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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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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远看着齐芦挂了电话, 看着她放下手机,再看着她轻轻靠在沙发后背上呼出一口气。他跨过茶几, 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揉, 恨不入骨血那种。

她怎么就能那么可爱呢?怎么连闹腾别人都那么有道理呢?就算颐指气使也令人心甘情愿。

他狠狠亲了她几口,“所以咱们在小会议里那天——”

“全被欧阳和大房看了。”齐芦嘴唇红红的, 有点不满道,“肯定是他俩带头起哄,崔玉是被拉过去的。他们知道我们结婚了, 还假装不知道。还有你,四海的代总裁,居然就不知道小会议有特别的监控系统——”

他将前后全想明白了,想笑又替欧阳北窝囊,怎么就被抓个正着呢?所以他道歉, 还真是一点儿不亏。他升起一种诡异的骄傲感, 又回想听过的只言片语, 从大房嘴巴里露出来所谓的用齐芦挣钱。难道说,他们还私下开了某种赌局?

王文远尽情拥抱她,她的身体小小的, 握在手里软软的,但精神和意志力出乎意料的强大。她会给自己做出正确的选择, 她会压抑自己的冲动和好奇心, 她也能安静地等待最好的时机。这是一个理智的猎人,她给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

王文远热情地亲吻她的双唇,近乎于膜拜。

她在他怀中挣扎了几下, 之后便安静下来。他低头,只看见她艳红的唇和颤抖的睫毛,里面饱含了脆弱。他笑了两声,低头在她耳边轻语。

她略有些诧异,“你是说打赌?”

他点头,“赵先生和元先生赌性大,大房喜欢凑热闹,欧阳一般都是跟庄。他们应该有在背后——”

齐芦对这帮富二代的诡异爱好,跪了。她也算是想明白起来,大房对她诡异的热情,赵先生和元先生关心她为啥选中了王文远,再加上王文远的佐证,似乎都说得通了。

“他们赌什么?”她好奇。

王文远摇头,“不知道,但是可以想办法。”

她马上眉开眼笑,“从大房那里突破。”

“大房,现在挺可怜的哎,居然被崔玉甩了。”

“活该。”齐芦轻骂了一句,尔后又道,“欧阳这次就算不是故意带他去舞蹈室的,也是有私心,顺水推舟。我看他怎么给自己开脱——”

然而欧阳北一点也没为自己开脱,他很爽快地承认了自己的小心眼。

当时齐芦和王文远还在纠缠,房间门被敲响,欧阳北来了。

王文远去开门,见他虽然神情疲倦,但精神饱满,也就放心了。他道,“不必特别来一趟,伍苇这次不是很生气。”

欧阳挤进去,“再不来,你TM连我内裤底都要卖了。怎么就没看出来你是个经不起枕头风的货?”

王文远有点小尴尬,但还是理直气壮道,“不是早告诉你了么,总有一天你会腹背受敌。”

“老子就没想到这么快。你说你,就不能再挺挺?时刻记住你是男人,是老公,是她的天——”

“你能?你去试试?”王文远嘲笑一句,指了指客厅的沙发座。

欧阳北丢给他一个看我的表情,撩了撩头发走过去,然而马上很狗腿道,“姐,我错了,都是我小心眼。”

王文远下巴差点惊掉在地,这TM就是挺?这根本就是跪,好吧?

齐芦诧异地看着他,“你没先去找伍苇?”

“先找姐姐解释解释,咱们的事比较重要。”欧阳北笑,“也是有事求你。”

欧阳北愿意给面子,齐芦便没有抓住不放的道理。她一切努力都是为了伍苇能够活得更好,因此见好就收很重要。她道,“别这么说,其实应该伍苇和你聊。”

他轻轻摇头,“说不通,她现在看我怎么都觉得不对。”

伍苇很不容易将舞蹈室开了起来,虽然有齐芦的精神支持,有欧阳北的经济支持,但亲力亲为的事情非常多。装修有多烦人,看报纸报道多少夫妻为此离婚便知道;至于后面如何与工商和税务打交道,又如何与商场管理沟通,又怎么过了消防,招聘员工,寻找生源,营销广告等等,都得她去管。除此外,她为了节省成本,自己还接了好几个班的教学课。

晚上十点回家算早,早晨六点起床算晚,纵然上床了也累得睡不着。

欧阳北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帮她养起来的肉肉全没了,看着她整夜翻来覆去地烦躁,更担心的是她的脚。

“姐姐没见她的脚,又红又肿,每天泡热水半个小时也还痛。还有喉咙,全靠喉宝支撑,跟我说话都费劲。”他露出非常心疼的表情,“有时候回来连路都不能走了,腿痛腰也痛。”

“我就劝她,无非是一个工作,别太拼命,我会心疼。”

“她就觉得我搅合她事业,不想她做起来。”

“讲老实话,我要是不愿意有的是办法让大房不给她店面,也不会给她钱做前期投资。我只是觉得她太用力,损害健康,想让她缓缓。”

齐芦有点沉默了,这事还是头回听说,伍苇从来没抱怨过,母亲也并未特别提起。

“她的同学好些进了舞团,有些也在做老师,全都比她先走一步。她想赶起来,所以把自己压迫得特别凶。姐,你说你是我要怎么办?”欧阳北摊手,“我真是什么办法都想了,全说不通。”

“所以你才在崔老师身上动脑筋?”

