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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第 1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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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这些呈报上来的公文大多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可李辞还是不得不耐下性子来一一看完。至少,透过这些公文,她能够大致摸清楚雍州的这些官员们对她这个实封的亲王是个什么样子的态度。

顺从的人自然是好办, 不顺从的便要驯服,若是驯服不了的,那就要想法子铲除。

大魏疆域广阔, 州县不可胜数, 从地方到朝廷, 官员层层递进, 相互区别又相互联系, 互相掣肘。在这官场中, 若是独身一人,是无论如何都走不远的。在官场混,若想要走得远,才干自然是不能少, 运气也不可缺,既要圆滑会做人, 更要有人赏识。官途即使是走不远, 可若是想安安稳稳地活到退休,背后就更要有人, 若是无所依仗, 一旦出了什么事情, 就极其容易被人拿去当替罪羊。

由此, 不管是地方还是朝廷, 盘根错节自然是常态。

地方官员派系亦是不少,何况是极富庶之地。官员外任之时,想方设法地要去富庶之地, 大多不就是因为有油水可捞吗?

江南历来都是定定富庶的地方,复杂程度自然不是一般的州县可以比的。这一个个的,背后都站着人。更多的是与洛都的一些人有各种各样的干系。

李辞要做的就是,拔除任何不利于她彻底接管雍州的根系。她沉下心来,又喝了赵容倾命人送来的消暑凉汤,坐在书房里一下午将这些关系理清楚。

入夜了,用过了晚膳,李辞便跑去浴殿沐浴,随后便跑到床榻上,躺了一会儿后赵容倾才沐浴回来。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状态,两颊因为水汽的缘故被熏得极其红润,让人很有触摸的欲/望。她身后跟着殊禾,手里拿着一块白色的干布。

这个时候,李辞便三两下地从床榻上跳下来,也是三两下的穿了简便的拖屐“踏踏踏”地过来,抢过殊禾手里的干布,手一挥便让人退下了。

殊禾能怎么办,自然是乖乖退下了。

乌长柔顺的发丝被托在干布上,黑白显出鲜明的对比。李辞小心地擦拭着,避免用力过度而撕扯到自家王妃。半柱香之后,李辞收了干布,坐在赵容倾身边,目光停留在不远处赵容倾带回来的账册那里。

“今日的事情可还算顺利?”李辞问道。

李辞就封是有封地和食邑的,封地的赋税她可以收掉一定的比重,可占比不会太多。可雍州富庶,比重再少,基数极大的情况下也不会少。另外就是还有食邑,这也是很大的一笔收入。还有就是从洛都带来的钱财,攥太多在手上也不好,最好的办法就是去置办田产铺子,令人管顾经营,走钱生钱的路子。

“有清之帮衬着,不顺也能顺了。”赵容倾将账册摊开给她看,指出几个地方,“这些都是今日置办的田产和铺子,有好几处是清之送给你的谢礼。”

“谢礼?”李辞瞅了两眼,发现这几个铺子都是非常值钱,都在繁华的地段,基本上不需要愁客流,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

“你不记得了。”赵容倾提醒她,“便是你与合纵出去碰上提刑使之子高靖闻的那日。”

“我记起来了。”一说高靖闻的名字,她便记起来了。“说起来也不算是我救的,出手的都是合纵,要谢也该谢她才是。”

“合纵自然也是要谢的。我告诉清之,合纵喜欢真金白银,她便以千两黄金作为谢礼,明日就送到王府里。”

合纵是一个再实在不过的人。她每日里护着李辞,劳苦功高,问她要些什么赏赐,只回答说是黄金白银,别的都不需要。

“千两黄金。”听到这个数字,饶是李辞也忍不住惊叹,“怪不得说苏家富甲天下。”

“可真比起来,江南苏家倒不如河西蒋家出手阔绰了。”赵容倾眉头轻挑道。

河西蒋家。

提到这个名字,李辞的脸色便臭了几分。蒋家将嫡女嫁给周王做侧妃、每年送给周王府无数的银子以求庇护。借着周王的权势,蒋家在河西简直就是化身螃蟹横着走了。她不喜欢蒋家,更是记得那年蒋兆金在坤一楼之上对阿容的放肆言辞。

这会儿赵容倾的头发也干了,两人干脆躺在床榻上说话。李辞把自己今日看公文分析得到的东西以及结合这些日子来对雍州的情报收集,她对雍州的形势有了大致的概念。

李辞数着手指道:“提刑使高至怀看着就不是一个好的,背后的人就算不是周王,也差不离了;抚济使杨循看着倒像是一个忠君爱国的;至于知州宋葶,倒是滑手。”

高至怀一介贫苦书生出身,既无没有显赫的家世,也没有得力的妻房,遑论他本身还是一个抛妻弃子的渣滓。政绩是有,但要说有多出色,那倒不见得。他能走到如今的位置,背后之人出力不少。

