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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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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晚任天原警告过林清欢以后,这两天她一直忙着盯着任嘉闵。眼看着合作在即,她可不想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

任天原看他们消停了两天以后,也没在管他们。尤其是最近董事会就要召开,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

不知怎么的,今年他突然有点心慌,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

只能多走动走动关系,尤其那几个韩玉茹的老朋友,如今都是任氏开国功臣,年纪都已经很大了,脾气还是那么臭。

看着这两天任天原没什么时间管她,林清欢今天总算清闲下来,该去找找许疏清这个贱人的麻烦了。

刚看着许疏歆睡下,许疏清出了病房门口就看见远远走过来的林清欢。那摇头摆尾的姿势,要多高傲就有多高傲。

她来准没好事,许疏清站在那里,皱着眉头看着她趾高气扬的走过来。

林清欢走到许疏清面前并没有开口说话,眼里露着不屑。

绕着许疏清转了一圈,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她,轻蔑地开口说道:“哎呦,本事还挺大,都落到这种地步了,好能活的红光满面的。”

许疏清并不想多理她,她翻了一个白眼,并不说话。

她可一直不怕这个林清欢。

“怎么?你哑巴了?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也不看看你能有今天还不是全靠任家给你的身份!”看着这样的许疏清,林清欢气不打一出来。

听了她的话,许疏清更不想搭理她了。林清欢的话一点都不能让她生气,反而觉得更这样的人多废话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于是她想绕过林清欢走开。

察觉到了她的动作,林清欢着急了,一把拉着许疏清,“站住,怎么的我也是你长辈,你就这样的态度,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说着就要伸手给许疏清一个耳光。

此刻的许疏清怎么可能乖乖挨打,在看见她巴掌就要落下的时候,稳稳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她冷冷地说道:“少浪费力气了,你以为我是那种会乖乖挨打的人吗?”

林清欢吃力的挣扎着,她觉得这简直就不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力气。

好不容易挣脱掉,她心有余悸,打许疏清她是不敢了。她动了动手腕,看了被许疏清抓住的地方都红了一大圈。

气愤到极致,她一定不能放过她们许家姐妹。

“好你个许疏清,今天你傲气的很啊,也不知道当天跪在我面前求我们救救你妹妹的人是谁?”林清欢手虽吃痛,但是面上仍旧是高傲的态度。

听闻,许疏清转过身来,直直地看着她。慢慢地朝她走去。

林清欢被她这样的眼神吓住了。

不自觉地往后退,脸上不可一世的态度也开始松动。

看着她这样,许疏清停住脚步,嗤笑了一下:“也就是那天,你们将我对任家最后一丝感情抹杀了。从今天开始,我会让你们见识见识真正的许疏清是什么样子的,你们等着瞧好了。”

“少在这里说大话,我告诉你,我这里有份资料,老爷也是签了字的,你从此跟任家没有半毛钱关系。”林清欢以为她是虚张声势,不屑地说道。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炫耀似的在许疏清面前晃了晃。

许疏清瞥了一眼,就不再理会,她淡淡地开口道:“我是和任君翼有关系,要任天原签什么字。你回去告诉他,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了。”

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林清欢气得浑身发抖,感觉自己今天的拳头都打在了棉花上。

还要要让她赔偿工厂的损失她还没有说呢!

“好你个许疏清,咱们走着瞧!”林清欢对着许疏清的背影说道,眼里全是阴狠。

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许疏清此刻的脸也是阴沉的。

她本来就不怕这个林清欢,之前在任家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她都避开她。

如今越来越过分了。而且,许疏清脑海里还想着任君翼的语音,心里想着韩玉茹的死会不会跟他们有关,此刻看见她,就更加不待见了。

站在医院门口,回头看了看医院,许疏清想着必须要把疏歆接出来疗养,指不定这些人什么时候就骚扰了疏歆。疏歆现在最受不得刺激。

带着一肚子火的林清欢,没有回家,立马去了任氏,找任天原告状去了。

正好任天原办公室无人,她就径直走了进去。有人的时候,她可不敢,任天原的脾气她还是知道的。

看着她脸色不太好,任天原也十分好奇,“什么事让你这样气急败坏的。”

他伸手点了一根烟,半靠着椅子上,眯着眼睛说道。

“老爷,你不知道,我今天去找那个许疏清了。”说着就从包里拿出了任天原签了字的那份文件。

“我把这个给她看,谁知道她根本看都不看一眼。还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话说了一半,她装作很委屈的样子,眼巴巴地看着任天原。

“哦。她说了什么!”任天原看了她一眼,很不耐烦地说道,这样的林清欢他不是第一次见,这样的戏码她也不是第一次上演。

并不理会任天原到底买不买她的帐,林清欢走到任天原身边,靠近他说道:“她说以后会让我们好好见识见识真正的许疏清,让我们等着瞧,要回来报复我们呢......!

