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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为了避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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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面情绪就像传染病一样,很快传遍许疏清的四肢百骸,她深深的陷入到这种情绪中,无法自拔。躺在床上,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静静的看着天花板。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慢慢缓过劲来。挣扎着下了床,走到镜子前洗把脸。

看着镜中的自己,脸红得像煮熟的大闸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好像有点发烧。

她使劲地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今天下午撒的那个谎,笑了笑,“果真人还是不能撒谎,报应来的太快了。”

突然她听见楼下一阵嘈杂。这样的阵仗,应该是君腾郁回来了。

果然没过多久,管家就“咚咚咚”敲门,隔着门恭敬地说道:“许小姐,君总让您下来吃饭。”

该来的也跑不掉,她淡定地回了一句:“哦,马上来。”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许疏清低头一看是尹校南。惊呼一声:“遭了,怎么忘了这茬!”

“我已经到楼下了,马上进来!”尹校南在电话那头笑着道。

这话听得许疏清头皮发麻。虽然她现在还生着君腾郁的气,但是到底她还在他家屋檐下,尹校南这样进来,岂不是火上浇油。

再说两个人谁都不是好惹的,生怕他们俩一言不合就打起来。

想到这里,许疏清立马跑下楼,她想着,一定要在尹校南进门前,将他打发回去!

虽然她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奔向客厅,可她还是晚了一步。

她在二楼看见尹校南笑眯眯地提着一个饭盒,就这样大喇喇地走了进来,“哎呦,初次拜访,不知道君总是否欢迎啊!”

“不欢迎你不是也来了吗?”君腾郁语气一贯冻得人直哆嗦。

但是尹校南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依旧嬉皮笑脸地道:“我反正也不是来看你的,欢不欢迎也无所谓!”

说着,朝着二楼的许疏清挥了挥手。

没有办法躲开,许疏清只好硬着头皮笑了一下,“你来了!”

这话听在君腾郁耳朵里,特别扎耳。像是她特意等着似的。

瞳孔霎时剧烈收缩。

满腔怒火的眸子,也渐渐结成冰。

“嗯!这汤是我妈炖的,她煲汤技术一流,你尝尝!”与君腾郁脸色完全相反,尹校南眸子熠熠生辉,脸上带着笑容。

一听是他妈妈炖的,许疏清连拒绝都不好意思。她也笑了笑,“那谢谢伯母了!”

看着她脸上有着异样的红光,他将饭盒放在桌子上。向前跨了一大步,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还在发烧!有吃药吗?”

动作一气呵成,许疏清根本连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她没想到尹校南今天会对她如此亲密,根本不像平时那样。还当着君腾郁的面!

她已经没有一点勇气去看君腾郁的脸了!

只能木讷地回道:“还没有!”

“那怎么行,现在就回去躺着!”说着就一把打横抱起了许疏清。

“病人怎么能走路呢!你的房间在哪里?”尹校南一边抱着许疏清,一边问她。

此刻,许疏清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用手指了指房间的方向。

而君腾郁的现在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杀气腾腾的气息,他“嚯”地一声站了起来,走回自己的房间。

管家见了这番场景,连连摇头。满桌子如艺术品一般的菜肴,无人问津。

想到白天那样说她的确有些过分,君腾郁特地吩咐管家做了一大桌子的菜,本想晚点跟她言归于好,她却给他来了这么一出!

过了许久,助理走了进来,“君总,尹总已经在许小姐房间里有一会了,要不要下逐客令!”

“她随便让男人就在她房间里呆这么久,我们赶人有用吗?”他背对着助理,看着窗外,语气阴冷。

“是!”助理恭敬地退了出去。

其实,许疏清是真的病得不轻,尹校南见她放在床上不久,她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尹校南坐在床头看了她一会儿,连叹了几口气,跟君家的管家说了些许疏清的情况,就走了。

走之前连个招呼也没有和君腾郁打。

他走了,很快管家就上来告诉君腾郁,许疏清现在的情况。

医生很快就到了,给许疏清开了药就退了下去。

看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白日里那种桀骜不屈全都不见了。样子可怜兮兮的,君腾郁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像是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不知过了多久,许疏清悠悠醒来。借着微弱的灯光,突然发现床头坐着一个人,吓了一跳,“啊......”

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人用手捂住了嘴巴。君腾郁独有的甘洌气息传来。

“是我!”君腾郁说道。

许疏清清醒过来,不再挣扎,君腾郁也收回自己的手。

“起来正好把药吃了吧。”说着就将水杯和药送到她的面前。

还从未见他如此温柔过,许疏清一时愣住,忘记要接过他手中的东西。

“怎么,要我喂你?”君腾郁见她久久没有动作,轻蹙起眉,问道。

“啊?什么?”许疏清似乎因为生病的原因,感觉自己脑子里像浆糊一样,想都不想随口说道。

突然君腾郁仰起头来喝了一杯水,含住了药丸,用自己的嘴堵住了许疏清的唇。

“轰!”许疏清的脑子像炸开了一样,更加不能思考。

情急中,她张开嘴,将水带着药丸一并吞下。

“咳咳!”一时不能适应的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见她如此,君腾郁立马松开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此刻,许疏清的脸更加烫了。幸亏自己发烧,也幸好灯光微弱,否则,自己又要出糗了。

刚刚似乎闻到了酒味,“你喝酒了?”

