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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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只道男人是有意耍赖, 可待傅南生褪去外衫,右肩处已紫黑一片, 前次的红痕尚历历在目,女子不禁秀眉微凝。

当下女子也顾不得娇羞,轻擦了点草药在伤处, 认真仔细的轻揉,女子指尖微凉, 双手柔若无骨。

女子双手落下,触及傅南生肩头, 一瞬间,男人身子止不住紧绷, 浑身僵硬竖立。

内室里粗重的喘气声, 渐渐清晰可闻,男人心内暗暗叫苦,没想到他是自寻苦恼。

男人浑身肌肉紧绷, 唐依依嫌弃的暗暗戳了戳,不得不用尽全力,手掌酸涩, 眼见女子樱桃鼻尖上沁出点点细珠, 傅南生赶忙哑着嗓子叫停。

不知何时, 傅南生已然转过身子, 女子被他困于双腿间,直到抽回手,唐依依这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 不由脸红如晕染。

傅南生仰头望去,女子耳边的细碎绒发,清晰可见,耳骨白皙透明,男人知道,如果此时她抬起双眸,眼底定如孩童般纯真无暇。

这样的妙人儿,他有幸得之,他无比幸运,男人黑眸微沉,最终,其他人也发现了她的美好。

此时傅南生暗暗庆幸,怀中女子不爱出门,不然定会多几个像呼衍塔珪那样痴心妄想的男人。

“……依依,摸摸我,你摸摸我?”

嗓音莫名低哑,男人克制着心中澎湃,眼巴巴的望向唐依依。

男人的直白露骨让她无处躲闪,女子脸红如火,而他不停在她耳边喃喃自语,湿热的呼吸喷洒耳根。

幽黄的灯火中,男人袒露着上身,紧致结实的胸膛,匀称完美的骨架,精瘦的腰身,清暧昧诱惑的气息铺面而来。

女子睫毛微颤,冰凉的指尖抚上男人胸膛,傅南生骤然轻颤,两个人有些陌生,又隐隐兴奋。

女子手指轻拂,男人不由深深吸气,胸膛连绵起伏,手下的这幅身体仿若任由她摆布,这样的认知让唐依依得意,女子新奇探索。

若有似无的摩挲,生涩毫无章法,似一根羽毛一带而过,男人气息紊乱,浑身止不住的不停战栗,心跳紊乱而急速。

男人仰头,目光热切的追随,他像是受到女子的蛊惑一般,慢慢朝她靠近。

眼前女子低眉垂眸,面若桃花,锁如蝶花,傅南生不由暗想,此刻她定是浑身都透着粉色,思及此,男人圈住的手骤然收紧。

傅南生再也忍不住,炽烈的吻向女子颈窝,贪恋吮□□巧蝶骨,一朵朵红梅绽开在一片雪白中。

禁锢住女子后脑勺,湿热撬开檀口,紧紧缠上女子香甜,辗转吞咽,男人的吻向来霸道,傅南生抓住女子推却的小手,一路向下滑去……

女子眼神越发迷离,犹如小兽呜咽,无助攀附着滚烫的胸膛,任由男人带着她感受疾风骤雨,攀越一座又一座高峰……

水汽氤氲的双眸如星,闪烁着别样妖娆,女子似妖精,娇媚迷人,女子如蜜糖,甜腻让他沉沦。

女子纯真妩媚的风情,让他欲罢不能,不知羞地直闹腾到深夜,内室里不知何时落下帷幕,依稀听到了更鼓声,唐依依沉沉入眠。

傅南生低头凑近,亲了亲女子眼角,声音沙哑,神情温柔,眷恋不舍的轻声呢喃。

“……我的依依……”

天气渐渐燥热,转眼芍药花开,眼看着男人生辰就快到了,唐依依整日苦思冥想,想要送他生辰礼物,却总也寻不着称心如意的。

四月间,春草和陆海成了亲,这二人是唐依依亲手撮合的。

自打翻了年,唐依依就一直暗暗留心,想给春草寻个合适的人家,可手边一直没有合适的。

那日,恰逢李大掌柜进府,唐依依无意间瞥见跟在大掌柜身后的陆海,不由眼前一亮,渐渐上了

心。

从泉城到京里,唐依依觉得陆海做事稳重,人也担的住事,女子有意无意的让春草跑了几趟百味斋,不时给李大掌柜捎带几句话,一来二去,春草和陆海见了几面。

合该也是二人有缘,陆海也暗暗看中了春草,不待唐依依开口,陆海就托了李大掌柜上门询问春草的亲事。

唐依依心头大喜,不动声色的问了春草的意愿,小丫鬟闻言羞红着脸,暗暗点了点头。

嫁了人的春草挽了发,做了府里的管事妈妈,性子也不似先前害羞,开朗了许多。

“若是王妃亲手做碗长寿素面,郡王也会喜不自禁!”

