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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难得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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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疏清的脸色有些难看,对于君腾郁病中的冷笑话表示不能够理解。明明他的脸色难看的要死,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

若不是看着他的话,许疏清估计都很难相信他是个病人。

“君腾郁,你不能因为生病的缘故就变得这么幼稚了吧?”默默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开口。

对于某人的不解风情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君腾郁懒洋洋的倚着墓碑,苍白的脸色好似黑夜高贵的吸血鬼,独自一人出现在这墓地里,等待着食物。

君腾郁垂着眼眸,修长浓密的睫毛遮盖住那双深邃的眼眸,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苍白无血色的薄唇微微上扬,带着抹浅浅的愉悦道:“难得幼稚!”

“你不会是君腾郁的孪生兄弟吧?”许疏清抖了抖唇角,望着君腾郁良久才慢悠悠吐出这句话。

倒也不是她这个人性情懦弱,实在是某人积威甚广,使得她说话做事难免会思前顾后畏手畏脚。

但君腾郁那人却绝对不会是感情丰富的人,平日里冷冰冰的,怎么现在会变成这副样子呢?

“你觉得呢?”君腾郁不答反问,淡淡吐出这句话慢悠悠的说着,倒难得耍赖起来。

抬手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许疏清真的很像将面前这个人给揍一顿。

不要以为只要生病就可以傲娇的好吧?你这个样子到底有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呢?

“君腾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为了防止自己会被气死,许疏清随后换了一个话题。

心中虽然被君腾郁的态度搞得火大,但是望着他的脸色还是不免将心悬在了半空中。

薄唇微微上钩,君腾郁抬眸清浅的望着许疏清,心中涌入一股暖流,灼.热的烧心:“放心,一时半会儿死不掉的。”

被君腾郁的话震撼到,许疏清怔了半响儿才抬手拍了一下君腾郁道:“言语有灵,你不要乱讲话!”

“你这是在忌讳什么?”被这句话给逗乐,君腾郁的胸腔微微上下起伏着,声音也浸染了一丝愉悦,幽幽望着许疏清。

在那样的环境下,心跳不由的加速,似是在期待着什么,强烈的悸动让他的眼神也变得灼.热起来。

许疏清怔了怔,脸颊微微发热,手足无措的望着君腾郁,涩涩开口说道:“你本来就是在说忌讳的事情,哪里是我在忌讳!”

“是啊!确实忌讳!”君腾郁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惘然,难得望着许疏清窘迫的样子没有开口教训。

或许是因为身体不舒服的原因,君腾郁整个人都去掉了原本的棱角,尽显柔和。也正是因为他的低语,竟第一次在二人之间渲染了一丝暧昧。

许疏清默默咽了咽口水,暗自咒骂自己的竟然会被一个男人迷得七荤八素。身体隐隐躁动,发着热竟让人不知所措。

在君腾郁的注视下,身体越发滚烫,结巴的说道:“你这个样子不行,我还是打电话叫人来吧!”

这里荒荒凉凉的,若他真的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她可说不清楚啊!

君腾郁抬手握住许疏清的手腕,病态的脸色竟透露出一丝孱弱。他的指尖微微泛凉,而许疏清的却带着灼人的温度,让他有些贪恋。

指尖微微曲着,摩挲着那片温热的肌肤,汲取着她的温度,淡淡道:“陪我坐一会儿就好,老毛病而已,用不着那么大惊小怪的。”

嘴角狠狠抽搐一下,许疏清瞧着君腾郁这个样子,左右看都绝对不是她在大惊小怪。她甚至怀疑,自己若是再晚来一步的话,没准儿看到便是一具尸体。

“君腾郁,我发现你这个人一生病就会变得很幼稚,难不成你害怕医院不成?”这个想法略过大脑的时候,许疏清也觉得不可置信。

但她都已经提了多次去医院的话,却都被他给轻巧的给掀过去看,或许是她的思绪有限,一时竟也找不出更加合适的理由了。

“嗯!”君腾郁懒洋洋的闭上眼睛,声音沉闷道:“我对消毒药水的味道过敏,轻易闻不得!”

