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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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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

白凌霜醒了。

何明儿:“姑奶奶,你能不能别这么吓人好吗?”

白凌霜:“我们要离婚了。”眼里充满了泪水……

何明儿:“我懂你的痛,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他现在很不好。”

白凌霜:“他怎么了?”

何明儿:“我带你过去,你自己看吧。”

白凌霜知道自己还是很在乎方宇的,即使离婚,她也希望双方各自都好。

走到门口看到了方宇,白凌霜惊呆了!

手脚都用绳索帮着,方宇像受伤的野兽,疯狂地想要扯断绳索,白凌霜整个人像被抽空了,眼里全是吃惊,心瞬间撕裂了一般,疼的不能呼吸。

一旁的胡离手忙脚乱地找东西,说是什么头环,一个粉色镶钻的,死活找不到,冲着自己发火。

“胡离,那个头花在我那里,明儿,你快去拿,在我病房的抽屉里。”白凌霜几乎要叫出来了。

何明儿拔腿就跑。

白凌霜:“方宇,你看看我,我是白凌霜,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白凌霜对方宇的一切不满都消散了,她此刻只是小心翼翼地抱着方宇,不停地说:“我会陪着你,我不离开你……”

胡离默默出来病房并关上了门。

方宇失心疯一样没有意识。不让任何人碰,但是唯独白凌霜,他没有排斥,她静静地抱着他,但是,没过多久又开始发疯一样,推开了白凌霜,大吼:“出去!你走!”

胡离赶紧拿着头环进入了病房,放到方宇的面前,方宇稍稍平静了下来。

白凌霜不放心,想陪着方宇,方宇看着她向前走一步,他就变得疯狂,白凌霜和胡离都出去了,因为不想方宇变得激动,引起更多方宇焦躁狂怒的情绪。

白凌霜整个人傻傻地站着,一句话也不说,何明儿问胡离:“方宇经常这样吗?”

胡离:“这得回忆以前了。”

话还没有说完,白凌霜脑子里闪过一道亮光,立马打断了胡离,撕扯着胡离问“那家在那个地方?当时的那个巷子是哪里?说话啊!”

胡离有点蒙圈:“好像是九塘吧……”

白凌霜:“原来就是你,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就是你!”

眼角留着泪,跑出了医院,一路奔跑着,朝向自己小时候生活的九塘巷,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这么有力量,她跑着,笑里有泪,但是此刻她是幸福的。

以前的邻居刘大爷见到凌霜热情地跟她打招呼:“霜霜,好久不见啊!”

“刘大爷,您还记得几年前,我家是怎么被烧的吗?”

“那都是过去的事儿啦,可怜了嘤嘤,年纪同你般大,如果没有那个意外,她说不定和一样高呢,我还记得她当时带着你送给她的头花呢,好好的鸢尾花也烧黑喽,真是苦了她喽。”

刘大爷边说边坐在椅子上,唉声叹气的。

“说来也奇怪,为啥当时那火就难么大呢?”

……

白凌霜听完这些,和胡离说的差不多就连起来了,原来他以为我是嘤嘤,嘤嘤还带着我的鸢尾花的头环,难怪,后来再也没有他的消息,而我当时去了h城给何明儿的演出捧场,回来后又怕嘤嘤母亲难过,没敢打听这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刘大爷:“霜霜啊,你来的正好,你顺便把小宇哥留下的东西带走,这些年了,扔了看着精贵,可惜,不扔,我又怕这年纪大了,越来越不记事喽……”

刘老爷笑着说着打断了白凌霜的思绪,蹒跚起身进屋转角,往当年方宇住的地方房间走去。

白凌霜:“刘大爷,什么东西啊?需不需要我帮忙啊!”

刘大爷:“不用,我还行。”

白凌霜走近刘大爷,跟着进到方宇以前的房间,大爷高兴地说:“找到了!给!”

白凌霜接过盒子,一个玻璃做的明星片,灯光照着,金光闪闪。她看着盒子,哭了……

刘大爷:“丫头,是不是想起以前了?瞧,脸都哭花喽,别难过了,嘤嘤都走喽,她说不定还在天上看着你呢,看见你哭她会难过的……”

白凌霜:“嗯嗯。”

她难过的是因为这样的意外失去了儿时的玩伴,害了方宇这身病,而且,她应该早就想到这个,这个鸢尾花和方宇现在手里的那个鸢尾花是一样材质,一样的颜色,她真的是太后知后觉,真的是太大意了。

嘟嘟…嘟嘟…白凌霜拨通电话:“明儿,你帮我查下,咱们读高中的时候,方宇在哪里?”

何明儿:“等等啊,咱们俩好像不是一个高中读的书吧?凌霜,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白凌霜:“你赶紧查,别废话!”

何明儿:“诶……?那个时候……不对啊,你那个时候不是去k城找他了吗?”

