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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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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许疏歆很是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这可是她包的最有成就的一次了。

君腾郁很没有风度的扯了扯唇角,虽然不得不承认她的包扎技术很好,但他一个大男人用蝴蝶结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谢谢!”君腾郁僵硬的吐出这句话,实在不想与她相处了。“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许疏歆双手拉着君腾郁那只没受伤的手臂,眨巴着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你和我玩儿好不好?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估计这会儿他们正在疯狂追捕我呢!若是不能尽情的玩一玩儿的话,那岂不是太亏了?”

“我没有义务陪你玩儿。”君腾郁眉头紧锁,这才发现这个女人竟然穿着病号服,只不过外面的披肩太大从而掩盖了。

这附近有什么精神病院吗?

实在不能怪君腾郁思想偏激,这个女人的所作所为在他看来处处透露着一丝怪异,明显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自小不谙世事。

试问这世上有哪个正常人会这般肆无忌惮的要求一个陌生人带着她去玩儿?

“你从哪个医院跑出来的?”君腾郁这人没有多大优点,却唯独对弱小的力量有种特殊的情感。

为了避免她去祸害别人,他就牺牲一次吧!

君腾郁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寻了个借口,但是信服力很低。

许疏歆戒备的后退,手却依旧死死拉着君腾郁生怕他跑了。“我只是出来透透气,我会自己回去的。你就陪我玩一玩儿,可以吗?”

“恕不奉陪!”恻隐之心没有坚持太久,君腾郁便直接推翻了之前所有的一切。

微微施力,轻易挥开她的时候。瞄了眼皱巴巴的袖口,还是将这个外套丢掉吧!

“你等一下!”没想到他翻脸这么快,许疏歆怔愣片刻,便追了上去。双手张开,拦住他的去路。

颇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只是她瘦弱的身子没有任何信服力,只像个笑话。

大街上人来人往,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和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快便引起所有人的注意。

周围人玩味的目光让君少峰很是恼怒,拜她所赐,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小丑供人娱乐。“在我没有动怒之前,让开!”

君少峰前后给人的差距太大,许疏歆自小周围人便对她百依百顺,自然接受不了他的冷漠。

眼睛渐渐湿润,忍着泪水望着君腾郁,无言指责。

“这位小姐,我们根本不认识,你没有必要做出这副委屈的表情。”君腾郁语气不耐,最后一点儿心性也被消磨殆尽。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君腾郁的冷言冷语让许疏歆彻底爆发,睫毛上沾染着泪珠,指尖指着君腾郁。

“我只是想要让你带我去玩儿,为什么要拒绝我?我这么喜欢你,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这什么强盗逻辑?

她的话让君腾郁再一次确定,这是一个被宠坏的孩子。

互不投机半句多,他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直接转身离开。

“不要走!你给我站住!”许疏歆抹了把泪水追上去,她还不知道那人的名字,怎么可以放她离开?

另一边许疏清得知妹妹从医院偷跑出来快要急疯了,丢下一大堆工作疯狂在大街上跑着。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她一顿,停下奔跑的脚步顺着人群看过去。

只见让她着急上火的人正眼泪汪汪的纠缠着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她也认识,差点儿让她崩溃。

君腾郁这人很危险,若是惹急了可怎么得了?

许疏清气喘吁吁的跑上前,一把拉住许疏歆,赶忙弯腰道歉。“君先生,真是对不起,我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请您不要与她一般计较。”

工厂的事情还要麻烦他,千万惹毛他才是!

“许疏清?”君腾郁一双桃花眼微微眯着,脑海中闪过一张照片。

怪不得看那个女人眼熟,原来是许疏清的妹妹许疏歆。

救许疏清之前他已经做过详细的调查,只是事发突然,一时没有想起来罢了。

“君先生,真的对不起。”许疏清根本没有注意到君腾郁的神情,只知道她现在绝对不能得罪他。

再者,疏歆什么性子她很清楚,只怕是做了很忙过激的事情吧?

“疏歆自小就被人宠着,脾气有些骄纵,希望你能够体谅!”

虽然被姐姐找到很不开心,但许疏歆发现他们两个人竟然认识,便两相抵消了。“你们认识?”

“快道歉!”许疏清拿自己的妹妹没有办法,连忙呵斥着让她道歉。

在男神面前被姐姐呵斥,许疏歆只觉得面上无光。不满的嘟着嘴,但又想要给君腾郁一个好印象便只好低头了。“对不起!”

见妹妹难得听话一次,许疏清心中的大石也终于落地。君腾郁这人虽然危险,但应该不会无聊到为难一个孩子吧?

许疏清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君腾郁微微不满,难道他看上去很像欺男霸女的流氓混混?

“没事儿,我不会计较。”眨眼间君腾郁便恢复了清冷贵公子的形象。

那就好!

许疏清挤出一个微笑,顺势抬手拉了拉许疏歆身上的披肩。“你身体不好,当心着凉感冒了。”

“姐,我又不是瓷器容易碰坏,你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许疏歆不满的嘟囔着,但为了自己的形象还是忍住了。

现在才刚刚入秋,哪里用得着这么小心翼翼的。

许疏清可不敢马虎大意,许疏歆自小就有心脏病,几乎都是住在医院里,若是出了岔子她岂不是要内疚死?“你句当姐小题大做好了。”

既然碰上了就没有贸然离开的道理,君腾郁耐着性子陪许疏清将妹妹送回到医院。只是对于许疏歆的各种纠缠,表现出极大的不满。

许疏清看在眼中,不由为妹妹捏了把汗。赶忙插在两个人中间,小心翼翼的扶着妹妹。

好在一路顺畅,安排着许疏歆躺在病床上,她才松了口气。

“谢谢!”

