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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再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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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腾郁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今天过来过来是帮助任嘉闵规划接下来的项目启动。他算好了任天原也在,正好显示自己的诚心,方便日后行事。

但是他没算到任家人会利用林惠和他套关系。一见到林惠,他就猜到了目的。也好,和林惠交好,以后也会有用处,既然有人想算计他,他不如将计就计。

但是他更没有算到许疏清今天也会来。

从任天原办公室出来的许疏清并不是很伤心,她早就知道了他要说什么,无非是话里话外责怪自己丢了合作案,给自己施加压力,工厂的效益要达到多少多少。

林清欢无非在旁边添油加醋希望她早日滚蛋。

不来这一趟,她都知道他们要说的话。

可是她路过任嘉闵办公室,看见君腾郁和林惠谈笑风生的时候,心情就跌落到谷底。

这样的君腾郁她何曾看过?

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着,疼得无法呼吸。

近来,发生的一切都让她透不过气。她不想再看一眼,怕自己承受不住。

见她如此丧气的样子,再看看君腾郁和林惠,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林清欢更是得意。

她摇着身子走进任嘉闵办公室,脸色挂着甜甜的笑,“君总啊,既然你和嘉闵,慧慧关系如此好,我也就倚老卖老喊你腾郁吧,不嫌弃你也叫我林姨!”

听了林清欢的话,任嘉闵和林惠脸色都十分尴尬。

他们都不做声地偷偷打量君腾郁的反应。

听闻,君腾郁脸上的笑意敛起,眼神渐渐冰冷,他冷冷地开口,“那怎么行,我只有一个姨母,不过已经死了。”

林清欢再傻也明白君腾郁的意思了,此时她也知道自己唐突了。

气氛冷到极点。

还是林惠第一个反应过来。她笑着打破尴尬,“刚刚好像看见许小姐了,是她吗?”

听到许疏清,君腾郁眼神温和了许多。

“可不是她吗?弄丢了和尹氏的合作案,你姑父刚骂完了她。”想到许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林清欢十分得意,完全忘记了刚刚的窘态。

见她如此毫不掩饰,林惠简直恨铁不成钢。她捏了捏林清欢的手,暗示她。

“生意上失利都是难免的,我看许小姐是聪明人,下次肯定能成功的。”林惠笑容真诚,眨着眼睛示意林清欢。

还没等林清欢反应过来,君腾郁就站了起来,对着任嘉闵说道:“今天先到这里,我去找一下任总。”

语气淡漠,带着些愠怒,不知道他是因为刚刚林清欢的唐突,还是因为许疏清。

但是没有人敢拦着他问清楚,他们只能看着他离开。

直到她离开,任嘉闵和林惠都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次多亏君总帮忙,原本打算这两天亲自登门致谢,不想今天在任氏见到君总。”任天原笑着对君腾郁说道。

君腾郁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吸着烟,脸上的表情淡淡的,仿佛听着与他毫不相关的事情。

任天原看着他,却猜不到任何情绪。

这样一个后生,却不敢让任何人小瞧了他,举手投足却带着王者风范。

连他都看不出想法,心里难免烦燥。

君腾郁不急不慢地吸了一口烟,将烟灰轻轻弹落在烟灰缸里,才缓缓开口。

“和尹氏的合作案,我记得上次恰好我碰上,任总还问了我意思。我刚刚听说合作已经终止了。”语气依旧淡淡的,眼睛却看着任天原。

原来真的是为了许疏清,任天原暗想着。

“没想到君总如此关心......这个案子。”任天原话有所指,君腾郁听得明白。

他说着,眼睛也探究着君腾郁的意思。

君腾郁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笑了一下开口道:“任总果真是聪明人,我的确很欣赏许疏清,我也想和任总合作一个项目,但是负责人,必须是许疏清。”

