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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6章 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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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阵凉风将墨喣吹的清醒了些,赶紧将手收回,平了平燥乱的心绪,他才将那床锦被拆开,轻盖在赫连子慕身上。

盖到胸口位置时,看到赫连子慕胸前湿了大片的水渍,湿哒哒的贴在身上,赫连子慕似乎也不太舒服,不时的伸手拨一拨,但因为没有碰到衣缝,只是将衣衫拨松了少许,露出脖颈下小片的雪肌。

墨喣本不想做出脱赫连子慕衣衫的事情,本来两个男人也没什么,但他心中始终对赫连子慕有些想法,所以这件事便显得不那么理所应当了。

但此时看赫连子慕是在被那湿了的衣衫贴的难受,犹豫了许久,最终将视线撇开,右手一颗一颗的将纽扣解开。

这个过程因为赫连子慕的手不太安分,便加大了困哪程度,才解到一半的时候,墨喣竟然出了一身的虚汗出来。

废了大半天的功夫,那外衫的纽扣总算是全部解开了,墨喣用衣袖在自己额头上摸了一把,松了一口气去。

床榻上的人依旧闭着眼眸,没有苏醒的迹象,墨喣暗暗笑了自己一把,这正人君子的确不是谁都能做的,他这定力还真是不足,若非脑海中从事浮现,赫连子慕清寒的脸,他怕是要扑上去了。

如今虽是初夏十分,但他记得赫连子慕一向穿的淡薄,无论何时,只要有轻风,赫连子慕的衣袍必定纷飞不止。

墨喣猜测,赫连子慕应该只穿了一件外衫,他快速给他褪下,便赶紧离开,即便他明日醒来,想必也不知道是自己帮他脱下的,他那性子想必也不会多问。

想到此,墨喣便转着头,顺着赫连子慕被自己解开的衣襟,一点一点的掀开,等察觉掀到了极限,另一只手也凑了过去,两手并用扶住了赫连子慕的肩头。

赫连子慕身量很轻,墨喣稍稍一用力,便将她拦起靠到了他自己身上,墨喣是闭着眼转过头来的,摸索着要将赫连子慕的衣衫褪下。

他也穿的很是单薄,身上仅贴的是一件单衣,衣服退下一个袖子之后,赫连子慕贴着他的身体移动出了半寸的位置。

突然墨喣的眼眸徒然睁开,瞪的几乎接近了正圆,因为他察觉到在赫连子慕趴在他胸口的位置有着不属于男人的柔软。

此时他忘记了避讳,急于求证,眼帘下垂一看,赫连子慕单衣之下,过着厚厚一层素白的裹胸。

“啊~”

墨喣惊呼一声,扶着赫连子慕的手臂无意识的一松,这一松,赫连子慕没有了支撑,身子向下坠去,墨喣反应过来,赶紧伸手一扶。

这一松一扶,赫连子慕束发的玉冠从发髻上滑落,她一头如瀑般的墨发散开,柔顺的垂在了身后。

此时的赫连子慕,虽然闭着双眸,但在这灯光之下,柔和的轮廓,高挺小巧的鼻子,红润的樱桃小口,无一不是美的夺魂摄魄,但也给了墨喣一个认知,赫连子慕是个女子。

墨喣是颤抖着,将赫连子慕的身体缓缓放了下去,随后迅速将那床盖到赫连子慕的腰部的锦被捞了上来,将赫连子慕盖了个严实,只露出头出来。

许是醉的太过厉害,被此番折腾,赫连子慕依旧安稳的沉睡,但坐在她床边的墨喣,整个人呆愣半晌,不曾回过神来。

半天之后,他仍惊魂未定,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疼痛袭来之后,他面上表情复杂,防似又惊又喜。

虽然做过无数次这样相似的梦,但他却从未真的觉得,赫连子慕是女子过,那怕他被那份自己都觉的畸形的痴心妄想,折磨的痛苦不堪,都没敢怀疑过赫连子慕男子的身份。

关于赫连子慕是女子这个认知,对墨喣的冲击,不亚于让他发现,太阳不再东升西落,四季不再变换,日月不再更替,他所有的认知,在一瞬间坍塌的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这份紊乱,不得不说还有份欣喜在,起码他确定了,自己鬼迷心窍神魂颠倒的爱着的是个女子,他一直位置自卑不耻的断袖之癖,原来是不存在的。

欣喜之后,留下的便是担忧了,她一个女子,坐上了百官之首的位置,便是犯了欺君之罪,若被人知晓了,没人能护得了她。

墨喣回头看向那张,此时还嘴角挂着笑意的脸,他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醉后的她,才是她真正的性情。

他从记事起,便时常听被人提起,赫连鸣谦的独子,天生聪颖过人,是百年难遇的奇才,只是性子冷淡孤傲些,不与任何人亲近。

或许正是这样,才从没人发现过她是女子,就连跟她从小都相识的萦落,沈佳音何欢,似乎都不知情,那她这二十一年,活的该是多么孤独。

想到此时,墨喣心头阵阵的开始心疼了起来,难怪她面寒如霜,不悲不喜,这不与任何人有交涉,悲喜何来,有的只能是无穷无尽的孤寂,久而久之便心如死水,再也掀不起波澜了吧。

墨喣深吸了一一口气,想要起身离开,半站的时刻,发现自己的衣襟被扯着,垂头一看,赫连子慕不知何时,把他的衣襟攥在了手中。

墨喣扯了扯,发现一扯,赫连子慕脸上的笑意便消失了,随之而来就是眉心散出沉郁的神情来。

“不要走~”

赫连子慕突然出了声,但双眸还是紧紧闭着,话说的很是含糊,墨喣疑惑着,是否是自己幻听了。

“不要走~”

像是在验证墨喣是不是幻听,赫连子慕又说了一遍,这次比上一次更加清晰了少许,墨喣怔了片刻,只能重新坐了下去。

“我不走,我在~”

墨喣坐下之后,温柔至极的,轻轻拍了拍赫连子慕的手背,赫连子慕得到了极大的安抚,眉心的沉郁缓缓褪去,嘴角的笑意浮出。

那两声不要走,赫连子慕喊的像是一个孩子,即将失去最爱的玩具一般,任谁听了,都不能忍心抛下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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