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怀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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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安静地走在了三人身后。

待到了养心殿,海公公才像是溺水的人喘过气来,直直奔向里头。

不一会儿就传了他们三人进去。

宋茗微见到跪在地上的曾有成,还有那被白布盖着的没露出脸面的尸体。

想来,应该就是曾雨柔了。

宋茗微没想到,曾雨柔逃过了盛怀安,却死在了她送给她的簪子上。

当初,宋茗微送曾雨柔簪子,是因为簪子能克邪,如若盛怀安袭击她,她能乘其不备,自保。

曾有成和曾老夫人周氏都瞪向宋茗微。

那目光看得宋茗微身子莫名一颤。

看过去并不像是作假。

三人朝皇上行礼,宋茗微低着头,她的身子僵硬。

她发誓,如果上面这人不是皇上,如果不会祸及无辜,她绝对会动手。

宋茗微不苟言笑,三人神情莫名地一致。

皇上眯着眼看向宋茗微。

这个女子竟然能这般镇定?

难道不害怕吗?难道她不恨吗?

然而,害怕又如何,恨又如何?

一个卑微低贱的女子罢了。

他看了眼允祀,如若不是这个儿子,他绝对不可能放过她。

而允祀那黝黑的视线突然与他对上。

皇上咳嗽了声,道:“都起身吧。既然你曾爱卿状告宋茗微可能是杀害曾家孙女的凶手。这事,我交给大理寺审理。”

“父皇,我且看一下曾姑娘。”

允稷的话到底没有人反对。

允祀却道:“不知道,这曾姑娘是死在哪个地方?”

曾有成黑着脸,“死在家庙里。家庙位于京郊村庄,里面的防卫并不严苛,她死的第二天我们才知道。”

“京郊?”

不怪她敏感。

盛怀安也住在京郊。

允稷掀开白布,白布里头的女子一脸灰败,脸上手上已经浮现出了尸斑。

她的脖子上,有一道尖锐的致命伤痕,对比她手上的簪子,确认是簪子所伤。

宋茗微刚要走过去看,就被曾有成和周氏警惕地围住。

“你休想过去,我们相信雍亲王的人品,可你的,哼。”

宋茗微索性就站在一旁。

允祀跨出一步,曾有成也拦住了。

“对不起,玄亲王,你是宋茗微的未婚夫,为了我们孙女的青白,你还是别过去了。”

允祀挑了下眉,走到了宋茗微身边,低声在宋茗微的耳边,道:“果然是夫唱妇随,你过不去了,我也过不去了。今天,到处都有人提醒我,我是你的未婚夫。”

他现在这副恨不得人尽皆知的神情算是怎么回事?

宋茗微想了下他方才那番动作,根本不是想去看曾雨柔的尸身,而是得到那句,你是宋茗微的未婚夫

好想给他下蒙汗药,这种冲动,当真是不好控制。

“咦。”

允稷掀开了曾雨柔的衣裳,露出了曾雨柔的肚子。

若不是允稷乃是佛门得道高僧,曾有成绝对要迈着老腿冲上去。

允稷道:“这姑娘有怀过孩子的痕迹,月份看过去不小。这孩子呢?”

宋茗微闻言,浑身一僵。

她避开曾有成等人,快速地拉开了曾雨柔的衣裳,瞠目结舌地看着她肚子上的妊娠纹。

一条一条清洗涨紫的纹路。

孩子,不小了。

是死了,还是活了?

是谁的孩子?

曾有成胡子一颤一颤的,皇上也惊异地看向他。

宋茗微却看向周氏,周氏是最清楚的,当初曾雨柔和盛怀安春风一度,盛怀安是什么人,周氏会不知道?

那个孩子如果是盛怀安的,那后果,不堪设想。

“曾爱卿,你快说说,你这孙女到底是怎么怀孕的?你可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曾有成深吸了一口气。

“微臣也不知道,许是家庙那看管不利。”

“既然看管不利,怎么就说是微微杀人?曾大人,你也算是为官多年了,虽然上了年岁,可莫要老糊涂。”允祀说话,向来刁钻,如此得理不饶人,说得曾有成的脸胀成了猪肝色。

“就算你口生莲花,也不能洗脱她的嫌疑。”周氏说道。

她不期然对上了宋茗微看过来的目光,脸微微一僵,就撇开头去。

宋茗微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宋茗微的手放在了曾雨柔的肚子上。

周氏立刻上前来推宋茗微。

“皇上,我孙女死得冤枉,我也不求要为她报仇,毕竟凶手是未来的玄亲王妃。为了我们曾府的体面,我希望即刻就将我孙女安葬。”

周氏的话一落,曾有成就瞪向了她。

“你胡说什么”

周氏并不示弱,继续道:“她已经死了,她毕竟是曾府的嫡亲孙女。我只想让她体面点?”

宋茗微并不相信。

要真想体面点,怎么就把尸体抬到皇宫里来了?

周氏今日的行为很是怪异,像是在掩盖着什么?

宋茗微不由得看着被周氏放下了衣裳的曾雨柔。

你真正的死因是什么呢?

皇上最后还是答应了周氏,周氏让人扛着曾雨柔离去,临行之前,对宋茗微,道:“宋茗微,你别以为你在救她,实际上是你害死了她。”

看着那三人离去的背影,宋茗微陷入了沉思。

微凉的秋风袭来,吹地人后背发凉。

曾雨柔,到底是怎么死的?

她不由得回头看看向允稷。

允稷摇了摇头。

“魂魄已经没有了。”

“允祀,你留下,朕有话要对你说。”

皇上威严的声音传出,宋茗微刷地看向允祀。

她只觉得此刻,皇上危险地很,允祀和他单独在一起,宋茗微都十分不放心。

然而,他毕竟是帝王,如果有心想要谁的命,那根本易如反掌。

允祀拍了拍宋茗微的手,道:“你先回去。”

这模样,落在不明情况的宫女太监眼中,无不是感叹这二人感情甚笃,亲密无间。

宋茗微的手僵硬地从允祀的手中抽出,然后转身,动作利落而迅速地出去了。

师父在前面等她,宋茗微与他站在了皇宫高高的台阶之上,长风卷起二人的衣角,宋茗微看着那已经走到宫门口的曾家几人,叹道:“师父,真乃是多事之秋。”

谁能想到,当初曾府和宋府在曾氏死了之后,短短时日各自为政。

裕亲王成功招揽了曾有成,而祖父这是站在了允祀这边,其中最大的因素竟还是因为自己。

允稷看了眼她的脖子,道:“佛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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