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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CP49 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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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韧被打”这件事的热度一天天降下来,一个过气男艺人到底激不起多大波浪,媒体挖够了影帝那些陈年旧料,发现流量怎么也上不去,就又把心思放到即是当红小生又是受害者的肖乃屿身上。

中心医院的楼下每日都有十几个拿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在蹲/守着,他们拿不到肖乃屿住院的具体信息,医院的保安也不会让狗仔随意进入住院区打扰病人。

因此这些人就只能顶着大太阳在门外干等着,等着肖乃屿出院时自己走出来。

直到第三日,一个长发女子气势汹汹地闯到住院部,有个知道内情的狗仔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魏韧隐婚的对象林姗。魏韧并不住在这家医院里,林姗又面色不善,她来这里只有一个可能——找肖乃屿算丈夫被打的账。

只要两方闹起来,就是大新闻!

他立即起身,鬼鬼祟祟地走到林姗身边,低声道:“姗姐,你这是要去找肖乃屿吗?”

林姗原本就缺个帮手,又听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反问道:“你知道我是谁?”

“我入行早,知道您是影帝的妻子。”

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也有几分威胁的成分在。

可林姗现在根本不在乎隐婚这件事会不会被曝出来——事实上,曝出来也没人会关注了,毕竟魏韧早就不是十年前那个呼风唤雨的影帝了,谁在乎他结不结婚?

她这次来,也根本没打算瞒着自己的身份。只是看这个狗仔虽然贼眉鼠眼,但也有那么一丝机灵在,便起了利用的心思:“你想要大新闻?那你跟我来。”

狗仔一拍手:“就喜欢姗姐这样的爽快人!”

两人一起走到住院大楼门口,林姗手上像模像样地提着一袋水果,是一副来探望病人的模样,保安不好拦她。那狗仔也已经将自己的大设备藏在了灌木丛里,身上只带着一个手机——有些惊爆猛料用手机拍就够了!保安这回没再阻拦。

两人往电梯口走,林姗开门见山地与狗仔道:“我一会儿会刻意和肖乃屿的人起冲突,你只要在后面拍就好了。记住,不管拍到什么,你都给我剪辑成是肖乃屿的人先动手打的人,发出的时候,取一个引导意味强一点的标题,断章取义也好,扭曲事实也罢,总之就是给我把矛头对准肖乃屿!这件事做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这个女人能在魏韧全盛时期把他吃得死死的就足够说明她有一定手段。她的丈夫原本可以靠这次机会重新复出大力圈钱,现在全部被肖乃屿的助理毁了,还搞得负面新闻缠身,日后想翻身难上加难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魏韧这条咸鱼翻不了身,她和儿子的富贵日子也就到头了!

魏韧现在还躺在医院动弹不得,脸都被打歪了,林姗是越看越气,越想越恨!这口气要是憋在心里她迟早要气急攻心而死!

今天便瞒过了魏韧和经纪团队独自冲到中心医院,誓要把这口恶气撒出去。

她在医院有人脉,磨了两天才从一位医生朋友嘴里得知肖乃屿每天清晨会在医院的花园里散步,她掐准了时间,原本也想过要联络一些主流媒体,她是光脚不怕穿鞋的,豁出脸面也要把肖乃屿拖下这片泥沼,可那些正规主流的娱乐媒体都被靳氏下了警告,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担这种风险。

这回这个不入流的小狗仔既然上赶着要帮忙,林姗便顺水推舟,这次合作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狗仔一一应下后问:“你这是,多恨肖乃屿啊?”

“他断我后路,我就要拉着他同归于尽!”林姗咬牙,恶狠狠地道。

——

住院部楼下的小花园仿了园林景观设计,假山小树间隐着好几座小亭子,有几个穿着病号服的大爷自强不息地在亭子里打着太极。

肖乃屿坐在假山旁的亭子里,饶有兴致地欣赏着。

傅尧诤坐在他身边,笨拙地削好一个苹果,切片撒盐,拿叉子叉了一块果肉递到omega嘴边,肖乃屿张口咬走果肉,咀嚼了两下咽下去,而后说:“大三时为了把萧离那些武打动作做得好看,我可是专门和武术顾问学过太极的。现在也没忘!等以后我变成肖老头了,靠着年轻时打下的太极底子,肯定是公园晨练一棵松!”

