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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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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已经过去了高峰期,所以周围都空落落的。许疏清不知道宋世青走了多久,只是面前的奶茶已经凉透了。

她说不清楚此刻内心是什么感受,只是感觉空空的,有什么东西消失不见了。

感觉到脸颊湿漉漉的,抬手抹了下,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然哭了。怪不得服务员的眼神有些奇怪,只怕是觉得她被甩了,才个个都躲得远远地没有打扰她吧!

颔首拿起放置在桌上的手机,拨通许疏歆的手机。

“喂,姐,见到宋世青了没有?我猜你们一定聊得很开心吧!”许疏歆的兴奋隔着听筒都快要溢出来了。

许疏清深吸一口气,抬头眨了眨眼睛,才将快要滴落的泪水收了回去,淡淡到:“疏歆,今天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姐,难道你们聊得不开心吗?”许疏清的话让许疏歆脸色一沉,赶忙追问缘由。

她辛苦安排的这场会面,若是没有任何作用的话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心思?

开心?许疏清苦笑,他们分明就是在彻底决裂,虽说之前也留下过不少美好的过往,可是在这总彼此试探中也渐渐消磨殆尽了。

指尖轻微触碰着杯壁的边缘,苦笑的开口:“疏歆,我们之间聊得也不过是合作,至于其他的事情我们之间就已经没有任何的可能性了。”

“怎么可能?你们之前那么相爱,怎么可能说断就断了呢?”许疏歆激动的坐起身,大声喊叫着。

如果他们没有复合的话,那么她岂不是要永远都横在我与腾郁之间了?

“姐,我晓得你的心思,也明白你的自尊心极强,但是人不能总是别着筋只只认死理儿不是?宋世青我也见过了,也看出来他的心里还有你,姐你就不要僵着了好不好?”

“疏歆,你还小,有很多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许疏清苦笑着摇头,若是她也可以将事情想得这么简单的话,她也没有必要这么辛苦挣扎。

“我和宋世青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永远都没有可能了。”

她现在是任翼君的妻子,即便他已经去世根本不存在。可是任家花了那么大一笔钱,怎么可能会放任她离开?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可是抑制任翼君鬼魂的重要关键,单单凭借这点儿她就不可能离开任家。

许疏歆听不出许疏清话里的悲伤,只觉得她就是看上了更加帅气多金的君腾郁,故而才这般狠绝的拒绝了宋世青,当时心中就冒着酸气。

嘴角不高兴的一撇,闷声道:“姐,你是不是也喜欢上腾郁了?”

“哪有,你不要胡思乱想。”许疏清心中一颤,原来这小妮子打得是这个主意啊!“君腾郁那样的人得需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而我太过卑微,怎么配得上他。”

那是自然!你都已经是结过婚的人了,自然是配不上的。

许疏歆心中大喜,不免得意的笑了笑道:“姐,我看宋世青那人就不错,你也不要端着了。趁着自己现在还年轻,应该好好为自己打算一下了。

宋世青那么喜欢你,一定不会介意你的事情的。”

“疏歆,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有第二次,你老老实实在医院养病,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许疏清语气清冷,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

原本以为有了警告许疏歆会有所收敛,但许疏清还是高估了她警告的威慑力。

次日在餐厅里遇到宋世青的时候,她的脸当场就沉下来了。

“许疏清,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宋世青沉稳的气质烟消云散,清凌凌的站在她面前轻声质问着。

许疏清放下筷子,无可奈何道:“如果我说我也不知情,你会相信吗?”

“你说你不知情?”宋世青眉心一挑,显然不相信许疏清的话。打电话的人是许疏歆,他也清楚她是多么看中自己的妹妹。

如果不是她的授意,许疏歆又怎么会一而再的给他打电话?

“学姐,好巧啊!”

许疏清苦笑,刚要开口解释却被人打断。

梦涵惠一席纯白色的雪纺裙,脚上踩着细跟绑带凉鞋,妥妥的名媛范儿。只是她精致描摹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阴测的神情,浅笑着走进。

“学妹,好巧!”事情挤兑到一起的后果便是误会重重,许疏清本还在头痛应该如何与宋世青解释,现下却又多了一个,真真是头痛不已。

冷冷睨了眼许疏清,梦涵惠不屑的移开目光,抬手挽着宋世青的胳膊,扬了扬手机道:“你走的太急手机都没拿,若不是恰好有电话进来,我也不会跟着你跑出来。”

“谢谢!”宋世青接过手机,翻开通话记录看到那串熟悉的数字不免心中一提。

“哦,我瞧它一直响怕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接了,是一个女人。”梦涵惠轻笑着解释,却字字带着深深的含义。

宋世青的眼眸闪了闪,最后回归平静。将手机放进口袋,轻声道:“这人总是给我打电话,确实很烦。”

听到宋世青的话,梦涵惠唇角轻扬,悬在空中的心也终于落地了,只是颔首道:“既然一直在打电话骚扰,那就直接拉黑好了。这种女人没脑子不说,还妄想多管闲事,无端的招人烦!”

“好!”宋世青没有任何意义,淡淡应着梦涵惠的话。

许疏歆是许疏清的妹妹,他不相信这件事情许疏清没有参与其中,只是懒得去计较。欲擒故纵的手段高明不假,但他也是有自尊心的人,不喜欢被人总是这么作弄。

许疏清深深叹口气,看来医院之行必须要提上日程了。疏歆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有些事情也必须要放在台面上了。

“学姐也在这里吃饭啊!”梦涵惠将目光幽幽落在不发一言的许疏清身上,玩味一笑,开口却带着浓重的嘲讽意味。

“我听说学姐的工厂是在郊外,一个午餐而已,竟然跑到市中心来,真是奢侈啊!”