这个理由合情合理,许疏清怔了怔却没有办法反驳。可是君腾郁这副样子,若是不去的医院的话,真的很难熬过去的吧?

“君腾郁,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任性的啊?”许疏清翻了个白眼,教训她的时候滔滔不绝,一字一句恨不得将她呛个半死,现在生病了,做出这副羸弱的样子给谁看?

“还有,你给我麻利儿的起来,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一点儿幽默细胞都没有!”君腾郁微微勾了勾唇角,冷漠的扔下这句话。身子歪歪扭扭的靠着墓碑,没有丝毫要动的迹象。

现在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她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理会这些?

许疏清冷漠的望着君腾郁,语气肃穆:“幽默细胞可以有,但也麻烦你现在配合我一下好吗?”

她真的是快要心力交瘁了。

天知道她方才看到君腾郁的时候都快要急疯了,偏生本人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态度,真的是让人无语。

君腾郁默了默,黝黑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许疏清半响儿,才慢悠悠的伸出手道:“我腿麻了,你扶我起来吧!”

许疏清的面部抽搐一下,所以他方才折腾了这么许久,就是因为腿麻了,站不起来?

“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是不想去医院而已!”看着许疏清一脸纠结的样子,君腾郁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补充道。

“死要面子活受罪!”许疏清轻声嘟囔着这句话,伸手握着他微凉的指尖用力将他拉起来。

由于惯性的缘故,君腾郁整个人都扑在她身上,隔着布料都能够感受到他精壮的胸膛。

许疏清的脸滚烫,好似火烧一般。无措的低下头,眼睛四处飘荡着:“我还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吧!”

“不用了,你开车直接将我送回去便好!”君腾郁身体没有力气,几乎将全身的力气都压在她身上,语气淡淡。

“不是要去医院吗?”针对于这个问题,许疏清都快要麻木了,但依旧不肯退让分毫。

眼下这种情况回家,若是再加重了病情的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耳膜都快要被许疏清义正言辞的话语给戳破,君腾郁皱着眉头扒了下耳朵,闷声道:“我自己的身子我很清楚,根本还没有到非去医院不可的地步!”

“君腾郁,你一直都说我很幼稚,想法简单。但是你呢?明明病的这么严重,却还坚持着不去医院,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许疏清怒了,恶狠狠的瞪着君腾郁,呵斥着。

又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这么磨磨唧唧的,让人头痛。

君腾郁的眼睛亮得吓人,然后别开眼道:“你说得对,我就是害怕医院!”

本来还打算说教的许疏清哽了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真的承认了,这分明是断了她的路啊!

“君腾郁,你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所以才随意捏造了个理由啊!”许疏清无语抬手扶额,真的好像要将他仍在这里,怎么办?

“说这话你又听不得,我现在身上又没有力气,可说教不了你。”君腾郁浅浅笑了笑,附耳在许疏清的耳畔,和着热气开口。

许疏清的身体狠狠一颤,随即耳朵以非常可疑的速度变得火红。心想丢脸死了,两人挨得这么近,他一定也感受到了吧?

脸上的神情微微怔了怔,君腾郁才慢悠悠的勾起唇角。敛眸便可以看到她红润小巧的耳朵,身体上的不适貌似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第一次发现许疏清也并不是一无所长,最起码看着倒是能够缓解状况的。

尴尬的抬手摸了摸耳垂,许疏清浑身都不自在的扶着君腾郁,二人接触的皮肤处滚烫异常,让她很想要就此放手。

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绞尽脑汁的寻了个话题开口道:“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忘记了。”君腾郁懒洋洋的倚着许疏清,声音有些飘远,就好似在另外一个世界一般。

这是在敷衍我妈?