春草成了亲才知道,平郡王回府,总是腻在王妃一处是怎么一回事,她也知道郡王素来最是怜爱王妃。

唐依依靠着葱绿折枝花大迎枕,心间暗暗琢磨,三哥的睡袍还是年上的那些,可穿了太多次,边边角角已经起毛。

内室的柜里倒是已经让人备下许多了,可男人回回认准了似的,总是穿那几件。

女子哪里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看他穿着自己亲手缝制的贴身衣物,她心里也是欢喜的,看着眼前的针线笸箩,唐依依人却懒懒的,根本不想动弹。

“夫人呢?”

傅南生进了内院,没有像往常一样见着女子身影,男人奇怪,问了问门口候着的小丫鬟。

“夫人有些乏了,申时就歇下了!”

午时,唐依依只缝了半个袖口,眼皮就沉的不停打架,女子莫名困顿,坐着不停瞌睡。

傅南生愣了愣,“晚膳呢?”,小丫鬟也摇了摇头。

内室屋角放了冰块,屋里多了一丝凉意,男人看了看女子酣睡的娇态,轻手轻脚的坐在床沿,不由伸手抚上脸颊。

手下触到的是异于平日的滚热,傅南生心下一惊,连人带被一起抱起。

“依依,依依?”

女子睡意正浓,奈何耳边总有人在不停呼唤,扰的她不得安睡,唐依依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睡眼朦胧。

“你回来了!”

眼看怀中女子终于睁开眼睛,傅南生提到嗓子眼的心慢慢放回原处,男人急急唤来外间候着的丫鬟。

“拿了帖子,快去请赵太医过府,快去!”

“……等等!”

唐依依这才惊醒,急忙出声叫住欲出门的小丫鬟。

“我好好的,哪里用得着召太医?”

男人对唐依依的话满是质疑,手下身子明显异于寻常,额头还有些烫,怎么能说是好好的。

“你发了热!”

“只怕是我睡得太久了,往常也是这般,过一会就好了!”

唐依依这会彻底清醒了,拉住男人耐心解释,哪一次他召见太医,府里不是闹的兵荒马乱的。

新皇登基后,他们就搬到了平郡王府,赵长青和六子留在了桂花巷的宅子里,明日是傅南生的生辰,他们都会过来,唐依依不想因了她,扰得众人担心。

傅南生一直暗暗留意着女子,晚膳时唐依依没胃口,男人赶忙凑过去探了探女子额头。

果然,真如唐依依所说,晚间,她就退了热,已经连续几日都是如此,女子心中有数,唐依依只说是天热,不想吃。

看着男人担忧的神情,唐依依红着脸,喃喃细语,“我就是身子有些乏,晚间你不要闹我?”

傅南生不禁闹了个大红脸,除了唐依依身上不方便的那几日,男人向来缠人的紧,又一再流连忘返,不知餍足。

这晚傅南生果然没有动她,除了睡前像个好奇的小孩,不是轻抚她的长发,就是摸摸她的脸颊,不时亲亲她的指尖。

这晚唐依依终于睡了个香甜的觉,晨起时,女子脸色红润诱人,傅南生看着终于放心了,不满的上前讨了个热辣的香吻。

可谁知两人刚起身,唐依依就吐得昏天暗地,这下子府里的丫鬟婆子通通动了起来,乱成了一团。

傅南生更是方寸大乱,心急如焚,男人眉头紧缩,奈何左等右等太医一直未到,男人周身气势冷峻,口气不善地连连催促。

好在,虽然太医没来,府里先迎来了赵长青,满院的人不由暗暗松了口气。

赵长青就像两人的爷爷,情分自是不一般,因此并没有男女大防的顾忌,他直接进了内室给女子把脉。

床畔的赵长青不时皱眉,口中轻声嘀咕,又过了半天,老者终于眉头舒展,刚待开口,小丫鬟禀告,太医院吴太医到了。

“那就请吴太医先把脉!”

赵长青只假装没看到面色焦灼的傅南生,乐呵呵的抚了抚胡须,老神在在的站到了一旁。

唐依依的身子一直由吴太医调理,这是皇后娘娘特意交代的,吴太医自是不敢疏忽。

府里的人急忙找到了太医院,吴太医本还忧心忡忡,不知是何病症,竟来的如此急,不想过了一会,太医就神色轻松的起身了。

“呵呵,赵太医有心了,特意把这喜讯留给老儿了!”

赵长青本就隐隐探出了喜脉,可女子时日尚短,他尚不敢肯定,吴太医擅长妇科,听他这般肯定的说了,赵长青不禁喜色蔓延。

两位太医热络的寒暄,自顾自的打着哑谜,只把一旁的傅南生急得够呛,男人心里七上八下的。

“恭喜郡王爷,王妃有喜了!”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盼来了小包子,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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