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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3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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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安慰,对夏诗雨来说完全没有作用。

她用哭来发泄,等她发泄够了,理智也回归了。

她松开他,尴尬的说:“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

“小丫头,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深沉的,起来,我们回家了。”郑易楠帮她桌上的文件整理好,拿了她的包,拉着她起来。

夏诗雨像是一个要受保护的动物一样,被他扶着向外走。

电梯里,郑易楠轻声问他:“吃过晚餐了么?”

夏诗雨摇摇头。

“还没吃么,那先带你去吃饭吧。”

“我不想吃,我还不饿。”夏诗雨半点的胃口也没有,尽管胃里空的像火烧了一样。

“你是不想吃还是不饿?诗雨,你越长大越软弱了,我记得你刚才郑家的时候,可是非常强悍的,那时新爵老是作弄你,不让你好好吃饭,你就非要大口大口的吃给他看,现在也一样,他越是要伤你的心,你就越要把自已的心保护好。”郑易楠语调轻柔像微风,习习送入他的耳中。

夏诗雨抿抿唇,努力扬起笑容:“你说的对,我要把心保护好,他想莫明其妙来伤我,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有这股斗志,那就对了。”郑易楠跟着她一起笑了。

郑易楠带她去了餐厅吃了饭,才送她回家。

在路上他就告诉她,回去之后要去见爷爷,夏诗雨知道郑新爵不回来,这事是瞒不久的。

走进郑振中的书房,老爷子正戴着老花镜,眼睛上方压着两条苍劲的花白眉毛,显然他的内心很焦虑。

看么夏诗雨,她舒解了眉头:“回来了,快过来,跟爷爷说,发生什么,爷爷一定给你做主。”

夏诗雨走过去,张了张嘴,低头学沉默了一会,泄气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爷爷派人查过了,新爵他去英国了。”

英国!夏诗雨的心里一惊,有什么东西,下降的很快,嗖嗖嗖的,以光速沉没。

她整张脸发白,挺直的脊梁站在那里,木愣愣的说:“我想去找他!。”

“也好,矛盾总要当面解决,让新柔跟易楠陪你去吧。”郑振中立刻应允,并安排了飞机过来。

夏诗雨退出书房的时候,整个人像是灵魂出窍一般,走路都是发飘的。

要不是有郑易楠送她回房,替他收拾东西,她完全无法找到回来的路。

郑新柔在外面跟朋友逛街买衣服,让爷爷的一通电~话给急召了出来。

三人就在这种匆忙的情况下上了飞机,去找郑新爵。

飞机上。

夏诗雨面容平静的靠着,眼睛闭着,像是睡着了。

郑新柔向郑易楠打着手势问:发生什么了?

郑易楠对她摇摇头,意思是现在别问。

郑新柔也只好暂时作罢,她隐约知道是哥哥跟嫂子吵架了,然后哥哥一声不响,独自就去了英国,当然,也能说回,他们在那边也有个家。

所以这次的任务,就是陪嫂子去英国找哥哥,顺便当和事佬。

窗外是一片漆黑,就像夏诗雨的心境。

*****

英国。

玻璃别墅内。

郑新爵坐在地上,已经看了两个小时的信了,地上到处都是信纸。

他已经无法站起身了。

他赶来了英国,是想给夏诗雨一个机会,给自已一个希望。

哪怕是就算这些年夏诗雨真的在偷偷瞒着他通信,他也奢望只是普通的交流,他都已经对她宽容至这个地步了,可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他来英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别墅查看了那一箱子快递。

信是尤俊熙邮寄来的,比单独那一封来的稍微几天,那一箱全是夏诗雨写给尤俊熙的信。

夏诗雨的笔迹他认得,一眼就能认出来。

他想既然这样,那夏诗雨手里应该也有尤俊熙的信。

他进入别墅,翻箱倒柜的找,在杂物间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一只已布满灰尘的塑料箱子。

掀开来,里面有她一些学过的书,而那些信则是埋在最下面,字迹跟邮寄来的那的那封信,以及快递包装上的字迹一模一样。

她藏的还真是隐晦。

他把快递箱子扔在杂物间,坐在地上,一封一封的拆信,那里面的内容简直让他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夏诗雨在信里告诉尤俊熙,她永远爱他,跟郑新爵在一起,只是想要过上富足的生活,做郑家的女主人。

她还说,她非常讨厌郑新爵,一切都是假装的,并说自已的演技越来越好了。

她说,等到有一天得到了钱,她就离开郑新爵,跟尤俊熙在一起。

信中有无数的我爱你,我想你,有无数的缠绵悱恻,胜至于还有两人偷偷见面时,情难自控后,夏诗雨拒绝他,之后她回到英国写给尤俊熙的信。

就是这封信,成了压垮郑新爵一直试图原谅夏诗雨的最后一根稻草。

信上写着:俊熙,那天晚上很抱歉,你那么需要我,而我其实也非常想要你,请谅解我不能成为你的女人,尽管我有千万个恶心郑新爵,可是我还是不得不把最洁净的自已奉献给他,我知道我这么说你一定会恨我,但是我没有选择的余地,施若琳已经被我彻底的铲除了,那天真又傻的可怜的女人,以为能赢我,努力的那么久,终究还不是失败了,我当郑家女主人的日子不远了,请你耐心的等待,如果你是爱我的,就请等我跟你重逢的一天,我永远爱你!

