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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6章 晋王至丞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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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司徒项儒见屋檐下珠帘方歇,便想早早赶到翰林院去,别等会儿雨势又至,路过大厅的时候,听得父亲一阵叹气,缓缓走了进来。

“父亲,因何连连叹气?”司徒项儒声音温润如玉,脸上挂着一抹疑惑。

丞相闻言缓缓抬首,见司徒项儒白衣袭身面如冠玉如瀑墨发以书生巾束着,总算是收住了叹息声。他对这个儿子越发的满意,不仅卖相不凡,腹中诗书更是少有同龄人及,年纪轻轻便已在翰林院当差。

“项儒,你这是要去翰林院啊?外面可还下着雨呢!”丞相收起愁眉苦脸,颇显慈祥,轻声问道。

“父亲,雨已经歇了,您这是怎么了?”

“哦,雨停了啊,那你快去吧。”

“孩儿告退,雨后天凉,父亲记得加件衣裳。”

司徒项儒行了一礼,不急不缓朝外面走去,锦靴踩在积水的青石板上,“嗒嗒”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心里对父亲今天的举动甚是疑惑,不过很快便是释然,他这个父亲遇见烦心事的时候就喜欢叹息。

丞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司徒项儒的背影上,久久未曾收回,似是在思量,似是在看着屋檐上是不是滴下的水珠。

“司徒老弟,老夫来看你了,哈哈!”也不知道从司徒项儒离去,丞相那个往外看的动作持续了多久,现在才被一声爽朗的声音打破,那道爽朗的声音中显得中气不足,显然是个年迈之人。

“晋王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微臣未曾远迎,晋王莫要怪罪。”丞相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朝一声深紫衣裳的晋王迎了过来,一改刚才的愁眉苦脸,脸上笑容绽放。

老黄指挥着两名晋王府下人提着礼品跟在后面,将礼品放进大厅后,便遣散了两名下人,老黄仍旧有些佝偻地站在晋王身后,像个尽忠尽责的侍卫。

丞相将晋王迎至了上位坐下后方才坐了下来,脸上噱着笑容,和晋王一阵“嘘寒问暖”。

侍女扭着盈盈一握的腰身上来奉茶,晋王眼睛看得直发愣,没想到这丞相府的丫鬟还是好货色。侍女被晋王看得低下了头,行了一礼便匆匆退去。

晋王的举动尽数落在丞相的眼里,呵呵一笑,道:“晋王,寒舍没有什么好茶,比不得晋王府,还请将就一下。”

“好,好,好.......茶!”晋王连说了三个好字,方才从侍女身上收回目光,落在丞相的身上,急急改了口,老脸上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对着丞相举杯,道:“司徒老弟说的哪里话,老夫乃是粗人,比不得你们这些酸秀才,茶都是一口喝下去,却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刚才的注意力虽说在侍女身上,却也是将丞相的话听进耳里了的,这就是晋王年轻时候练就的独特本事。泡妞讲究眼观四方耳听八方,要不然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救美英雄什么时候胖揍都不知道。

“晋王今日怎么有空来寒舍了?”丞相请抿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缓缓问道。

“自然是来找司徒老弟唠嗑唠嗑,这鬼天气雨下个不停,甚是心烦,没有叨扰到司徒老弟吧。”晋王也将茶杯放下,他是个粗鄙之人,这品茶着实品不出什么名堂来,可惜了丞相府茶汤纯正香气郁浓的雀舌。

萧静宁一个人捧着本《五柳先生怪谈》依靠在楼阑上,听着时不时掉下来的水滴,颇觉无聊。秦钰被他灌了五碗粥不见了踪影,秦阳和萧静怡也不知道你在哪里去了。

“染霜,王府那里景色最好?”萧静宁合上书,朝染霜挑了挑眼眉,唇角微扬,问道。

初来八王爷府,她对四处都不熟悉,秦钰也不曾带她逛过,去了一回后山竹林,还是和齐月无心走去的。整日都带着这房里,不觉想要出去走走,经历过雨水洗刷一番,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最适合出去散步了。

“我打听过了,王府观景要数听雨楼了,那儿的视野最好,听说爬到八层楼上还能看见整个王府呢,王妃要不要去听雨楼看看?”染霜做侍女习惯了,倒不是如萧静宁那般觉得无聊,既然萧静宁想要走走,她也是很乐意的。

萧静宁将《五柳先生怪谈》扔回房间里,带着染霜循着听雨楼而去。果然,走在长长的走廊里,闻着空气中夹杂泥土和刚出头的青草绿叶香,萧静宁精神振奋。

墙角的寒梅有些还未尽数谢去,萧静宁欣然地摘了一支下来,拿到鼻间嗅了嗅,一股孟春的味道经久不散。

“说到那个臭小子,老夫就是一肚子的火气,虽然不像他老子那般,老夫很宽慰,可是一听说要给他娶亲,立马就躲在了他八哥哥那儿去了。老夫又只有这么个孙子,拿他也没有什么办法啊,哎!”晋王和丞相闲聊,难免将话题扯到秦阳的身上,丞相刚一提起,他便是拍着大腿唉声叹气,恨铁不成钢,觉得秦阳一点都没有他当年的风范,十一岁便已经纳了一房妾了,到得像秦阳十四岁的时候,早已经妻妾成群了。

“长孙年纪尚小,晋王也莫要生气了,待长孙和文君的婚事定下来了,想必也就能让晋王放心了。”丞相安抚晋王道。

他也想快点将这门亲事定下来,如今他在朝堂之上是越来越不好过了,本想做个中间派,不去趟那浑水,可是两边给他的压力倒是越来越大了,两边都不好得罪,太傅的后面是秦峥,当今皇上,御史大夫的后面是太后,而他后面谁都没有,就连一些以往相交不错的同僚,见到情势不对,对他的态度都渐渐冷淡起来了。

“老夫也正是为了此事而来,我们之间多走动走动,便能将婚事早点定下来了。”晋王听得丞相的话语,脸色方有好转。

“可不是嘛,文君和长孙的年纪相仿,也是常常令得我头疼啊!”丞相似有同感,举着茶杯朝晋王扬了扬。

两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彷如知己般,其实皆是各怀心事,目的倒是一样,也就能相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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