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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说不出口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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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姜悦…之前还跟别人有过一段儿啊?”钱远是第一回听他说起这个事儿,还真惊着了。

  他半打趣,半八卦地打听,“还真有跟你一样自己找虐的人类啊!那人是干嘛的啊?”

  周贺冷了脸,伸腿踢了他一下,“钱远,你特么什么意思啊?”

  “啧啧,我就开个玩笑,还护上了…”钱远一副受不了他的表情,“你家那位哪儿都好,谁都应该上赶着,这样行了吧!”

  钱远寻思着,后面那句才是重点呢!

  “跟我说说呗,那人干嘛的,综合条件比你咋样,来撬墙角让你抓着了?”钱远好奇的不行不行的。

  周贺十分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云城市医院一救死扶伤的医生,在姜悦康复

  

  “你说什么?!”安安陡然拔高的尖叫声,让他的耳膜都跟着震了一下。

  周贺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不用管她!”

  安安的愤怒值在飙升,她冲着周先生一顿狂吼:“老周!虽说世上渣男千千万,但是我一直都不觉得你有这个属性啊!”

  安安狐疑地思索了一下,气愤不已地嚷嚷:“不对!你是不是又被那个莫雪给洗脑了,我警告你啊!姜悦是我好朋友,你们俩要是敢联起手来欺负她,我就让你们这对渣渣,手牵手原地爆炸八百遍!”

  周贺拿着手机,心神俱疲地笑了笑:“我欺负她?我建议你还是好好地去问一下你的姜悦姐,她怎么欺负我了吧!”

  钱安安一愣,脱口而出地说了一句:“欺负你怎么了?那不是应该的嘛!”

  哦,他对姜悦好了太久,稍微坏一点,就成了罪大恶极。

  姜悦从来都不在乎他,一直伤害他也是应该的!

  妈的,这个世界可真是……

  “你还知道公平这俩字,是怎么写的吗?”周贺说的苦涩,却更像是说给另一个人听的。

  “老周,你今天太不对劲了!到底发生什么事?”钱安安不由得认真了一些。

  周贺不愿意想,更懒得提!

  “这两天你替我盯着一点,别吵她,但也别让她一个人待太久……”

  周贺点了一支烟,尼古丁非但没能缓解他心中的压抑,却让他更清晰地回忆起了姜悦每一次拥抱他时的温度。

  都是假的,那些他每一次忍不住为之窃喜的瞬间,姜悦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怜悯,安抚感激,甚至是礼貌,总之没有一样是他所期待的那种念头!

  不肯松口,不说爱,只是连撒谎都不屑,而不是因为不善于表达。

  是他,太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你怎么来了?”钱远在办公室里看见周贺,就跟见着某濒危物种一样惊讶,他走过去,假模假样地跟周先生热情握手,“哈哈,你竟然还记得来我办公室的路怎么走,可真是太难得了!”

  “我明天跟你一块儿去广州吧!”周贺没兴致接他的梗,顿了一下主动道。

  钱远呵呵了一声,翻开一份文件看,十分了解地问:“说吧,又在姜悦那里受什么打击了?”

  周贺没正面回答,而是跟他说,“我过烦这种日子了,想像过去那样,卯着劲挣钱,然后再重新…”

  “重新什么,说啊!”钱远逼他把话说完,但周贺久久无声。

  重新再找一个脾气好一点,懂得疼他爱他,心里藏不了白月光,还愿意和他结婚生孩子的女人,好好地在一起过日子,等将来老了,也可以幸福美满,儿孙满堂!

  可以的吧,怎么就不行了呢?他都把择偶标准降得这么低了,应该一抓一大把才对!

  可是为什么,他就是犹豫着说不出来!