“学妹惯会说笑,无非只是一顿午饭,哪里能算得上是奢侈呢!”许疏清抽了张纸巾,轻轻擦拭着唇角,接着梦涵惠的话。

梦涵惠冷笑,转过头对着宋世青道:“世青,你看学姐可真会装傻。之前上学的时候学姐可是很节俭的,哪里会像现在,只是为了一顿午饭就千里迢迢的跑到市中心来吃,这难道还不明显吗?

不过也难怪,学姐现在可是任太太,家产无数,自然也就担得起这种挥金如土的生活了。不过我现在也庆幸当初你是选择了我,若是选择学姐的话,只怕辛苦挣下的家业就会败光了。”

敢和她抢男人,她一定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做后悔莫及。

许疏清当初为了嫁入豪门选择分手,就会明白有现世报的这一天。现在知道后悔了,想要挽回初恋男友,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呢?

许疏清的脸上瞬间没了血色,死死咬着唇角忍受着梦涵惠的侮辱。

之前一直没有让她寻到机会挤兑她,现在好不容碰上了,梦涵惠又怎么会轻易放过?

现在正值用餐高峰期,梦涵惠和宋世青大大咧咧的站在许疏清身边,虽说声音不大却也吸引了人们异样的目光。

而靠近的几桌客人就已经开始低声引论了,焦点无非就是小三勾引之类的。

宋世青面色平静的站在梦涵惠身边,望着许疏清微微发颤的身子没有任何表示。而有的时候,冷漠旁观却远比直接的伤害要来的痛苦。

“学妹可真会说笑,当初是我提出的分手,不是宋世青,所以是你错了。”许疏清眼眸一闪,苍白的迎上梦涵惠鄙夷的目光笑道。

“还有,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用餐也是因为喜欢这里的饭菜。的确,我现在的生活条件有了很大的改变,可我并不是用见不得人的手段得来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值得诟病的。”

“你……”梦涵惠被反驳的哑口无言,她都说的那么明显了,没想到许疏清竟然反咬一口,将所有的事情都生生反驳了回来。

气结了片刻,梦涵惠才慢慢叹口气,笑道:“也对,当初为了钱将自己卖了,现在享受一下生活也并无不可!但是学姐当初既然做了选择就不要再来纠缠我的未婚夫,我的心很小,可不管是不是误会。

将来若是气不过闹到了学姐的婆家,怕是会让你下不来台,到时候若是被赶出来可就惨了。”

许疏清轻笑,隐匿在餐桌下是手用力收紧,绷着神经道:“我很抱歉让学妹误会了我的意图,我和宋先生现在正在洽谈合作,见面在所难免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如果你要是真的不放心的话,大可以每次都跟着,我是不会介意的。午饭我已经吃过了,还有事情就不陪学妹玩儿这种无聊的游戏了。”

话落,许疏清便起身径自离开,留下一道令人唏嘘的背影。

“贱人!”梦涵惠气得脸色发青,抖着身子窝在宋世青的怀中,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宋世青不满的扬了扬眉心,却终究没有说话,只是望着许疏清潇洒离去的身影,眸子蓄起深深的波涛。

无端被人扰了兴致的许疏清饿着肚子来到停车场,抬手按了下按钮,站在车子旁边深深吸气:“好烦!”

“方才许小姐在餐厅里可是舌战群儒好不精彩,怎的一个人在这里垂头丧气呢?”君腾郁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望着许疏清垂头丧气的样子打趣道。

战斗力方才已经用尽,许疏清无力的勾勾唇角,倚着车子逆光看着君腾郁,轻笑着开口:“君先生可真是一位看戏的行家,哪里有好戏哪里就有您的身影,真是一场都舍不得拉下啊!”

“人生如戏,若不时刻瞧着总觉得食之乏味。”君腾郁敛眸轻笑,一席黑色衣衫衬得他整个人清冷逼人。

许疏清后背生气一层薄汗,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男人在生气。

默默调整了下站姿,拘谨的开口:“君先生好巧,竟然会在这里看到你!”

“许小姐不去做演员可真是屈才的很,恰好我也有兴趣进军影视行业,不知道许小姐肯不肯做我旗下的艺人呢?”君腾郁皮笑肉不笑的望着许疏清,一字一句说的极为缓慢。

许疏清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淡然瞬间皲裂,苦哈哈的耷拉着脑袋道:“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我是那个最无辜的人。”

君腾郁睨了眼许疏清那副窝囊样子,眉心轻微蹙起,不是很喜欢她这副姿态。

凭借身高的优势在他靠近的同时夹杂着摄人的气势,生生将许疏清禁锢在身前,一双黑眸深不见底:“许疏清,我不希望看到你为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停下自己的脚步。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开始,便由不得你来说停止!”

这是君腾郁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达自己的怒意,许疏清完全被震撼到了。呆呆的望着那双黑眸,感觉自己快要被吸进去了。

两个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陷入沉默,时间久了竟也有些暧昧缠络其中。

这是许疏清第二次距离他这么紧,感觉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间,酥酥麻麻的几乎站不稳身子。

“擦擦口水!”君腾郁嫌弃的别开头,淡淡吐出这句话。

许疏清黑人问号脸,但还是下意识的抬手擦了擦唇角。然后懊恼的闭上眼,果然男色误国啊!

默默在心中画着圈圈诅咒某人,深吸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僵硬的挤出一个笑容:“君先生的话我会牢记于心,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再见!”

仓促的说完这句话,许疏清今日第二次落荒而逃。

颤抖着将钥匙插好,摇晃着开出了停车上。

耳边刺耳的刹车上响起,君腾郁眉心紧蹙,望着许疏清那辆快要怼到墙上的车子,默然无语。

本以为那天是许疏清最狼狈的一天,然而事实证明只有个更惨,没有最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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