许疏清抖了抖唇角,对于君腾郁的态度表示不满却又顾忌着没有开口,毕竟像他这种人,难保今后不会对你进行报复。

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部都抛在脑后,淡淡道:“君腾郁,你这个人还真是永远都有让人闭嘴的本事!”

健康时开口便能够将人给噎死,现在生病了却依旧不能小觑。

“这是在夸我?”君腾郁笑了笑,语气微微上挑。对于许疏清的揶揄故作不知,很是不厚道的说了这句话。

许是因为身体上的不适,让他大脑旋转速度渐渐慢下来,也懒得去计较那些事情。只是靠在许疏清的身上,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觉得很是宁静。

多久了?他的心一直生活在黑暗中,每一天都筋疲力尽的挣扎,让他痛苦不堪。尤其在今天的日子里更甚,但今天却因为有她的陪伴,竟然破天荒的没有那么难熬。

“君腾郁,你不会是生病导致脑子坏掉了吧?”许疏清一脸纠结,半响儿才换了一个比较文雅一些的说法。

懒洋洋的“嗯”了一声,君腾郁也没有计较那些言语上的得罪。难得享受半刻安宁,他不会允许那些凡尘俗世所打扰。

君腾郁很不对劲!

感受到君腾郁压在头顶的下巴,许疏清更加确信了这个猜测。眼眸不自觉落在那块墓碑上,眼眸沉了沉道:“是因为她吗?”

人都道情字害人不浅,她能够想到的便也就只有这个了。而且看这里打扫的那么干净,想来应该是被人小心维护的吧。

君腾郁怔了怔,脑子有些反应不及。眼眸幽幽落在那块墓碑上,唇角轻微扯了扯道:“许疏清,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我哪里有胡思乱想!”对于脸颊发烫这种事情,许疏清已经彻底放弃了。君腾郁总是有很多种办法嘲笑她,那就彻底笑个够好了。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作为一个女人都觉得那人很漂亮,君腾郁也一定很宝贝的吧?

放开许疏清,君腾郁垂首望着那块墓碑,脸上罩着一层淡淡的忧伤。眼睛里蓄着一层常人难以看透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人疯狂。

唇角微微上扬,带着抹苦涩道:“她是我母亲!”

“哦!”许疏清失落的点点头,然后惊诧的抬眸望着君腾郁。“你方才说什么?”

母亲?难道不应该是女朋友的吗?

被许疏清呆萌的样子逗乐,君腾郁一脸揶揄笑着,指尖轻微击打了下她的额头淡淡道:“我第一次发现你的想象力这么好,无端生有的事情也能够想的这般津津有味,我是该觉得庆幸还是头痛?”

“但凡是有常识的人都会这么认为的吧?”白了眼君腾郁,许疏清有气无力的解释着。

谁会无端端待在墓地,即便是犯病也丝毫不肯松懈。许疏清可不觉得天底下会有多少人认为他们是纯洁的母女关系,最起码她就不会不是吗?

君腾郁摇摇头,女人们的心思他从来不会费心琢磨。只是对于许疏清今日的这个想法难免会觉得奇怪,还是说只有她会这么想?

“稍微有点儿常识的人都不会觉得我们两个之间会有什么的。”君腾郁对于自己竟然会解释这件事情感到头痛,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明明这种事情他可以不讲亦或者毫不放在心上的,真的是魔怔了不成?

原本只是许疏清一厢情愿的事情,但随着君腾郁这句话落地,气氛便变得更加暧昧不明了。

许疏清羞赫的低着头,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不敢抬头直视君腾郁的眼睛。

“我们先回去吧!”君腾郁知晓自己这句话的不妥,不自在的瞄了下远方淡淡开口。

君腾郁眼下.身体不适,开车的任务便就只有落在了许疏清的身上。但她现身不宁,握着钥匙的手一直发抖,没有办法启动车子。

“你的心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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