郑新爵看完了信,整个人都陷入了一阵犹如被凌迟处死的死亡状态。

他没力气去把撕信,没有力气去发火,心脏像是放在火里烤,又扔到冰水里泡。

他无所适从的又是捂嘴,又是皱眉,绿眸里有水气氤氲,一丝一丝的化成浓烈到极致的恨……

这些年他对她那么好,而她回报给他的就是这一堆让他难堪的欺骗。

“夏诗雨,你够狠,有够狠……”他笑,绿眸里的那一团恨,始终没有落下,凝在心头成了一个解不开的死结。

施若琳拿着一杯温开水进来,蹲在郑新爵的身边:“喝口水吧!”

郑新爵好半晌才回应她的话:“有酒么?”

“我不知道,但应该有,如果你想喝,我陪你。”施若琳放下手中的水杯,心疼的伸手抚摸他的脸。

郑新爵沉寂着,没有动作。

施若琳站起身向外走,过不了多久拿来了一瓶酒,两个杯子。

她盘腿坐在他对面,打开酒瓶,倒了两杯酒。

郑新爵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靠在身后的墙壁上,颓废至极。

“这些信我可以看看么。”施若琳看着这洒满了一地的信纸,一副想要拿起来,想想又还是先询问他意思的模样。

“没什么可看的,都拿去烧了吧。”到了此时此刻,郑新爵还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夏诗雨背叛的他,这是专属于他一个人的伤口,一个人的难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不会看,也不会问你!”施若琳表面表现的很温柔,体贴,很懂他。

然而,她在心里偷偷的欢笑开来,以新爵的傲气,他是不可能让别人知道他的老婆给他戴绿帽子的,甚至他不会去质问夏诗雨,因为对这种既定的事实,他问了只会让自已更没有面子,好面子是男人的通病,而这种通病在新爵身上得到了最大的放大,他既不能问也不能说,可恨意总要找个地方发泄。

欺骗这样一个心高气嗷,唯我独尊的男人,结果是非常惨烈的,她想想都觉得后怕。

夏诗雨,你就准备好去死吧!

郑新爵闷不吭声的拿起酒瓶给自已倒满酒,像喝白开水一样,把酒给灌进自已的喉咙,烈酒像硫酸一样灼烧过五脏六腑。

施若琳小小的抿了一口:“新爵,我虽然不知为何尤俊熙会寄信到这里,或许是与诗雨有关,但是我想说,他们分开这么多年,也不会有什么关系的,你不要怪她。”

郑新爵第三杯酒下肚,但以他的酒量离醉还差的远,他抬头看她,目光犀利深寒:“你为什么会帮她说话?她把我从你身边抢走,你心里不恨她?你们女人都是这么虚伪的婊~子么。”

他听不得有谁为夏诗雨求情,一句也听不得。

“新爵——”施若琳弱弱的出声,两滴眼泪就从眼眶中掉了下来,很是委屈的模样,深情的望着他:“我不是不恨她,我是不想看到你那么的难过,我有多爱你,难道你不知道么,我努力的克制不去恨,不让自已变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你知道那有多难,多少个日日夜夜,我想到你已经不要我了,我的心有多痛,我多想去死你知道么。”

眼泪随着语气的加深,情绪的激动,流的更高凶猛了。

郑新爵注视着即使被他抛弃了这么多年也仍旧守在他身边的女人,她把最好的青春时光都耗费在他的身上,他却为了一个欺骗他的女人,把她伤的更深。

“对不起,若琳,对不起——”他把她拉进怀里,深切的道歉。

“我不恨你,不怪你,我只要你快乐,如果是那样,即使你想我永远消失,永远不要来烦你们,我也会照办的,不为别的,只因为我爱你,一生一世,永远只爱你一个人。”施若琳深情的回抱他。

她要让他知道,谁才是世界上最爱他的人!

她亦是知道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那么一个女人,对他是忠诚不二的,来抚慰那被人欺骗过后,痛苦难堪的心。

“你真是一个傻瓜!”郑新爵确实是被感动了,他不得不承认,他现在需要这么一个温暖,一个让他难堪之后轻柔安慰的双手。

“我爱你,新爵,就让我变成最傻的傻瓜吧。”施若琳像是宣誓一般,坚韧动容。

这个拥抱,一切尽在不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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