有想到,却原来,柳相在掌握住他之后,一方面拿他作饵,一方面又另安排了人!他做了两手准备。

怀王松了口气,现在他倒是觉得盛炽离开当真是一个不错的决定。

“兵符被盗,竟然是兵符被盗,是……护城军的兵符?”后知后觉的章曾突然问道,怀王重重点头,严肃的眼睛里溢满了担忧。

夜色开始渐渐笼罩,沉下来的天空仿若一张巨大的黑网,无月无风,充满了燥热的气息,压抑的人几乎透不过气儿来。

谁都知道,护城军有十万之众,皇宫禁卫军不过是三万,如此大的差距,根本就没有胜算。

弃了轿撵,怀王翻身上了爱驹,双腿一动,朝着皇宫而去,章曾与章允对视一眼,这事儿竟然与他(他大哥)有关,流云山庄自然不可坐视不理,身形一纵,轻功施展,一路跟随。

待得到了宫门之外,方才知晓,一切早就已经来不及了,禁卫军与护城军已然战在了一块,皇宫里还不知道究竟如何了?

入不得内,怀王在宫门之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灼万分。

皇宫之内,皇帝看着龙袍加身笑意盈盈站在自己跟前的柳相,眼中是满满的愤怒,“柳相,你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哈哈,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以为谁都像沈郡一般有能耐却不去谋朝篡位么?我柳家可没有如沈家一样,立誓为凭!”柳相笑的张狂,“皇上,您可是最信任我了,虽然我知道您一直在防着我,可不得不承认,我的意见,您至少会听进去六七成,而怀王又是为您所言是从,啧啧……不然这些年来,您和怀王也不会将沈郡当成是眼中钉肉中刺儿了。”

“你……”皇帝虽然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去承认却是如此无措,这些年来对沈郡一开始的好印象,因着一桩桩可有可无的小事儿逐渐消失殆尽,直到下定了决心定要撤藩。

“说来,恒世子能够入天牢,能够皇朝得盛名,也脱不开朕的功劳呢!”柳相兀自称朕,笑的一片明朗,一片张狂。“哈哈……护国大将军亲自出马,想必赤焰郡主和第一世子还真唯有上穷碧落下黄泉了!多么可歌可泣啊,可惜了,怀王府的唯一独苗就这么香消玉殒,当真是可惜……”

皇帝听得眼眸突起,多么可笑,他们自以为筹谋好了一切,想要连根拔除的时候,却被柳相幕后当了渔翁。被禁锢了行动能力的皇帝,脸上划过悔恨的泪水,如果这一切当真是这么发展的话,他对不起盛炽,对不住怀王!

沈郡的免战牌挂不到一天,却被一阵突袭给扰乱,香留城的后方突来一股势力——百里郡的私军。私军数量达二十万,皇朝驻军虽然暂时没有动作,却终究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沈恒安在城楼下的屋子里狠狠皱了眉头。

“他们是怎么过来的?”百里郡的边关自他发现不对劲儿之后就加强了守备力量,如今,这这一股势力竟然绕过了防备的存在直接出现在香留城这一个直通皇城的城池,这一刻,他想到的不是能不能应对,而是这一股力量若是直接冲向皇城,这结果……沈恒安和盛炽的眼同时深了!

“且不论如何过来,今日必让他们有来无回。”之前在城楼上说话的将领狠狠的道。

迎敌出战,一切有条不紊,奈何圣旨突来,全力进攻,这下子香留城竟然一下就陷入了腹背受敌的状态。

百里郡的私军死死咬住沈郡的兵马,皇城驻军虽不知这些军队从何而来,却也加入了其中,但姜还是老的辣,护国大将军留了个心眼,并没有下令朝死里进攻,双方存了余地,沈恒安隐隐开始占据主导地位。

这一夜,许多人无眠,夜妖娆,几度惆怅。

皇宫里的厮杀声如雷鼓一般震天,怀王站立难安,死死守在宫门口等待着援军的到来,他安排的人已经前去最近的城池搬援兵,奈何远水救不了近火,现在就期盼,三万禁卫军能够多支撑一会儿,再多支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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