她添油加醋地将许疏清的话告诉任天原。

任天原面无表情地听着,一口一口地吸着烟,直到林清欢说完了,他才将烟掐灭。

“她真这样说?”任天原半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一听他这话,就知道生气了。林清欢很是得意,“那是当然,您不知道,她说这话的狠劲,简直恨不得将我们全家剥皮抽筋。”

“那倒是真的可以让我见识见识她的本事。”任天原冷笑了一下,眼里也露出狠戾的神情。

“老爷,我们肯定不能轻易地放过她。”林清欢捏着任天原的肩膀,柔柔地说道,脸上全是得意的表情。

“董事会没两天就要开了,等董事会过了再说。我可不希望之前出什么岔子。”任天原闭着眼睛,享受着林清欢地按摩。

得了他的话,林清欢按的更加卖力了,暂且就让她再蹦哒两天。

“老爷,你也别担心了。你这两天都憔悴了,你放心,咱们手里有最多的股份,而且你为任氏付出这么多,大家看在眼里。”

这次她的话任天原很是受用,心里舒服了很多,说话的语气也不似之前那样冷漠,“小心使得万年船,还是小心点好,嘉闵最近表现也不错。和E时代合作在即,我看他这两天也稳重不少。”

听到他夸任嘉闵,林清欢开心得不得了。她立马接上话茬,“那是当然,老爷你不知道,嘉闵他最近......”

巴拉巴拉没完没了,听得任天原又开始烦躁起来。

他冷冷地开口道:“好了!别说了。”

意识到自己多话,林清欢讪讪地闭了嘴。

“明天君腾郁可能会来公司,说一下初步合作构想。你让嘉闵好好表现。”任天原依旧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说道。

明天君腾郁就来公司?正好赶在董事会之前让嘉闵露脸。林清欢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但是她面上却不显,轻轻地说了一句,“好。”

刚刚他已经很不高兴了,此刻她再多话,那简直就是找死。林清欢跟了任天原那么久,把他的脾气摸的很透。

怎么样让君腾郁赏识嘉闵的消息传得大家都知道,又不让任天原起疑,这个她得好好谋划谋划。

*

一座极其隐秘的私人会所里,君腾郁和张明扬对立而坐。

两个人慢慢地下着棋,时而端起茶杯品一口刚摘的西湖龙井。手里的棋子落得很慢,期间没有一个人说话,只可以听见外面松林竹海得声音。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吧,我看分不出什么胜负。”张明扬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对面的君腾郁淡然一笑,“我的棋还是张叔你教的,始终还是赢不了你。”

“你小子少哄我了,我要是看不出你的实力,这么多年也白活了。”张明扬脸上的笑容更加明显。

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君腾郁刚刚步步紧逼,明明可以乘胜追击的时候,总是慢了一步,他显然是让着自己,却又不想让自己看出来。

这小子,棋艺高超。又或者可以说,心深似海。

“唉,其实,你母亲棋艺才是最高的。”张明扬叹了一口气,敛起脸上的笑容,目光暗淡了下来。

听他提到自己的母亲,君腾郁眸色也黯淡下来,淡淡地说道。“活着的人没有全忘了她,就是她的福气。”

完全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样的君腾郁,张明扬看着十分满意,他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在,你母亲的仇肯定能报。”

“张叔,现在董事会里还有多少能够策动的叔伯,我担心两天后的董事会,许疏清不能顺利的夺回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君腾郁看着张明扬问道。

“你放心,当年受过你母亲恩惠没有忘本的人不在少数。有八个叔伯,一直还是本性未改,如果他们知道你母亲的死另有隐情,肯定会怀疑到任天原头上,就不会再让他继续管理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张明扬坚定地说道。

看着君腾郁没有开口说话,眼里还有点担忧的神色,他继续道:“你放心,那天我也会跟着去。”

“那就好。有你在,我放心多了。”君腾郁似是松了一口气,淡淡地说道。

见A他对许疏清在意的样子,张明扬一时心中升起忧虑。

张明扬盯着君腾郁的眼睛,试探性地道:“我看那个许疏清也是一个聪明果决的人,此事交给她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这毕竟是大事,她一贯受任家欺负,我怕她到时候提不起胆气来。”君腾郁淡笑了一下。

张明扬这样的夸奖她,他还是很高兴的。

看惯了君腾郁不食人间烟火,淡然处事的态度,而今天却为了许疏清露了少见的笑容,可见他对许疏清的心思,张明扬心里也就有了底。

他笑了一下道:“张叔也觉得许小姐是个不错的人,可是君翼,你要知道你现在做大的任务是什么。千万不要因为感情而毁了这一切。”

并不想隐瞒张明扬,对于君腾郁而言,他现在才算得上是自己的亲人。“你放心,我自有分寸。”

听闻,张明扬笑着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控制不好,伤人伤己。你自己看着办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君腾郁送了张明扬上了车,又回到会所沉思起来。

还有太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怎么可能因为感情就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没过多久,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居然是许疏清。

她很少约自己出去,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即使是公事,君腾郁也不可否认,她主动约他出去,他很高兴。

许疏清约君腾郁是想让他帮自己找出许传阳。

她太了解自己这个养父了,现在他在暗处,总有钱花完再出来找她的时候,不如现在就把他揪出来,好好把他们之间的事情了结一下。

接下来和任家的周旋是个很大的工程,可以想象每一步都很艰难,而许传阳就像一颗定时炸弹,她至少要知道他埋在哪里,否则心里难安。

而自己能力有限,精力也有限,许疏清觉得君腾郁可以帮她这个忙。

当然,她是有筹码的,筹码就是她不走了,她可以跟着他站在一个战线上对付任家了。

尽管君腾郁和任家的关系十分奇怪,但是她相信,君腾郁想对付任家的心思肯定不会轻易改变。以君腾郁的心性,现在他们关系密切,指不定就是在酝酿什么更大的阴谋。

她笑了笑,自己的筹码其实分文不值,就算君腾郁不帮她,该做的事情,她一件也跑不了。

但是既然可以利用那就利用一下吧,许传阳她非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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