既为敌,李辞便不介意用最坏的心思去揣度他。她来到雍州短短时日,就遭遇了两次“下马威”,这背后不知道有多少人的手笔,而这位提刑使在其中占了多大的分量。

抚济使杨循是世家出身,掌管雍州财政,风评此人因循守旧,常常固执己见。如果真如此倒是一件好事。若为纯臣,你只要占据了正统道义,万事无需你多为,他们便会自发拥护于你,为你披荆斩棘。

“宋知州可真是一个狐狸一般的人物。”李辞叹道。

“永福打算怎么做?”赵容倾勾着李辞耳边的碎发,眼神似有缠绵。

李辞眯了眯眼,“现在谈动作还是为时尚早,我们先做点别的,有趣的事情。”说着,一边悄默默地朝着赵容倾的方向挪动位置。

一根纤长白皙的手指头点在了李辞的额头上,她明知故问,“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嘿嘿。”李辞伸手握住那只柔荑,得寸进尺地凑到了赵容倾跟前,两个人的呼吸交缠,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彼此的肌肤上,发起一层细小的颗粒。

“阿容,我想亲你。”

她见赵容倾不说话,笑着凑上去就要继续亲。洁白的额头落了些许,一路下移,吻过眼睛,盈盈拂过圆润的耳垂,最要要落到唇角的时候,被手掌拦住了。

李辞也不生气,拉过手,亲在了手心里。

赵容倾由着她亲了,李辞笑嘻嘻地看着她,可见心情是极好了。她还要有所动作,赵容倾出声拦住了她,嗓音轻柔而有些沙哑,动人至极了,“殿下。”

“嗯?”李辞疑惑看向她,心里同时有些纳闷。

“妾身有一样事物要给殿下看看。”赵容倾似笑非笑道,眼神略微危险。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自家王妃私底下自称妾身的时候,心里总有一种不太妙的预感。果然,她看着阿容手一伸,从枕头下面抽出几本书来,名字倒是很正经,都是诗书一类的。可那熟悉至极的封皮却让李辞头皮发麻。

“可否告诉妾身,这些是什么?”

书被翻开了几页,上面尽是不可描述的画面。

李辞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可她看着阿容似笑非笑的脸,嗅出了些危险的气味,试图挣扎道:“阿容,你听我说,这些、这些……”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收藏的这些竟然被阿容发现了,明明她每次都有收好的。到底是谁,是谁出卖了她?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面对眼前吧。

李辞咽了咽口水,挣扎道:“阿容,如果我说这是别人的你信吗?”

“嗯?这些不是殿下的,那是谁的呢?”赵容倾看着她眼神躲闪,闪烁其词的,看看她能够说出些什么鬼话来。

这人,偷偷藏着这些事物也不是一两回了。偏偏还自以为没有被她发现。那日这人在花园树荫下躺着的时候,手里可不止是美食小册子,还有这些羞人的东西。自己拿了那小册子问她,过后她便忘记这羞人的东西落下了。

“这,这,这……”李辞支支吾吾说不出来,当她想要把锅甩给李善的时候,绝望的发现,李善是个男人,他要看也不是看这种类型的。

算了,不管了。

“这几本,是李善之前送给我的,这些,是后面我去书肆买的。”李辞垂头丧气,老实交代了,末了看了赵容倾一眼又垂头,“我知道错了。”

赵容倾挑了挑眉,没有说什么。

李辞看着她转身将这些载有不可描述画面的事物重新放好,又见她施施然地躺下准备入睡,心情更加忐忑了。

“阿容?”李辞试探着轻轻扯了扯赵容倾的一点衣角。

“殿下不睡么?”

“睡,自然是要睡的。”李辞摸不透赵容倾的心思,目光偷偷往藏有不可描述之物的地方觑了一眼,老老实实躺下了。她觉得阿容肯定会生气,毕竟,自己也没少偷偷学着那些东西折腾阿容。

阿容现下知道,生气也是应该的、吧。

本来以为要有一场风雨,可是却一粒雨滴都没有看见。

怎么办,她心里更慌了怎么办?

心慌慌了一夜的李辞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边便没有了赵容倾的影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左右寻了两圈确定阿容不在了。伺候的侍女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她闭着眼睛穿完衣服后去了膳堂,孟深见到她突然没忍住就笑了。

李辞正好心情不爽,拉下脸,“你笑什么?”

“殿下。”孟深赶紧收敛笑容,指了指眼框的位置,“您的眼睛。”

李辞一皱眉,孟深已经取了镜子过来。她往镜子面前一照,顿时不可置信,里面那个眼睛仿佛被人揍了一拳的人是谁。

绝对不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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