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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当堂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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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像是被什么仪器拨动了一番。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来,乌压压一片,高呼“万岁”。

“诸位请起。”慕言枫抬起手来,示意众人起身。慕言枫在大太监的搀扶下下了銮驾,走进了府堂中,路过乐文修时,还向乐文修点头示意:“老师可好?”

乐文修回以一礼:“草民如今乃是罪臣,担不得皇上一句老师。”

慕言枫轻笑,端的是光风霁月,君子端方::老师何必自贬,这事情还没有彻底的结论,又何必早早下了定论?

京兆府尹眉心狠狠一跳,总觉得今天这事不会简单的就此结束。

“升堂吧,今日之事,朕只做壁上观,所有的审理事宜还要劳烦爱卿了。”慕言枫如是吩咐道。

“皇上这是说的哪里话,这都是下官应尽的本分。”京兆府尹心中的那块大石高悬,压迫着他的一举一动,这可是皇上,如今大梁的主人,谁又会傻到真正的将皇帝视若无物?

京兆府尹一边不停地揩汗,另一边却在心中祈求,祈求昌国公尽快赶到这京兆府,鬼知道为什么一个国公爷竟然没有皇帝来得着急,他可不相信两个人会把这种屏障在如今的状况下捅破。

而那一边,京兆府尹翘首企盼良久而未至的昌国公及其手下,此时却被一群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的黑衣人所围困住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可是京城的昌国公,你们居然也敢行刺,好大的胆子!”侍卫不停地向昌国公靠近,试图保护昌国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黑衣人,嘴上却问着这样的话。

那帮刺客相互对视一眼,首领其他话也不多说,只吐出一个喑哑的“杀!”

“保护国公爷!保护国公爷!”

这处血雨纷纷,刀剑交错,杀气四溢,那京兆府也是暗潮涌动,硝烟在暗处弥漫开来。

“堂下之人可知你如今所犯何事?”昌国公没到,京兆府尹只能按程序进行审理流程。

“草民不知。草民原本才下朝回来小憇片刻,没成想,一眨眼起来,便被众侍卫押解进入天牢。”乐文修自然知道他现在身上背负的是什么罪名,可是他没有做过,不能认,也不会认。

“你!”京兆府尹吃惊于他的固执:“你可知,你现在身上背负的可是通敌叛国之罪,这可是要抄家的大罪,你若是一一坦白,说不定还能得皇上恩赐,能保留个全尸。”说罢,京兆府尹谄媚地看了一眼慕言枫。

而慕言枫却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只顾自己低头玩弄手上的扳指:“爱卿看朕作甚,朕说了,此次朕只做壁上观,一切案件的审理交由爱卿负责。”

京兆府尹哪里听不出这其中的散漫,他要是真的按照慕言枫所说去做,谁知道最后这位会不会心思突变,治他一个越俎代庖的罪名。于是,这人只得讪讪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草民没有做过的事,草民为何要认?”乐文修虽然是霁月光风,但这官场的黑暗,他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只是不屑使用,否则,为官数十载,他又怎么会深得皇帝的信任,坐上了六部中的肥差户部尚书的位置?

聪慧如他,要在那贴身小厮开口指认他时,乐尚书便猜出了这幕后真凶。枉费这乐、沈两家几十年的交情,为了劳什么还触碰不到的利益,就将这伙伴推出去送死,以平这前路,让他是真的寒了心。

“大胆,这证据已经确凿,你还要如何狡辩!”京兆府尹又拍了一记惊堂木,想要将这怒气通过这动作发泄出去。

“证据确凿?草民倒要看看这证据是如何确凿了!”乐尚书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嘲讽。

京兆府尹一下子就将乐尚书眼中的嘲讽看的一清二楚,脸色一下子涨的通红,他是个四品的京兆府尹没错,可他乐文修,现在可不是什么户部尚书,而是跪在他堂下的嫌犯!

“呵,既然不肯承认,那就上证物,本官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反驳的!”京兆府尹也不在耐着性子继续审问,反正在他眼里,这得罪了昌国公,劳他亲自出手的,这证据肯定是准备充分的。把这证据一一呈递上来,难到还不能封住悠悠天下的口?

那小厮很快就被带了上来,小厮从小到大还没有见过这种大场面,在京兆府尹的询问下,身子微微颤抖,像是登时要趴下了。

在其他人眼里,这小厮可能是见识短浅,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阵仗,所以害怕得不行。

可是,在乐文修眼里,这个伺候了他许久的贴身小厮,表现如此之大,与平时截然不同,目光根本不敢与他对视,便很明晰的知道,这人在心虚,因为,这人说了假话。

“小人……小人乃是乐尚书……不,这位乐先生曾经的贴身小厮,小人曾经亲耳听见过乐先生在书房与他人密谋通敌卖国之事,乐先生通敌卖国确有其事。”这个小厮长相憨厚老实,不像是那等会说谎的人,尤其是这种弥天大谎。

“哦,骂你可提供什么的实际证据呢?”京兆府尹引导着这个小厮的说话。

那个小厮故作姿态,对乐文修惨然一笑:“先生,是小人对不住先生,先生对小人那么好,小人却生出了状告揭秘先生的心思。但是,小人虽然是一介奴仆,但小人也是这大梁的一份子,所以,对不住了,乐先生。”

他这一番操作,倒是将百姓都给弄懵了,这乐尚书摆明就是一个好人,为何这贴身小厮却做这幅模样。这是该信小厮的话,还是乐大人的话?

“乐文修,如今证人当面作证,你可知罪?”

“呵,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乐文修依旧不屑,他倒要看看他那昌国公府到底给他准备了多少“惊喜”。

“呵,空穴未必来风,你既然还要狡辩,那又请这位证人给我们介绍证物!”京兆府尹继续招呼那小厮拿出新的证据来,昌国公府准备了这么多证据,难道还怕别人不信?

紧接着,侍从又抬出了一个箱子,是个不特别大的文红漆的酸枣木盒子,那小厮站立起来,将箱子打开,挨个取出其中的物件。

“这就是乐文修通敌卖国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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