“怎么?你尝出来了?还想不想再尝一次?”君腾郁语气里带着戏笑,说着这话,将胸膛逼近她。

脸也不自觉地靠了过来,触碰到了鼻尖。

温热的话语穿过耳膜,心脏就像被流放到了兵荒马乱的战场中,慌乱中,只剩下强烈跳动的脉搏。

“想喝汤吗?”君腾郁问,语气不咸不淡。

可是这个问题却让许疏清心里警铃大作。她支支吾吾地道:“不想。”

此刻的姿势太过暧昧,也太危险。

“那就再喝点水吧!多喝水对你有好处。”君腾郁突然拉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转过身来,又倒了一杯水,送到她的面前。

许疏清不禁咋咋舌,药丸的苦味也蔓延开来。想也不想就接过了他手里的水杯。

“连自己的身体什么情况都不知道!还妄想搞定洪久明、任天原?”君腾郁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

听了这些,许疏清心里负气,猛然灌了一口水,生气地道:“没什么事儿,就回你自己的房间吧。”

君腾郁伸手拿过阻隔在他们之间的水杯,放在唇边,喝了一口。

动作撩人。

这是她的杯子,她刚刚才喝过!

转念一想,刚刚他都用嘴......

“你怎么还不走?”许疏清心里还有气,开口撵他。

见他不动,她伸手推他。

不想被他擒住了手腕。

“许疏清,你在我的家里还赶我走?我救了你这么多次,你没学会感恩,倒是先学会忘恩负义了!”

君腾郁盯着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幽深莫测的目光深处,闪耀着点点磷光。

“我,我怎么忘恩负义了?”许疏清满脸委屈,“我也想报答你,可是你给我机会了吗?”

“现在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许疏清顿时懵了,眼睛睁得大大的。

他闭上眸子,贪婪地几乎要将她吃了下去。

许疏清的目光渐渐迷离。

心在悸动。

她喜欢他的温柔,喜欢他独有的清冷甘洌的气息。但是怀抱着她的时候,又是那样的温暖。

这般美好,明知道不该沉沦,心却可怜兮兮的,叫嚣着靠近,再靠近。沉沦,再沉沦。

已经失去控制!

“嘘,不要怕,别紧张。”

可她真的做不了!身体如同石头一样僵硬,她用尽全身力气去推他。“你放我起来!”

“你真会挑时间喊停!”君腾郁低低的暗哑声透出恼火!

“我,我......”刚刚只是脑子不清晰。

“你是不是也和其她女人一样,想跟我玩欲情故纵的把戏?”

君腾郁身子又向往前靠了一步。

吓得许疏清立马往后退了一步。她咬了咬唇,垂着眸子道:“你既然这么了解女人,可见女人不少,你去找你的那些女人去吧,何必强迫我!”

君腾郁听了,眸子突然收缩。

满腔的火,瞬间结成了冰。

动作听了下来,空气凝滞。

他看了不看许疏清一眼,就走了出去。

背影没有一点温度,刺痛许疏清的心。

这么久了,他都是对她这样忽冷忽热,为什么有时候那么冰冷,却又三番两次地帮她,救她?

一股强烈地刺痛再次袭击了她的心。

她将头埋进被窝里,眼泪掉在枕头上,没有一点回响。

不知什么时候,她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连几天,许疏清都没有再碰见他。

原本还想着再遇见会十分尴尬,可是她想多了。

这几天只有管家和尹校南每天过来看看她,管家送饭送药,尹校南送汤。

两对这些人,许疏清装作若无其事。

估计他也不想见她。

毕竟她这样拒绝了他,以他的骄傲,肯定不想见她。

毕竟,他这样的身份,随便招招手,女人就会趋之若鹜。

女人?他现在真的跟女人在一起吗?这两天许疏清总是会不经意地想。

很快,身体渐渐好了。

“据报道,任氏将继续接手平山工程项目......”电视里传来一个主持人的声音。

这个消息突然吸引了许疏清的注意力。

任氏怎么会继续接手这个项目?能决策这个项目的洪久明已经死了,这个工程怎么会这么快就有结果?

那任天原还会继续让自己负责这个项目吗?

想到这些,许疏清这两天的矫情情绪全都不翼而飞。

当务之急,她要赶紧回任氏去,以防情况有变。

可是,君腾郁已经几天没有回来了,不管怎么样,他毕竟帮了她这么多,都要当面跟他说一声。

“刘伯,看见君总回来,麻烦您跟我说一下。”许疏清对着管家,温柔地说道。

对于管家,许疏清十分感谢他近日的悉心照顾,于是对他十分友好。

“正好,刚刚传来消息,今晚君总就应该能到家了!”刘管家也笑着说道。

听闻,许疏清皱起眉头,“他出去了吗?”

“是的,君总这两天出去开会了。”管家回答的很恭敬。

难怪这些日子没看见他。

君腾郁一下飞机就和张律师碰了面,了解了任氏最新情况才回家。

这几天他这样高调地维护许疏清已经是众人皆知,还要帮她争取到这次工程负责权,所以为了避嫌,他特意外出。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那晚的事情,让他恼火。

“君总,许小姐好像找您有急事!”他一踏进家门,管家就走上前来向他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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