“没有。”欧阳北沉默了一下,“崔老师的事情挺麻烦的,她前几年受的伤害特别大,再也不想见任何房家人。崔玉的心事咱们都知道,大房未必不知道但不敢揭伤疤,谁揭谁死。他主动提去看舞蹈室多半是好奇,我自己就趁机起了小心眼没阻止。一半觉得不会那么巧,因为崔老师基本两三天才去一回;另一半又觉得可能大家都需要这个机会——”

“你确实看得很明白,我是故意不阻止的。”他认真盯着她,“除此外,我想不到什么办法劝小伍爱惜自己;我也没办法破崔玉和大房的局。他们都是我很重视的人,大房那边我会亲自去说,向他道歉。”

说完,他低头,“姐,小伍面上看着软,其实比咱们几个都倔。”

齐芦深有体会,从很小的时候起伍苇就是死脑筋。

她们从出生长到七八岁,都和奶奶一起住,但从没得到过除挑剔和嫌弃之外的任何话语,更别说怀抱了。伍苇一直想不通,老是问为什么别人家的奶奶都会抱小宝贝,都会亲小宝贝,她们的奶奶却不会。伍安兰教过很多次,没关系,只要爸爸妈妈爱就可以了。然而,她还是会期待,还是会主动去靠近,得到好吃的东西会想着分奶奶一份。

齐芦警告过她好几次,不要主动靠近奶奶,会被骂和打。她不相信,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是去。结果某天帮奶奶搬凳子的时候不小心砸奶奶脚趾丫上,被说是故意的,狠狠揍了一顿。

伍苇哭,拼命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想帮忙。奶奶让她认错,她不认;奶奶迁怒说是妈妈教得不好,她更伤心,只说奶奶不能不喜欢她就怪妈妈。一老一小闹得不可开交,一个按头要道歉,一个拼死不认错,哭得差点惊厥。最后伍安兰出来,认了错,承认自己教育有问题,事情才算过去。

那之后,伍苇便说奶奶是恶魔,是坏人,直到长大成人也不愿主动说一句话。

当然,也更因为伍苇的坚持,齐芦才捡回来一条命。

“上次姐姐到底给她说了什么?她全听进去了——”欧阳北有了点抱怨,“我以前确实混账过,但再差也会不会把招使老婆身上。我的意思是,就算有一天我和小伍过不下去了——”他顿了一下,似乎有些悲伤,“我也希望她能过得好。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文远端了一杯热茶给他,“喝水。”

齐芦点头,“我明白,我也信你。”

不是信他不会花心,而是信他做人的根本。

欧阳北面露一点喜色,要打动这大姨子真不容易。

“我会去了解伍苇的想法,有需要的话也会和你沟通。”齐芦和他平视,“这样没问题吧?”

“没问题,真是太谢谢了。”

“那行,咱们就得聊聊另一个问题了。”齐芦笑一下,“关于小会议室——”

欧阳北整个人僵了一下,看得后面的王文远发笑。他尽量憋住,将脸扭开,装出镇定的样子来。

“你怎么解释?”齐芦一刻也不放松地问。

欧阳北尴尬地哈哈笑,回头看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王文远,再看看外面漆黑的窗户,“我要说是个误会,你信不信?”

“你猜呢?”她也跟着笑。

MD,被抓包这种事,真是超尴尬。

欧阳北掩饰性地喝茶,非常希望王文远此时能说点啥。可惜那也是个怂货,在老婆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他只好放弃希望,老老实实道,“我就觉得文远追你追得有点辛苦,所以略略旁敲侧击——”

“没私心?”

“有!”他略提高声音,仿佛什么得意的事情一般,笑得露出了白生生的牙齿,“你不觉得咱们四个凑成一家人,特好特幸福吗?”

王文远轻轻咳了一下,老板,马屁拍得太过,收收。

欧阳北略动了下身体,收到暗号表示明白,见她没有要发飙的样子便起身道,“姐,咱们误会解开就好了,我得上楼找小伍。咱们明儿见——”

“回来。”齐芦开口。

他马上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她道,“我和文远结婚的事,不要胡说。要是走漏了风声,我——”

“我提头来见。”

欧阳北立刻接口,之后几乎是落荒而逃,就怕又翻出什么事来。

王文远很有眼见地送人出门,关门前被欧阳北怼了一下,“你TM太不仗义了,一句也不肯帮老子。”

王文远暗笑一声,“我要帮了你,你能顺利脱身?”

“也是。”齐芦得顺毛摸,多叫几声姐姐她还真当回事了。

“欧阳——”王文远叫了一下,欧阳北回头看他。他道,“齐芦不是伍苇,她很明白你礼让她是因为小伍,所以不会故意让你为难。她更趋向和你建立基于互相欣赏的关系,而非普通的姻亲。”

自然,齐芦没得理不饶人的架势,更愿意商量说把事情办了,相处起来起身算容易。如果她肯稍微把那些偏见再丢丢,当然是更愉快了。

欧阳北拍拍他肩膀,“什么时候办婚礼?老子要送你们一份大礼。”

王文远耸肩,“我哥有点废,貌似还没办妥。”

此时,有点废的王文波将自己房门关得死死的,完全不管父母亲在门外拍得山响。他把玩着一块乌黑材质雕刻而成的猴子,冲着门道,“反正谁都看不上我,我这辈子一个人得了。你们也别管我,别想逼我找个不喜欢的女人生娃。要找,找你们老幺去,反正他总是什么都能做到。”

吼完之后,他颇有些自得,给王文远发了个短信,“弟,事情要搞定了,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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