白凌霜:“哎呀,明儿……”

嘟嘟…嘟嘟…电话挂了,白凌霜就自说自话:“凌霜啊凌霜!为什么还要确认?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不可能的,难道上天会让所有巧合都让你撞上?别傻了,他就是方宇,是你这些年心心念念想着的人。”

想不到,久别重归竟然是这般模样。

何明儿一直听胡离说着方宇的曾经。

6岁,方宇的母亲车祸身亡,在k城和弟弟相依为命,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活真的是不容易,弟弟却被父亲带走了。

两年内他从事各种职业,不停地学习生存,不停地被欺凌,不停地在欺凌下茁壮成长,他还要在父亲手里受尽折磨,父亲从来不承认他这个儿子,不管他,仍由他自己生存。

成年后,他来到h城,在小巷子里租了个房子,偷偷跑去看弟弟,而他弟弟却用他的名字生活,他弟弟竟然也叫方宇。

谁都想要过富丽安稳的生活,谁想从儿时就那么艰辛的体验社会,后来弟弟因为贪玩,酒后驾车死于车祸,父亲又因为后继无人找他回来,用方宇的名字生活,而他却只能为了母亲原谅了父亲,因为方宇知道母亲这辈子唯一的希望。

白凌霜回到医院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天黑的有点诡异,或许是因为白凌霜胆小,哈哈,总之,她紧紧地抱着小宇哥的盒子,她觉得这样就如同小宇哥陪着她,她就什么都不怕。

胡离在外面守夜,何明儿靠在走廊的椅子上睡着了,呼呼大喘气的白凌霜吵醒了何明儿,

何明儿跳起来就说:“姐姐,你要闹哪样啊,谁跟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凌霜打断了:“胡离,相信我,我能让方宇好起来,你看!”指着手里的粉色的鸢尾花,“熟悉吗?”

胡离:“这不就是老大送给那个姑娘的……”白凌霜像是中奖一般的模样,骄傲的像个女王,天下非她莫属的气势。

何明儿:“凌霜,你别进去了……”

白凌霜一脸迷惑,但是她还是轻轻推开房门,方宇安静地躺在床上,头转向窗外,望着黑夜出神,而身边坐着雪丽,牵着他的手,身上的绳索都解开了。

碰!这一场面硬生生地敲碎了白凌霜的心。

凌霜想起之前在她脑海里一直幻想着见到方宇的情景,无数个开场白,想着方宇会有多么高兴,一想起这些她的嘴角就会泛起微笑,因为方宇就是她等的那个人!

她幻想着,方宇见到她时的笑容,她要告诉方宇,意外发生的时候,她幸运地活了下来,她幻想着无数个开场白:

白凌霜:“小宇哥,你还记得你说你会给我变一朵粉色的鸢尾花吗?”

白凌霜:“小宇哥,你还记得十五年前你说等我长大了就娶我吗?”

白凌霜:“小宇哥,我好想你!”

他们会紧紧相偎依……

多么傻,都过去这么久了,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是雪丽,都这么久了,怎么会一直爱着她,可是她心里有个声音在大声喊:“方宇,我是你的,白凌霜是你的,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什么都可以不要。”

爱情就是这样……

它从来没有什么先来后到这一说,也不会有优胜劣汰一说,只有爱或者不爱。

何明儿跟在他的身后,明儿知道,这个时候只需要陪着她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白凌霜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院,临走前,拿着涂恩给的离婚协议书去方宇的病房,“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方宇:“我后悔了,我不离。”

白凌霜:“……”完全懵逼。

“凌霜,”他做了一个动作,食指按在嘴唇中间,瞬间房间里的气息里有一种阴冷感,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敲出了几行字,“这里已经被监听了,你随便说点其他的,像夫妻话家常就好。”

白凌霜紧张到额头渗出了汗珠,方宇温柔的擦拭。

“我得马上动身离开这里,这里不安全,你愿意跟我一起吗?”

白凌霜故意说:“你呀,总是这么让人操心。医生给的药按时吃没?”

方宇敲好字拿给白凌霜看,接着说:“吃了,都离婚了,还这么关心我啊。”

“你考虑考虑,晚上11点我在码头等你。”

白凌霜点点头说:“就算离婚,也得看你好好活着啊!

方宇深情地望着白凌霜,故意说:“不是我活的不好,你才高兴才对啊!”

“如果你来,我就把一切都告诉给你,你会来吗?”

白凌霜看着方宇,没作回答。

白凌霜:“得了吧,你就好好歇着吧,我走了。保重。”

凌霜内心是慌乱的,这一刻她确信方宇是她所爱并且想一起离开,可是雪丽又该怎么解释?

对于方宇而言,凌霜到底是什么身份,明明都要离婚了,可是为什么离婚了,还要带着凌霜一起走,即使放弃百家的所有,放任兄弟也在所不惜。

凌霜内心无比纠结:“我到底对你来说算什么,请告诉我,谁能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

明儿开着车,不问什么,她觉得总有一天白凌霜会跟她说,或许现在不是时候,看来看心事重重的霜问道:“去哪里?”

白凌霜:“今晚带我回你家吧?”

明儿不说话,直奔家的方向,白凌霜望着窗外,眉头紧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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