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小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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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绣闲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寝殿的正中,然后手上拿着一碗黑乎乎的散发着刺鼻味道的药汤子,同样穿着内衣的公良大人含笑接过汤药碗,不忘伸手在孙绣闲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不过片刻,公良大人的胡子开始颤动,两只眼睛也迷离起来,站在面前的李氏(孙绣闲)似乎是仙女下凡,惹得他心焦口燥,瓦片上的那只眼睛亲眼看到公良大人的嘴角流了一身的哈喇子。

  忽然,孙绣闲像变戏法似的,从手中变换出个棉人,那棉人和她一般高,有鼻子有眼,身段窈窕,竟像是真人一般。

  陆长夏竟得眼睛差点从缝隙中漏下去。

  这孙氏的手腕比想象中的还要毒辣啊,先是给自己的夫君嗑药,然后利用这个空挡弄个假人出来和他dong fang ,真是人才。

  她放了瓦片,脚尖一点,想要去祠堂后的密室看看,谁知眼前登时多出个影子,这影子穿着天青色的缎子,缎子很垂,映出她窈窕的身材,那胸那屁股都在缎子的华顺无比中展现出来。

  原来孙绣闲的武功竟然比长夏还高。

  只听她冷冷地说道:“我传给衍哥哥的消息自然是真的,长夏姑娘。”

  能够叫出自己的名字,看来是知晓一切。

  长夏低声说道:“我必须亲眼所见,然后想法子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作为探子,孙氏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质疑,她悠悠转身道:“大梁的水太深,你转告衍哥哥,一定要小心那些人。”

  这话,陆长夏就听不懂了,小心那些人,到底是哪些人?然而如此时刻,不是问这些的时候,她伸手过去,只触到了她的袍角,忍不住问道:“你难道不想见衍哥哥?”

  孙绣闲半侧眸光,嘴边现出一丝冷意:“是他不想见我。我不过是他的一只手。”

  一只伸向这暗黑空间的手,捞得点好处朝着他伸过去,然后不要一点好处。

  “衍哥哥不是你想的那么绝情,孙...姑娘,他不是不想见你,大概是不敢....”长夏低声说道,她的眸光一凛:“那衍还有怕什么的时候吗?走吧,姑娘,不是每次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出入无人般。”

  是啊,公良府的那些死士难道死了吗?

  当然不是死了,而是这位孙绣闲说动了公良大人,将那些人派去了赣州做点其他的事情。

  待看完密室的东西,长夏回身拱手谢过,孙绣闲道:‘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想那衍哥哥不会急着摧毁公良府。’

  是啊,公良子实可是大梁的户部尚书,有多少内情掌握在孙氏手中,即便自己不久于将来,还有有心的人递补上来,继续掌握消息,但是现在那衍王传来消息,要公良勇光明正大地被梁帝处死。

  而公良勇曾帮着柳贵妃做了太多的坏事,或许还包括胡族的那场大火以及白浅右将军的死,公良都参与了进来。

  是或不是又有什么关系,陆长夏要的自然是柳贵妃失掉最有利的臂膀,痛上一痛。

  走前,孙绣闲道:“你呆在他身边,我确实放心。”

  她半眯着眼,将其中一本账簿塞进怀里,兀自笑着道:“那衍哥哥比我大八岁,我可不想自己风华正茂的时候伺候一个老头子,孙姑娘,这等老头子还是交给你,不过你要等着,我师傅是鬼谷,名医,我想他能治愈你。”

  她耸耸肩:“那老头我又不是没见过,治不了了,只是他捏着胡子说的最惋惜的一句话。”

  陆长夏也笑:“你该有十多年没见他了吧,世事沧海,一年内就可以发生千变万化,何况十年?”

  十年,时代在进步,焉能知你的病没救?

  “走了!”

  长夏踮起脚尖,滑进更深得夜色中,最终变为浓黑的小点消失在尚书府,同时落在了御史台家的房盖上,同样揭开瓦片,将账本用绳子栓了,附带一张纸条:“户部尚书公良子实府上祠堂牌位后面暗格有皇上想要的东西。”

  最近,皇帝不是愁对付西南犯边的银子吗?

  正好,送他一个大礼。

  然后,等公良子实快死的前一晚,她要去大牢问他一些事情。

  只不过,太子一党在其中扮演了更加重要的角色,陆长夏的这些不过是推波助澜。

  *****

  屋中的那衍眸光未明:“为什么要救她?或许她并不想见我,当年,是她先走的,应该是恨我没有劝说父王。”

  长夏扯过酒杯,又伸手在他面前,那衍摇摇头,起身将酒坛提了起来:“你这丫头,什么时候爱酒如命了?”

  她将清凉酒杯搁在桌面上,一只脚肆无忌惮地踩上那衍的椅子沿,那衍轻轻咳了咳:“女孩子家不能总汉子样?”

  陆凌语和白浅右将军成婚后,长夏最长混的一个地就是军营,自然也学那些汉子喝酒打牌,不过喝酒在行,打牌是不行,她最讨厌坐在牌桌上就着那几张牌喝茶水了,两个字——无聊。

  “说实话,衍哥哥,你是不是还保持chu 男身?”长夏凑过一张脸,手指却在桌面的酒杯上摸索,显得极有兴致。

  他喝在口里的酒大半从嘴角溢出,震惊地看着陆长夏,一张脸然丹霞似的红彤彤明艳艳。

  他像勺素月一样勺了她一下,不过力度有点轻:“你这脑袋想什么呢?”

  “就是本身的意思啊,我想告诉你的是,孙绣闲姐姐也保持****身!”

  虽然不确定,但是陆长夏觉得只有这样说,这两人才能少点隔阂,多点理解,最后抱头痛哭,说不上就给自己造出一个侄子来。

  那衍哪里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显然觉得她在胡闹,于是借着着这酒和菜便将昨晚上小白棉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衍听后有些吃惊,默了半天,才道:“这法子是我教她的。”

  “好吧,衍哥哥,这些事先不说,我要问你一件正事?”

  看着她的眸光黑亮,那衍感到某些事似乎瞒不住了:“什么?”

  “孙绣闲让我告诉你小心那些人,那些人是哪些?”长夏的声音有点严肃,为了掩饰担忧,她喝了一杯酒。

  他正眸道:“长公主。”

  屋内顿时陷入了一种肃杀的氛围,长夏皱眉,咬着嘴唇说道:“长公主的为人你可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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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喽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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