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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9章:佑怀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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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一会儿说了会子话,卫韫和叶朝歌便要离开了。

“草儿,保重。”

离开前,叶朝歌抚上草儿的发,“不要忘了你乐瑶姐姐,好吗?”

“不会的,我不会忘了乐瑶姐姐的,还有公子,朝歌姐姐也是。”草儿郑重许诺。

叶朝歌点点头,“我们走了,有朝一日你若去上京,便去叶府。”

“好,姐姐再见,公子再见。”随即探头看向在第二辆马车的小铃铛,“小铃铛再见。”

依依惜别,终会别。

马车渐渐远去。

直到看不到车影,草儿才回去。

微风拂过,吹散了一声叹息,掩盖了她的呢喃。

——乐瑶姐姐。

……

普乐寺位于普乐镇的山上。

这里常年香火不断,来自四面八方的香客祈愿。

故而,即便不是浴佛节,普乐寺依旧人潮涌动。

此时,后山上,叶朝歌靠着卫韫,一同欣赏如雾似画一般的景色。

不远处,刘嬷嬷与红尘守在那,老人家的脸上带着笑。

自来了普乐寺后,她家小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精气神,最关键的是,再也没有说过那些乱七八糟的话。

来后,她也知晓了小姐那日早上,那番令人心惊胆颤的话因何而来。

起因是小姐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当日死去的梁婉彤,故而心神不宁,这也是殿下带着小姐突然前来普乐寺的缘由。

不过不管怎么说,一切恢复了常态。

这普乐寺还真是如外界所说的那般,富有灵气。

正想着,南风走了过来。

“有要紧事汇报?”

刘嬷嬷拦住他。

她家小姐和殿下难得享受这闲暇时光,若是没有要紧事,休想过去打扰。

南风先是看眼红尘,眉眼含笑,待看够了,方才回刘嬷嬷的话:“倒也不是什么要紧事,方才京中来报,怀慈亲王抵京。”

怀慈亲王?

佑怀!

刘嬷嬷张张嘴,刚要说话,立于对面的红尘却先抢了先,只听她咬牙切齿道:“好啊,终于回来了,就等着他了!”

刘嬷嬷被她给逗笑了,“瞧把你给能耐的,你等着他做什么?怎么着,你还想把人给打一顿啊?”

“我。”

打一顿这肯定不现实,且不说其他,便是他那身份,便是万万不能够的。

不过。

不能动手,可以……

红尘嘿嘿笑着,手探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布包里。

刘嬷嬷见状,眼皮跳了下,隐有所感。

果不其然。

红尘拿出了她随身携带的针包。

刷拉一声,针包打开,露出各种各式长短不一,粗细不一的银针。

在日光的照耀下,那一排排银针反射出刺目的光。

晃眼睛。

刘嬷嬷见怪不怪了,笑道:“你有这个,你以为人家就没有?莫要忘了,怀慈亲王出自哪里。”

上次红尘拿出她的宝贝针包时她便想提醒她来着。

红尘有的,佑怀也有。

她会的,他也会,且,认真比较起来,并不比她差,甚至还隐隐压一头。

就她想对佑怀出手?

怕是很难。

闻言,红尘面色一僵,脸色隐隐有些难看。

显然也想到了。

这时,刘嬷嬷又道:“还有,你莫要乱来,我瞧着红梅自有计较,你可休要坏了她的好事。”

此次前来后山,红梅并不曾跟着,而是留在客院与奶娘一起照顾小主子。

故而,方才如此直言不讳。

红尘蔫了,恹恹道:“嬷嬷,在您眼里,我就那般没有分寸?”

“你就算是有分寸,我也得提醒你,更何况,你没有分寸!”

说罢,不待红尘回过味来,刘嬷嬷转向正望着红尘一脸笑眯眯,眼睛恨不得黏在她身上的南风,警告道:“还有你,可莫要跟着红尘胡来。”

也不怪她如此担忧提醒,主要是素来稳重的南风,一旦事关红尘,那就是个二愣子。

红尘说什么,他就听什么。

红尘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完全是没有底线可言。

可以说,红尘让他往东,他绝不会往西,听话的不得了。

所以,为防止万一,她不得不提前警告提醒。

南风悄咪咪的看向红尘,在她点头后,方才点头。

目睹这一切的刘嬷嬷,无言的翻了个白眼,心道,罢了,这俩人都不是那靠谱的,她还是多看着点吧。

身后所发生的一切,卫韫和叶朝歌并不知情。

此时他们也正在说起回京一事。

“咱们出来也有数日了,明儿个便回去吧。”

叶朝歌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她很清楚,作为太子,卫韫能陪她在此停留多日,必然承受着看不到的压力。

而且,此次普乐寺一行,连续听了之大师讲禅三日,她的心也慢慢落到了实处。

也是时候回去了。

卫韫伸手拂去她颊边的碎发,“再住两日便回。”

他看得出,她喜欢这里。

而且……

想到什么,卫韫眼底闪过一抹晦暗。

一闪即逝。

的确,叶朝歌喜欢这处如同世外桃源的净地,但她也知道,他们的家在上京,这里并非他们的家。

随即拒绝了卫韫的提议,坚持明日回京。

定下此事,夫妻俩又待了一会,方才离去。

回到他们居住的客院,在内室更衣之际,刘嬷嬷将佑怀回京一事道出。

叶朝歌挑挑眉,“回来了?”

“南风是这么说的。”

叶朝歌点点头,“正好,咱们明日回京。”

……

下午,叶朝歌再度去了静室听了之大师讲禅。

了之大师是位德高望重的老师傅,慈眉善目,白眉白须,他的眼睛很平静,平静的如同一汪泉水,看不见任何的波澜。

“了之师傅。”

了之大师眉目含笑,目光温和的看向到来的叶朝歌,点了点不远处的蒲团,请她坐下。

随之道:“不知叶施主如今的心,可是静了?”

“连续听三日大师的讲禅,已然静了。”

叶朝歌垂首,轻轻回应。

犹记得当日初见,了之大师一语道破她的心境。

他说,她的心神不静。

不错,当时的她的确心神不静,哪怕面上表现如常,哪怕自己告诉自己,该来的始终会来,哪怕她已然做好了准备……

但,这颗心,岂能静得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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