君腾郁面上毫无波动,只是双手插兜避开许疏歆极力飘过来的眼神。“举手之劳!”

早知道不开车惹了这么大的麻烦,他一定开车直接回家。

“我妹妹她确实被惯坏了,你不要介意!”许疏清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为妹妹道歉了,但还是说出来了。

她这个妹妹自小叛逆,偏偏还身体不好受不得委屈,真是对她没有一点儿办法。

君腾郁想到许疏歆张牙舞爪的样子,实在没有办法将她和许疏清联系到在一起。“久病的人或多或少情绪都不稳定,我可以理解!”

“谢谢!”许疏清的眼眶有些湿润,君腾郁是唯一一个体谅她的人。许疏歆自小闯祸无数,她都遭受着别人的白眼道歉,但今天却得到一个暖心的回答,让她很感动。

许疏清自小自尊心极重,却唯独在许疏歆身上一再栽跟头,让她很是不甘。

“你这么努力的想要往上爬,除了你自己还有她?”君腾郁定定望着许疏清,今天的她各位柔和,与之前的满身荆棘大不相同。

“这是我的私事,无可奉告!”短暂的柔软过后,许疏清重新缩回到自制的牢笼中。她一个人也可以很好,没有必要接受别人的施舍。

聊天陷入沉默,君腾郁觉得许疏清这副性子很吃亏。但又是因为这不服输的性子才让他注意到,还真是矛盾的很。“之前的那些人我调查过了,都是些亡命之徒一早就逃了,你若是想反击怕是有些难。”

“逃了就逃了吧!”许疏清与君腾郁并排走着,对于那晚的事情早就不在意了。

任嘉闵害了她两次,却都被她侥幸逃脱,若说懊恼的人应该也是他吧?她只是说了点儿惊吓,也算不得算是。

“你很聪明!”君腾郁满含深意的笑了笑,许疏清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没有办法撼动任家分毫便息事宁人。

并不是她怯懦,而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许疏清背后一凉,对于君腾郁洞察人心的能力很是后怕。他无疑是危险的,与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但是她无从选择。

这场赌局一开始就失去公正,她作为没有势力的一方只能够尽全力保住自己。

抬手挽了下耳边的秀发,许疏清很快收敛好自己的情绪,扯着唇角笑了笑。“我不聪明,只是识时务罢了。”

“希望你能够一直保持,总有一天会站在高处心上仇人的下场!”君腾郁的声音充满魅惑,淡淡的让人心神宁静,仿若着了魔一般。

许疏清颔首莞尔一笑,芳华刹那。

君腾郁没有想到任嘉闵会找上门,而且还是打着任氏的名号。

“君先生很感谢你对我大嫂的帮助,我今天来是感谢你的。”任嘉闵笑呵呵的坐在君腾郁对面,眼睛紧紧盯着他,掌心冒着汗。

他还是不敢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相像的人,但君腾郁一直都是彬彬有礼,看不出一丝破绽让他很是头痛。

君腾郁坦然自若的接受任嘉闵的审视,端着杯子呡了口咖啡,淡淡的苦涩充斥了整个口腔。“之前任总已经表达了协役,任先生不必亲自登门道谢的。”

“君先生说的是,我今天来的主要目的还是咱们两家的合作。之前我爸已经和你谈过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想法呢?”任嘉闵眼底闪过一抹深思,难道真是他想多了不成?

君腾郁的身上严苛烙印着一股贵气,仿若十八世纪走出来的贵族一般,与他的大哥的儒雅有着很大的出入。

看来真的是他和母亲想多了,眼前的人只是恰好与大哥有着同样的皮囊吧!

君腾郁调整了下坐姿,修长的指尖握着汤匙轻轻搅拌,眼眉低垂,看上去对什么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任总之前提到的合作我也在认真考虑当中,很抱歉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

“这么大的一个项目君先生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任嘉闵暂时放下心中的戒备,笑呵呵的弹头应着。

“只是不知道君先生对此有什么疑虑吗?”

“我们公司是一家外来公司,对A市的情况不是很明白。这次的项目算是我们的一次试水,自然要小心谨慎一些才是!”君腾郁说话很有技巧,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却也不给他一个确切的答案。

任嘉闵这些年养尊处优早已习惯了被人追捧的生活,接连在君腾郁这里碰了钉子让他很是窝火。

但对着他那张脸又没有办法发火,到头来只能憋着。“君先生的顾虑是正确的,自然应该小心一些。”

“任先生在A市长大,想必应该很熟悉这里的环境吧?”君腾郁不动声色的开口,余光观察着任嘉闵的表情。

“君先生想要去哪儿玩儿吗?”任嘉闵一派公子哥儿做派,提到玩儿他可是样样精通的很。

君腾郁一只手撑着脑袋,故作为难的挑眉。“倒不是我想要出去玩儿,只是想要了解一下A市的情况罢了。”

“那看来是我会错意了,抱歉!”任嘉闵尴尬的笑了笑,直接岔开了话题。“A市的形势比较简单,但大家现在算是竞争对手,我的意见怕也不好取。”

任嘉闵在A市算是土皇帝的存在,横行霸道没人敢惹。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在生意上上无往不利。

只要由他出马的案子都会给他三分薄面,实在搞不定的时候就由林青欢出马,所以他也不清楚A市到底是什么情况。

君腾郁点头,任嘉闵的话不假,但他一句话也不点评就让不足以取信人了。“任总之前说任先生玩乐成性,现在看来也并不是如此啊!”

“什么?”任嘉闵像是被人踩到尾巴一般跳起来,却又发现自己的行为不妥,强行压制下去了。“不好意思,我失态了。”

他在任父面前这么多年一直装乖巧懂事,难道都是笑话不成?竟然在外人面前诋毁他!

“不好意思的是我才是,我多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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