  “我让你说话!”钱远见着他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他放弃了,苦笑着闭了眼,颓废地像一条无处可去地丧家犬。

  “阿远,你不知道,我自己有时候都怀疑我是不是被姜悦下降头了!”他无比讽刺地说着。

  钱远看他那颓样儿,只想把他往“浪得几日是几日”的高境界上引导。

  “老周,你说你虽然长得没那么出挑,但也不磕碜,兜里呢,也还算是有俩钢镚,身体健康,脑子活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钱远一张口就点了好多他的优点出来。

  “你说你硬凑姜悦跟前,你到底图个啥?人家乐意跟你好,兄弟我绝对祝福没二话,但问题是都耗了这么久,人家也没表现的有多在意你啊!”钱远不觉得他是在挑拨,或者是贬低姜悦,他只是在阐述一客观事实。

  “谁说她不在意我的,她只是…”周贺说了一半没声了,恨不得打自己脸。

  “你少来!她给你喂颗冰糖,都够你跟傻子一样乐呵半天,真要是时时刻刻对你好,你现在还能用这副倒霉德性对着我啊!”钱远对于某人的了解可以说已经到了相当可怕的境界了!

  周先生的神情跟吃了黄连一样的苦,“我他妈郁闷的都快烧房子了,你就不能跟我说点…高兴的!”

  钱远嗤笑着瞅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坐在他面前问:“来,你告诉我,现在除了姜悦,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你高兴的,我说给你听!”

  得了,他本来想到钱远这儿疗会儿伤的,结果止疼药没有找到,并且又被扎了无数刀子,惨不忍睹啊!

  周贺心里难受,姜悦也不见得有多好过。

  钱安安来给她送早饭的时候,虽然是特意跑到门外给周先生打的电话,但这丫头平时嚷嚷惯了,尤其是一激动的时候,那声音分贝高的跟魔音穿耳似的。

  都不用姜悦故意去听,坐那儿就能听的清清楚楚。

  什么叫不用管她!

  你自己的人,你自己回来照顾,我忙着呢!

  什么?你要去哪儿?你走了她怎么办?

  什么叫她那么大的人,照顾的了自己,你之前怎么不说这种话,你个渣渣!

  姜悦不禁在想,她这究竟算是求仁得仁,未卜先知,还是矫情过头,自食恶果?

  周贺的耐心也许真的被耗尽了吧!

  从今以后,她应该也没有机会嫌弃他,对他说,“你不许过来了!”

  多好啊!她的世界终于又恢复了熟悉的一片清静,再也不用患得患失,再也不用纠结那些乱七八糟的了!

  她就可以全身心地去实现暴富的梦想!

  只是,没人再给她做饭了,她得重新适应一个人吃外卖的日子,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

  不过也不要紧,她以前不就一直这么过来的吗?

  她有经验的!

  “安安,你以后不用特意来给我送早餐了,我自己会出去吃的!”她微笑着钱安安说。

  “那怎么行!贺哥说了让我…”安安忽然想起了周贺那反常到不行的几句话,犹豫了一下问:“悦姐,你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姜悦默然不语了好一会儿,又对安安说:“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我也不能让别人送一辈子的早餐啊!都要自己学会照顾自己的。”

  “不过我估计他以后,也不会再让你给我送东西过来!”姜悦隐忍着一丝伤感,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然平静一些。

  钱安安知道事情肯定有点严重了,但看她那样子,也不忍心细问。

  姜悦一整天都显得格外积极,甚至突发奇想地为从来不提供外送的悦趣,开通了某软件的外卖功能。

  还有在网店出售的各种礼盒,拍照运营修图,通通都需要人手,所有人都忙得晕头转向,没理由她一个人躲在房间里面伤春悲秋。

  时间过得快慢,只不过在于个人心境罢了!