“噗!哈哈!”

“哼!你笑什么?!”肖乃屿轻轻打了一下傅尧诤拿叉子的右手,把上面叉好的苹果拍回碗里去了。

傅尧诤乐道:“不敢不敢,我想说,以后我们老了,可以一起晨练,到时候你教教我这个傅老头。”

“你拜我为师的话,我就勉为其难教教你。”肖乃屿说着,又抬起手要去碰额头上已经拆了纱布并结好痂的伤口,傅尧诤见了立即起身抓住他的手:“别碰,好不容易结痂,挠破了怎么办?”

“可是有点痒。”肖乃屿打着商量:“我只用指腹轻轻揉一揉。”

“不行!”傅尧诤走上前,凑近omega的额头看了看,伤口恢复得很好,他放了心,柔声哄着:“伤口愈合时是会痒的,你忍一忍,千万别抓。”

“要不我给你吹吹?”说着,他微微弯身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几口气,把肖乃屿耳朵都吹红了,他原本想说些什么,可心口又开始疼起来,他不得不抬手推开这只体贴得过分的A:“你还是别吹了,越吹越痒。”

傅尧诤听了,便转而捧着omega的脸,笑着道:“刚才那些话我可当真了。”

“什么?”

“老了一起打太极啊!”

“...哦。”

傅尧诤凝视omega片刻,忽然像是在做什么重大承诺一样:“我家乃屿,必定是要长命百岁,子孙满堂的。”

闻梦从住院大楼下来时,便见到雇主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肖先生,而肖先生呢?耳朵红得都快滴血了!

我怕是个电灯泡?

闻梦很有觉悟地自省了一下,但她有急事要报,只能头顶2000瓦的大灯泡上前:“傅先生?肖先生?”

两人同时回头看她,肖乃屿只看一眼便羞得低下了头,只有傅尧诤眼里带着意味不明的责怪。

闻经纪人手一抖差点把文件给抖地上了。

“什么事?”傅尧诤直起身体,拿过装了苹果的小碗,准备继续喂omega吃。

“额,关于剧组...”

“休假两周。”傅尧诤干脆利落地道:“等乃屿身体完全好了再说。”

“额,那拍摄进度...”

“怎么?导演很有意见?”

“不不不,他不敢!”闻梦心道,岂止导演不敢!我也不敢!

“只是这样的话,肖先生后面的一系列安排都要有所变动了。”

“你看着安排就好了。导演要是等不及,就再换一个,他是圈内的老人了,明知魏韧手脚不干净还准许他与乃屿搭戏,真以为把那些视频删了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傅尧诤越说越气:“干脆把这个总导演也换掉算了!”

“哎!别!”肖乃屿终于开了口,替导演求情道:“林导导戏的功力是一流的,我跟着他能学到不少东西,这次也是无心之失。只是,听你们的口吻,魏韧似乎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啊?”

“小屿,那些肮脏事你...”

“肖乃屿!!!”

傅尧诤话说到一半,一道刺耳尖锐的女声就传遍了整个花园。

所有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那个长发的中年妇女横着一张脸,似乎是来讨债的,而且直冲着肖乃屿来。

然而她才走了没几步,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保镖拦住了。

肖乃屿被对方寻仇的架势吓到了,傅尧诤一把将人搂进怀里,扶着他的后脑勺把他的脸按进自己的怀抱里,轻声安抚着:“别怕。”

“她是谁?”

“魏韧的妻子,林姗。”

“???”omega一头问号:“妻子?魏韧原来已经结婚了?”

“他隐婚。”

“......”

林姗原本还想挣开两个保镖的钳制,后来发现力量相差悬殊,干脆在保镖伸手推她时故意摔了一跤,于此同时,躲在暗处的小狗仔正拿手机录下这一幕。

“你打人?你凭什么打人?!”林姗坐在地上哭道:“各位评评理吧!这个叫肖乃屿的人纵容下属将我丈夫打进了ICU!我只是想来讨个公道,他们现在连我都不放过了!”

公园里的人不免开始围观。

肖乃屿听完女人的骂声,第一个反应却不是为自己委屈,而是抓着傅尧诤的衣领,担心道:“这事真的解决清楚了吗?你不会受连累吧?”