许家人对他复仇有大作用,任君翼很多的权利都靠许疏清代为行使,他可不能因为这件事使得任家人赶走她。

这样他就会失去一枚好的棋子,君腾郁想着。其实他还有个隐晦的理由不愿意承认,她希望她是任君翼的妻子。他就是任君翼。

听闻,任天原的脸色变了又变。

他本打算按照林清欢说的,让林惠攀上君腾郁。可是现在心里却摸不着底了。

“君总何必一定要许疏清,我看内侄女林惠也不错,又和您是旧相识。”他揶揄着说道。

“我和林惠是旧相识,但是她的身份说白了还没有许疏清更能代表任家吧,况且我也说了,我是赏识许疏清,除了她,其他人都不要!”君腾郁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说完他就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只留下一句,“任总可以考虑一下。”

看着他的背影,任天原一时恍惚,这样的神情和姿态,他仿佛似曾相识。

心里莫名的恐慌。

任天原将君腾郁的意思告诉了林清欢,是想提醒她不要轻举妄动,以防招惹是非。

林清欢哪里能听得进去,她一心想要赶走许疏清,尤其是知道许疏歆和任嘉闵的事情以后,就更加不能容忍她了。

她转脸就将事情告诉了林惠,两人商量对策去了。

梦涵惠从宋世青那里知道合作案终止的事情,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内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她每天不仅要纠缠着宋世青,还得帮着许传阳从工厂里套钱出来,十分繁忙,却乐此不疲。

在这个时候可不想让宋世青见许疏清失魂落魄的样子,难免让他心生爱怜。

许疏清这个时候可是无依无靠,工厂也要被许传阳掏空了,万一宋世青出手帮她,难免生出感情来,这样自己可是得不偿失。

她的纠缠让宋世青头疼不已。但是他必须忍耐,没有合作案,他更加需要依附梦涵惠。

但是他也知道许疏清此时肯定也不好过,想着她蹙着眉头的样子,恨不得立马飞到她身边,心里更猫抓的一样坐立难安。

要想个办法去见她,宋世青心里盘算着。

许疏清这两天一心扑在为许疏歆找器官的事情上,根本无暇多想。

她好不容易托了一个大学同学在国外的医学网站上发布消息,但是需要她的户籍证明等资料以证实情况属实。

她的资料都在任家,想到那一家人的嘴脸。不到一定程度她是万般不情愿回去的。

可是为了疏歆,哪怕是龙潭虎穴她也得闯。

时间还早,应该没人在家,这个时候去正好。

到了任家,虽然没看见主人,但是整个任家下人都十分忙碌,似乎在准备迎接什么大人物。

她并不作多想,此刻回来的目的是拿户口本。许疏清并不耽搁,迅速回房间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刚拿到准备离开,就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竟是任嘉闵。

满身的酒气,许疏清不禁皱眉。她并不想多理会这个狼心狗肺的富家少爷,准备离开。

却不想一把被任嘉闵拉住。

“你想干什么?”许疏清往后退了一步,试图挣脱他的手。

醉了酒的任嘉闵力气却丝毫不弱。

他邪魅一笑,“我想干什么?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说着往许疏清身边走了一步。

看着他猩红的眼睛,淫邪的笑容,许疏清此时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她不禁用力挣扎起来,“任嘉闵,你发什么神经,快放开我。”

她越是这样挣扎,任嘉闵越是兴奋。这些日子以来的怨气全部涌上心头,多许疏清的恨意也就更盛。

对于这样烈性子的人,毁了她的清白比杀她还难受。再说她长得那么好看,跟疏歆一样好看。此刻任嘉闵满脑子里就是这个想法。

想着,就往许疏清身上靠,将她压到床边。

迎面而来的酒气让许疏清一阵作呕,此时她当然意识到任嘉闵要做什么,她拼命的挣扎着。

任嘉闵的力气如此之大,许疏清根本不能动他分毫,眼见着胸口的扣子被她扯开,他的大手也揉在了她细嫩的大腿上。

许疏清心里十分害怕,感觉周遭的世界都黑了。

她强压着自己心头的恐惧,趁着任嘉闵从她身上起来扯自己衣服的时候,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踹了他的裆下。

