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机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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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诚的腊八节很是隆重,这是萧静宁来了这个世界之后过的第一个如此隆重的节日了。

早晨天还没有全亮,她就被染霜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天还这么早呢,怎么就把我叫起来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起床气。

“小姐,赶紧起来吧,三小姐那边也都起床了,今日是腊八节,老爷交代要带着家眷去家庙给祖宗烧香祈福,家庙远在京城外面的五十里地呢,大清早的赶过去,恐怕是中午才能到那。”

怪不得这大清早的把自己叫起来,原来是因为腊八时节要去家庙烧香,这规矩也算是够新鲜的了,二十一世纪的自己过腊八节有时候连一碗腊八粥都没喝。

迷迷糊糊的被染霜和九儿两人折腾起来,穿好了衣裳,又给她梳好了发髻,这边已经有小丫头取了清盐和温水来让她洗漱。

温热的水浇在脸颊上之后算是彻底的清醒了。

那边染霜已经吩咐小丫头将她路上要用手炉还有要带着的披风还有路上要准备的糕点之类的都已经打点妥当了。

等到从林雪轩出来的时候,萧静宁一身白狐披风,内里也是素色的衣衫,发髻上只是簪着两朵浅紫色的绢花,一样的素淡,然而站在这瑟瑟冬日,天际之间的她仿佛是仙子一般的美,她原本就美。

拿着小火炉到门口的时候,萧敬亭和孙氏已经到了,就连萧静怡也到了,萧永丰一身银白色的衣衫,眉宇间颇有男子汉的气概,仪表堂堂的样子倒是风流,怪不得这么多人踏破门槛想要跟萧家结亲。

萧永泽还在学院里没有放假,这个时候,老夫人自然是不去的,按照惯例,宫中每年的腊八节都会给大臣们赐下腊八粥来。

萧静怡看到她过来,脸上已经浮现出了笑意。

“父亲,母亲,对不起,女儿来迟了。”

孙氏一个白眼翻过去:“往常静妃娘娘还在府里的时候,每年这个时候都要三更天起床,亲自去大厨房煮好腊八粥,然后亲自给你祖母还有父亲送过去。”

萧静笙有这么贤惠,开玩笑吧,她那纤细的手指白嫩得跟那刚刚剥开的白葱一样的,一看就不是做家务的手,还居然在这里立牌坊,不过是人家是受宠的皇妃,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母亲教训的是,今天女儿的确是起迟了。”

她虚心的接受批评,让你多说几句你也不会多长块肉。

萧敬亭不耐烦的摆摆手:“既然人都到齐了,就出发吧,永丰你走最后面。”

“是。”

萧家姐妹还是同乘一辆马车,上了马车,萧静怡便挨着她坐了,她的小脸有些尖了,下颌尖尖的,跟二十一世纪网红们的那个锥子脸真是一般无二。

“二姐,你今天的这身衣裳可真是好看。”

萧静怡扬起那尖尖的小脸,她自己穿了一身浅粉色的衣裳,很是素淡,发髻上也是簪了两根白玉的发钗。

“染霜说今天是要去家庙祭祀,我从来没有去过,这是第一次去,所以也不知道该穿什么衣裳,还是染霜找来的这套衣裳呢。”

萧静怡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称赞染霜:“姐姐身边的这个叫染霜的丫头是个明事理的,可堪大用。”

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可见平时于氏也没少教导女儿管家。

“是啊,染霜是我身边最得力的丫头了。”

姐妹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倒是消磨了不少时光,马车足够宽敞,垫了两层软毡,很是暖和,萧静宁居然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

“二姐姐,你说秦阳他是不是已经忘记我了?”

迷迷糊糊中被秦阳这个名字拉回了现实。

“妹妹说什么浑话呢,既然你们曾经心悦对方,怎么可能一时之间立马忘记对方呢,只是有时候先出现的并非就一定是你的良人。”

萧静怡迷蒙的神色回转过来,微微点头。

因为萧静怡的心情不是很好,萧静宁之后一路便再无睡意,时不时的掀开马车的帘子指着窗外的某一处风景逗得萧静怡是抿嘴轻笑。

好在这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洒满了整个天地,太阳出来之后照射在万物上仿佛给万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面纱。

掀开马车的帘子,凛冽的东风灌了进来,倒是让马车里的空气也清新了不少。

“二姐姐不如睡会儿吧,这至少还得半个多时辰呢,这才走了一大半的路,后面的路很难走的。”

萧静怡不是第一次来,从她记事起,每年的腊八节都来,队伍最后面是拉着供品的马车。

要是骑马的话至少会节约一半的时间,可是因为队伍里有女眷,加上又是这么多的供品,路并不是很好走,时不时的颠的人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

“姐姐,我特意准备了姜茶,姐姐快喝一口,要不然这样下去,还没有到地方,姐姐就受不了了。”

萧静怡赶紧从马车的红旗木盒里拿出了一个瓷罐,那瓷罐还是温热的,她小心的从瓷罐里倒出来一碗姜茶。

送腊八粥的太监和几个禁卫军到八王府的时候,八王府已经准备好了大婚,府上一片喜气洋洋,管家客气的将太监和禁卫军请进了府门,又领受了那腊八粥,送了太监出去之后,长风从屏风背后出来。

“来送粥的居然不是皇上身边的太监。”

往常来王府送粥的都是皇帝身边最得宠的太监首领,今年来的居然是个脸生的太监,长风心里有了数。

王府的书房里坐满了人,慕容沣和国舅爷还有三四个幕僚也赫然在坐。

“师出有名才能行,不能大意,否则这牵扯的可是身高性命。”

其中一人开口。

长风走近书房,对着秦钰施了一礼:“爷,刚刚宫里来人赐粥,来的人脸生,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统领。”

秦钰似乎早就料到了此事:“这是当然,皇兄从削我兵权的时候便已经不信任我了。”

他阖上眼睛,小时候的兄弟情义一直在脑子里盘旋。

“王爷该早作决断,毕竟机不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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