傅尧诤摸摸他的背,轻声道:”放心,交给我处理。闻梦!”

闻经纪人举手:“在这儿!”

“把肖先生先送回病房。”

肖乃屿立即道:“我不要!”

“你在这儿,我反而不好下手处理。”傅尧诤温言哄着:“乖一点,宝宝。我十分钟以内解决完。”

“...谁是宝宝?别瞎喊!”

“好,那以后还是喊宝贝吧。”

“宝贝,乖一点,上楼等我。”

“......”大明星被逗得面红耳赤,顺从地被经纪人带上了楼。

肖乃屿一走,傅尧诤便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双手,藏在暗处的另外两位保镖出动,礼貌地驱散了围观的群众,美其名曰:“老总要处理一下碰瓷的,麻烦各位腾个地吧,谢谢。”

等人走光了,傅尧诤才把视线移到花园走廊柱子后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上。

小狗仔拍得正起劲,镜头却猛地对上傅尧诤的视线,吓得手机都没拿稳,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已经空了,他被一个身高190的黑衣保镖拎出了走廊,狠狠摔到地上。

傅尧诤从保镖手里拿过手机,看到他拍好的那几段视频里镜头全都集中在肖乃屿身上,便立即明白对方的险恶意图。

这些视频拿回去随便剪两个镜头,再和林姗被推倒的片段做个拼接,断章取义地取个标题,又是一桶脏水泼过来。

傅尧诤脸色阴沉地删了所有视频,而后把手机猛地砸到假山上,手机立即摔得四分五裂,继而掉落到下面的水池里,彻底报废。

那记者见手机被毁,愤怒地嚎叫了几声,傅尧诤居高临下地问:“哪家媒体的?”

小狗仔原本不想说,保镖见他嘴硬,伸手在他肩上狠掐了一把,几乎要把骨头卸下来,对方疼得嗷嗷叫,这才开口报了一个名字出来。

傅尧诤一听还挺耳熟,很快他就有印象了——是前世造谣造得最欢躲得最快的那一家。

前世诋毁肖乃屿的媒体在过去九年里都被傅氏一个一个搞倒闭了,眼前这个倒是漏网之鱼。

夏日的热风吹佛而来。

傅尧诤却感慨道:“天凉啦。”

他让保镖把这个人的工作证件拿出来,上面的“XX娱乐”光荣登上”傅氏指定破产企业清单”。

处理好了小狗仔,傅尧诤才有空去理在一旁聒噪不休的女人。

林姗见围观的人都散了,也就不装可怜了,虽然被保镖钳制着,但并不妨碍她骂出各种恶毒的话语。

“你又是哪个阴沟里爬出来的臭虫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肖乃屿究竟养了多少蛮不讲理的打/手!?”

傅尧诤没有回应她,只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只手套,优雅地戴在了右手上。

“肖乃屿这个不知死活的!我迟早弄/死/他!我让他不得好......!!!”

恶毒的话还没说完,林姗的耳朵里就听到一声近在咫尺的骨头脱节的声音,继而整个嘴巴一阵酸痛,竟是一句话也骂不出来了。

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往下半边脸看——自己的下巴脱臼了。

傅尧诤的右手从她脸上移开,嫌恶地摘了手套扔回给保镖。

一双鹰眼盯着不能说话的林姗:“你成功地,踩上了红线。”

“我不介意花点功夫送你丈夫去坐/牢。”

女人的眼睛蓦地写满恐慌。

“你丈夫做的那些事情你也是默许的吧?你们这么有恃无恐不过是以为别人没有证据罢了。”傅尧诤脸上挂上了一个没有温度的假笑:“可是我有啊,照片,录音,视频,只要我想,我还可以拿到更多证据,而这些证据最终都会被送到警/局,同时也会成为法官量/刑的依据。”

林姗张着嘴拼命摇头,大概是想求饶,但始终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模样还颇为滑稽可笑。

傅尧诤冷凉地道:“这就是你今天辱骂我爱人的‘回礼’。”

“别再在这件事上费功夫了,否则,下次我可就要报复到你儿子头上了。”

后面这句话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字字泣血:“好给我前世的那个孩子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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