一击即中,任嘉闵吃痛地半跪在床上,弓着腰。

脱了身的许疏清抓起户口本就跑。

直到跑到楼下客厅,她才舒了一口气。

想到今日遭受的一切,许疏清既委屈又愤怒。她不自觉地攥起了自己的拳头,拼命咬着牙,眼泪却不自觉地留了出来。

她知道没有人会站在自己身边,这个时候她真的无依无靠,还有疏歆等着她,她不可以和任家闹翻,不然她根本负担不起疏歆的医疗费。

她吸了一口气,准备离开这个狼窟。

君腾郁今天受邀到任家做客。

他站在任家大门前冷冷地看着这座别墅,这么多年了,他第一次回来,他终于回来了。

想到他的母亲,曾经在这座别墅里的那些日子,君腾郁的心也更加冰冷起来。

他该回来了。

林惠一直在门口等他。林清欢告诉她,他们晚点到,先给她创造点机会。

“腾郁,你来了。”林惠走上前去,温柔地笑着道。

看来任家人还是把本钱押在林惠身上,那他也不能太不给面子,君腾郁想着。

他淡然一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许疏清狼狈地从门口出来恰好撞见他们笑意盈盈的面孔。

她一时怔愣。自己这么不堪的样子在他们面前就好像小丑一样。

无所适从。她一言不发,抿着嘴唇从他们身边走过。

看见她胸前被扯掉扣子,身上的抓痕,君腾郁怎么会不明白,他的脸上突然冷了起来,瞳孔不断收缩,眼睛也渐渐红了起来。

转身又看见任嘉闵醉醺醺的从楼上往下跑,他心里的怒火更盛。

他想一刀一刀剐了这个小子。

可是时机不对。

他抬起脚就往外走去,也不管身边的林惠。

“腾郁,你去哪?”林惠也不傻,自然是看得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的表情她也看在眼里,以她对他的了解,此时的君腾郁真的是暴怒了,谁都不能招惹他。

君腾郁停住了脚步,并不回头,冷冷地说道:“告诉你姑父,任家的家风我是真的不敢恭维,合作的事情先缓一缓吧。”

说完就走了。

君腾郁在街的转角处追上许疏清。看着她瘦弱的背影,慢慢地向前走着,心里莫名的抽痛。

他下了车走到她面前,挡着她的去路。

看她红红的双眼,眼角的泪痕,突然就触动了他的心弦。

君腾郁拿出手帕,在她脸上认真地擦着。

看清是他,许疏清倔强地躲开他的动作。

她一动,他就看见胸口的抓痕,怒火就上涌。他从任嘉闵完整的衣服和怒气中,知道并没有发生什么。

但是仍旧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气。

许疏清执拗地躲着他,“如今君总和任家人关系这么近,看我被欺负应该很高兴吧。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

他此刻心里只有心疼和对任家的仇恨,根本不理会许疏清的话,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拿着手帕认真地帮她擦脸。

动作轻柔,眼神缓和。

君腾郁的沉默更是让许疏清感觉到被戏弄。

她打开君腾郁的手,“你这样虚伪好吗?一边让我对付任家,一边又帮着任家弄投标案。你以为我傻吗,上次你在任嘉闵办公室里我都看见了,不就是为了投标案的事情!”

“你这样戏弄我好吗?”她喋喋不休地质问着。

许疏清的动作和语气都让君腾郁不悦。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知道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好,但是许疏清却从来没有想过向他服软,这些也让他十分生气。

如今还遭了这样的事情。

见了他,却不是服软求他帮忙,却是如此质问。他好不容易压制的怒火又烧了起来。

“发生了这些,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凤眸半眯半合,从骨子里透出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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