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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像刺猬一样的爱情,鲜血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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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霍厉延弄回了红鼎天下,让王嫂帮忙将人扶回了房间,我真是没有力气了,手好像脱臼了似的,将他往床上一放,我让王嫂去休息,自己坐在一旁缓了好久。

我看着躺在床上的霍厉延,安静的房间里,我只感觉夜凉如水。

不知坐了多久,困意来袭,我也没有去给霍厉延脱鞋子衣服,只是这么把他扔在床上,我自己在沙发上睡着了。

喝了酒,就这么睡着的后果,那就是我着凉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都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浑身滚烫,很是难受,嗓子里像是要冒烟了一样,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想喝水,哑着嗓子叫王嫂,声音太小了,半天也没有人进来,却又感觉有人进来了,又匆匆出去了。

我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忽然感到脸上一股凉意。

冰冷的刺激下,我有些清醒,睁开眼睛看着身侧坐着的是霍厉延,又觉得我还没有清醒,不然霍厉延怎么会在呢。

他拿手摸了摸我的额头,眉头一皱,走了出去,很快又端了水进来,拿枕头垫在我脑后,让我坐起来:“把药吃了。”

他将药喂进我嘴里,苦涩在口腔里晕开,我正要吐掉,他又把水喂了进来,呛得我本能的把药吃了下去。

“吃了药,出了汗就好了,不行的话就要去医院。”

语气平稳,听不出什么情绪。

我靠着床头,眯着眼睛看他,都说伤筋动骨要一百天,我这才两个多月,右手石膏才拆了不久,昨晚又扛着他,如今一活动,就有些疼。

霍厉延不说话,我也不说话。

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倏然站了起来,打破沉寂:“你自己好生休息,我去公司了。”

我看了眼挂钟,都已经下午三点了。

他肯定是早去过公司,这又回来了。

见他要走,我语气冷冷地问:“又要去找沈佳妮?”

他凝视着我,语气不急不缓:“你记住自己的身份了吗?”

这话听在我耳朵里,那就是我要谨守妻子的身份,不要过问。

心口一窒,我冷笑了一声:“既然你这么放不下她,那我们离婚好了,我成全你们。”

我侧过身去,没有再去看他,我这话明明是很无所谓的态度,可说出口却有点赌气的意味。

过了一会儿,我没有听到霍厉延的动静,他没走,我也没动。

我以为他一会儿就走了,可忘了,霍厉延还是那个霍厉延,没有人可以忤逆他的意思。

他扳过我的身子,捏着我的下颌,让我看着他:“令海棠,你是不是就一直盼着离婚?你的目的达到了,又想回到陈绍南身边去,是不是。”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忽然提起陈绍南,这关陈绍南什么事?

明明就是他跟沈佳妮纠缠不清,又凉了我两个多月。

我是天生反骨的人,当霍厉延这么怀疑,这么问我的时候,我直接回了句:“是啊,我就盼着离婚呢,你不是都知道我嫁给你的原因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动过这个心思?霍厉延,你一直跟沈佳妮纠缠不清,这两个月不回家,不也是在她那里,你有你的沈佳妮,我为什么就不能有我的陈绍南。”

霍厉延当即变了脸,那脸色冷的让我发抖。

他捏着我下颌的手又加了力道,眉梢压了压:“你记住,我霍厉延只有丧偶。”

我心头一颤,对啊,他之前就说过这话。

我的手紧紧地捏着被单,眸子微微闪了闪,我强压着内心的悲戚,没让自己流泪。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一个道理,两个像刺猬一样的人在一起,除非都拔了刺,或者一方愿意鲜血淋漓,否则必定两败俱伤。

而我跟霍厉延,都是不愿拔掉身上刺的人。

结局,不言而喻。

看着他冰冷的神色,我艰涩自嘲:“或许会有那么一天。”

会有丧偶的那么一天。

我话一落,他眸光骤冷,拧着眉心说:“令海棠,我不会让走,也不会让你死,不管你这心里是谁,就算是躯壳,也要给我好好在霍太太的位置上待着。”

或许我把心剖开来,他才会明白,这心里一直装着他。

其实我很不明白,为什么霍厉延如此不自信我对他的爱,后来我才明白,因为他是一个小偷,偷了不属于他的东西。

你们想,一个小偷偷来的东西,能有安全感吗?

不,没有,他会时时刻刻的防备着东西再被别人偷走。

霍厉延丢下这话,拿起搁在一旁的外套就出去了。

我捂着发疼的胸口微微弯下身子,眯着眼睛,靠着床头。

晚饭时,王嫂端了一碗米粥走进来:“太太,这是先生出门时交代的,说太太此时肯定没有什么胃口,就喝点米粥养养胃。”

听到说是霍厉延交代的,我有点讶异。

王嫂又说:“太太着凉发烧时,我给先生打电话,他立马就回来了,先生真的很关心太太。”

我在心里笑了笑,他这么在意,又为什么不回家呢?他不知道我会胡思乱想,心里会着急,会乱吗?

我喝了粥,有了些精神,套了件外套下楼陪可可玩。

天已经开始入秋了。

时间过得真快。

看着时针慢慢走到八点,我也不指望霍厉延会回来了,正要带可可去睡觉,家里忽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霍厉延的父亲,霍建刚。

那是在我嫁给霍厉延之后,第一次来这个家里。

我以为他是找霍厉延的,就说:“厉延还没有回来,要不”

“我找你。”霍建刚看着我,表情有些奇怪,特别是在目光落到可可身上时。

赵亚茹的疯狂令我心悸,霍建刚上次在霍家对霍厉延的一番话,也让我有点犯怵。

可人都已经上门了,我自然躲不掉。

“王嫂,帮忙把可可带上楼休息。”

王嫂有眼力见,抱着可可上了楼,我亲自给霍建刚倒了水:“叔叔,坐吧。”

我没有喊爸,我有自知之明,也不找那份羞辱。

霍建刚意味不明的瞥了我一眼,没有给面子,水杯碰都没有碰,问我:“可可是你跟厉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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