  周贺知道,比狠心他永远比不过姜悦的,他出差已经整整四天了,那边居然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仿佛,只要他出了那栋屋子,自己走得远了一点,他跟姜悦就只是毫无关联的陌生人。

  “我觉得广州这边给的价,虽然比深圳要高了那么一点儿,但那边出的成衣质量也相应的好一点,还是可以考虑的。周贺,你觉得……”

  同事想问一下周贺的看法的,但那人盯着自个儿的手机,就跟魂魄离体了一样。

  “周贺!你听见我说话了吗?”那同事跟周贺私下关系其实也不错,但他是个急性子,最讲究公私分明的。

  周贺这样的状态,让他不由生了一丝怒意。

  “我今天去他们厂子里看过部分样品,综合指数比深圳那边的高,其他的细节,你们自定吧!我人不舒服,先走了!”周贺说完,推门走了出去。

  这甩手掌柜当的,真够一屋子的人目瞪口呆。

  “几个意思啊?这公司是没他份了是吧!不想干了早说呀!趁早给人腾出来!”急脾气同事随口抱怨了一句。

  惹得钱远当场就黑了脸,“丁胜,你说话注意点!他这两天正愁没处撒火呢!”

  丁胜没好气地接了一句:“我还想揍他一顿呢!他以前多自由一人,你不知道么?现在呢!就差让人栓门口了!”

  “行行行…这都老周私事,咱们管不了…”钱远说完这一句后,继续跟其他人聊正事去了

  周贺进了酒店,跟条翻不了身的咸鱼一样瘫在沙发上。

  一直到钱远过来,拿一遥控器砸他身上,他才醒过神一些。

  “阿远,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快废了?”周贺充满自嘲地笑问。

  地球离了谁都能转,可他才几天没有姜悦的消息,就感灵魂跟身体分家了一样。

  “知道你还不赶紧滚起来!”钱远不管不顾地拽了他起来,拉着他跟几个刚认识的朋友,混附近的一个酒吧去了。

  以前拿酒吧当半个家的人,现在一进去,却有一种格格不入,甚至是看群魔乱舞的感觉。

  那震耳欲聋的音乐,没能调动他一丝兴致,只觉得满世界都是噪音,吵的让人厌烦。

  钱远是好心,想找个地方让他放松一下,散散心,可一晚上下来,心没散成不说,光看周贺灌自己酒了。

  喝到最后,就跟摊烂泥似的,钱远还得负责把他拖回酒店。

  “我也是脑子有病了,才会在这关头拉你去酒吧!”钱远忍不住咒骂了一句。

  钱远也喝的有点没数了,一回来倒头就睡,可周贺抱着马桶吐了大半夜,又跟卫生间睡了一宿。

  他是做噩梦醒的,梦到姜悦在阳台上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忽然就从十楼掉下去了,他抓都抓不住。

  就那么眼睁睁看着她从十楼坠到了一楼,他跑下去抱她起来的时候,温度在一点点消失,任他怎么喊都没一点反应。

  “姜悦!!”周贺猛然从梦中惊醒,惊出了一身冷汗,那慌乱的连双手都在止不住吖颤抖的神情,就好像那不是他的一场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他几乎是扑到床头去的,拿着座机拨电话,因为手抖的缘故,按错了好几次,甚至连听筒都砸地上去了。

  钱远看着他那副比世界末日还要慌乱的样子,简直无语了!

  他强行把周贺手中的听筒夺了下来,皱着眉道:“周贺!你知道你现在极度不正常吗?才几天啊!她姜悦刚落地的婴儿,等着你回去喂奶么?”就算喂奶,悦趣也还有这么多人在呢!

  “把电话给我!”周贺严肃地朝他吼了一声,又有点慌张地说,“我刚才梦见…梦见姜悦从楼上跳下来了!我…我得回去我…”他有些语无伦次。

  “瞎扯淡!”钱远没忍住,跟他说了实话,“我昨儿打电话到悦趣问过了,店里的那个小姑娘说,人姜悦这两天吃的好,睡的香,还天天一大早就去她那小工作室里,忙活她网店的单子去了!”

  “你再看看你这没骨气的样儿!”钱远恨铁不成钢地说,“人其实都挺犯贱的,得不到的才最好,你就是太顺着姜悦了,打一开始就任她揉圆搓扁的,她可不就使劲作践你嘛!”

  周贺露出一个比哭更难看的表情,低沉地说:“她没有作践我,只是…看不上我罢了!”

  钱远心里想:她看不上你,你就不能换一个能看上你的,这世界上是只剩下了一个姜悦还是怎么着啊?

  不过这话对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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