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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情敌相见阴者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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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冷笑:“怎么不可能?有三个大磨盘滚过来,把无枝城门砸开了,我就进城晃了一圈,各个城门都封着,但是南门旁边有打洞的痕迹,我一推墙就倒了,很容易就出来了。”

萧军烈一听,好像见鬼了一样跳起来,也不顾身上包扎到一半的伤势,他奔了一路过去看,果然,封死的南城门一侧,有个半人多高的墙洞。

“你ma的傻逼,随便瞎推!大寒叮嘱不能碰那扇门的。”萧军烈嘴里爆了粗口,脸色白得像纸,想也不想,就撒腿跑回去了,他灵敏的听觉中,已经听到了远方一阵极细微却极可怕的声音,“还墨迹什么啊,快走啊你们!”他一边跑一边喊,声线因力竭而沙哑。

子衿神情不屑:“刚才他说无枝城是疫病亡城才封死的,可是城中我并没有看到尸骨,按说千年前死了一城的人,千年后至少还有骨头在吧,但眼下一点痕迹都没有,整个城安安静静的。”

玉鹿说:“会不会埋在地下了?”

正说着,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飞奔而来,直接把自己拉走,又往北城门对面的甬道飞奔而去,玉鹿跌跌撞撞地跟着。

“快走。”他紧紧攥着她的手,“希望还来得及。”他说不清自己为啥对这个女人如此着急,生怕她有半分闪失。他不知道血蛊已经在慢慢吞噬他最心爱之人的感情和记忆。

玉鹿刚要回头喊子衿,子衿已经跟了上来,三个人跑回北城门,正对着的是一方黑漆漆的甬道,萧军烈把玉鹿和子衿两人推了进去,“你们快走!”他吼,“这条道就是出口了,他奶奶个三孙子的……”

萧军烈一边吼一边试图把砖块踢回去堵住墙洞,然后他发现墙洞坍塌太大了,一时半会根本堵不好,咒骂一句,他也跟着子衿和玉鹿一起往甬道内跑。

甬道弯弯曲曲,地势一路往上,中途几个石门机关挡住了路,萧军烈二话不说,伸手往自己背上一抹,正好剧烈运动中,他上身缠着的纱布又渗血了,他抹了一手的血直往石门上一拍,石门缓缓而开,而他着急的好像石门开的不够快,疯了一样把身上的纱布撕下来,扯出更多的血拍的石门上。

玉鹿泪流满面:“你不要扯了,那用我的不行么?萧军烈你用我的血。”她说着狠狠咬了自己手掌一口,挥舞着流血的手掌跟着一起往墙上拍……通红的血手印,并不起作用,她的血里没有血蛊,开启不了城门。

萧军烈一把推开她:“女人走开,不要捣乱!”

子衿在身后一把抱住差点被推倒的玉鹿。三人从石门里跑出来,拐了几个弯,又有一扇巨大的石门挡路,石门上凹凸有致的精致花纹一圈一圈,子衿估摸着地势,这里应该离地表不远了。

萧军烈用手指沾了血,去把门上那些凹下的花纹涂满,一边涂一边说:“子衿你不是疑惑,城中病亡的那么多人,尸骨都去哪了呢,告诉你都被蛊虫给吃了……现在那些蛊虫已经过来了。“

”打开石门还能关上吗?“玉鹿慌张的问。

萧军烈说:“这个门好像从里外都能锁死的那种门。”

说话间石门开了,子衿拉起玉鹿继续跑,慌乱的玉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两个人一路到头,眼前赫然是一个枯井一样的地方,有一些碎石堆在地上,月光温柔地从井口照下来。

头顶,是一方夜空。

子衿催促玉鹿先爬了上去,石堆顶部离进口还有一米多高的距离,玉鹿的体力其实在一天前就耗没了,再加上一路奔跑,井壁光滑,她几乎是筋疲力尽,看着那就在眼前的井口,怎么都跳不上去。

萧军烈把子衿托上去,然后说:“你在上面拉一下她。”回身对玉鹿说,你踩着我的肩膀上去。

“你呢,你怎么办?”她问。

“别婆婆妈妈的,快点。”他说着已经蹲在她面前,抓着一只脚放在了肩上。

她踩着他的肩,他扶着井壁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子衿伸出手,把她拉上去,当松软的沙漠踩在脚下,头顶是沙漠特有的晴朗星空,两人长长出了一口气,这种再世为人的感觉,大概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吧,眼泪瞬间流了满脸,伸出袖子使劲儿擦擦,她哭得一塌糊涂。

玉鹿爬在井口大喊:“萧军烈,萧军烈——”

“别喊了,他可能回去堵城门去了,我去看看。”子衿说完转身跳进了枯井里。

萧军烈原本靠着墙璧丝丝地吸着气,一双单凤眼死死地盯着他们来时的甬道出口,听到子衿下来的声音,他冷笑:“这不是逞英雄的地方,你最好速度点滚。”

子衿声音很平静:“我来帮你,咱俩合力把那扇门关上,省着那些毒虫出来祸害人。”

萧军烈:“好,我正有此意。”

两个人回到石门前,眼看着一大片黑黝黝的阴影在不远处移动过来,发出沙沙的响声,空气中飘着一种恶臭刺鼻的味道。

萧军烈赶紧抓着门环使劲拉动,后背却被猛地一推,吃疼的他发出痛苦的闷哼,向门里摔倒而去。砰地一声,几步远处的子衿,居然把石门给重重关上了。

萧军烈爬起来,踢了踢门,发现里面头是怎么都打不开的,外面被子衿给牢牢地上了锁,而且拼命地抓着门环不撒手。

门内传来一阵阵虫子特有的尖锐鸣叫声,还有萧军烈痛苦的的闷哼声,再接着,厮打的声音越来越远,也不知往哪里去了。

子衿在石门外静静地站了很久,直到玉鹿扑上来抓住他的脖领子。

“走吧。”子衿把玉鹿往回拉。

玉鹿:“萧军烈他人呢?”

子衿:“走吧。”

玉鹿:“他人呢!”

子衿把她扛肩上往外走,玉鹿却挣扎着往下跳,她哭着踢那扇大门,踢得脚指甲盖都快掀了,石门纹丝不动,“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人还逃不过一个虫子吗!”她歇斯底里地喊,子衿从身后抱住他。

他僵硬着声音说:“萧军烈有他的做事风格,他那种性格的人……他一个人去,大概还是想隐瞒什么东西吧,或许里面有宝藏,怕我分一杯羹吧。”

玉鹿不相信地睁大眼睛,突然抬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这是她第一次打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是你关上门的?是你关上门的!”

子衿脸色突变,抬手在她后脖颈出用力一击,玉鹿身体摇晃两下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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