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腹中孩子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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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里的照片上是霍厉延,不,准确的说,是两个霍厉延。

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若我现在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就是蠢了。

霍厉延,霍容修,他们是双胞胎兄弟。

这些都是他们的合照。

我从未听霍厉延说过他的哥哥是与他同卵双生的。

“霍容修,霍容修”

我颤抖着手将箱子里的照片一张一张拿出来,到最后无法控制住情绪,直接打翻了箱子,全都倒了出来,几百张照片洒落在地上。

照片上兄弟二人我完全分不清谁是谁,往日霍厉延种种异常涌现在脑海里,他后脑勺的月牙胎记,他对牡丹花不过敏,这种种都在告诉我一个我一直不敢承认的事实。

如今的霍厉延,他是霍容修啊。

他是霍容修。

记忆一瞬间拉回到拘留所相遇那晚,他对我的厉声质问,到后面我们同床却丝毫不碰我,他的报复,他的隐忍,他藏在那双深邃眼眸里的心事,原来竟然是如此。

我几乎崩溃。

我哑着声音,跪在地毯上,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浑身都在抖,最终崩溃到嘶声力竭的大吼:“啊!”

李情欢听到动静,急急忙忙从楼上下来,身上只是穿着条睡裙。

“海棠,怎么了这是。”

我抓着地上的照片望着李情欢,我抖动着唇瓣,却说不出一个字。

曾经霍厉延问我,爱的是现在的他还是以前的他,那时我觉得这没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他吗。

原来,他不是他。

我爱的,我曾怨恨的,都不是他。

可我肚子里怀着的,却真真实实是他的孩子,霍容修的孩子。

那些曾困惑我的,在这一刻,被一双无形的手撕碎,将真相鲜血淋漓摊在我面前。

我连敢于面对现实的勇气都没有,更别说正视这鲜血淋漓的荒唐人生。

李情欢捡起地上的照片,十分茫然与震惊:“这怎么有两个霍厉延,这也不像是电脑合成的啊,海棠,这怎么回事。”

我食指颤抖的指着照片上的人,声音哆嗦:“他骗了我,骗了我”

他竟撒下如此弥天大谎。

“海棠,你把话说清楚,谁骗了你。”李情欢握着的肩膀,被我吓到了,焦急地说:“我给霍厉延打电话,我让他马上回来。”

我没有去阻拦李情欢,她拿出手机给霍厉延打电话,可是连续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

霍厉延在应酬的时候,手机一般都是处于静音模式。

我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靠着沙发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我不敢去看地上的照片,可我阻止不了脑子里那些涌出来的画面。

赵亚茹恨我,恨不得喝我的血,吃我的肉,说我害死了她的儿子。

原来,不是她疯,是我傻。

她几次被霍厉延打断了话,而那没有说完的话,是想告诉我,死的是我爱的那个霍厉延。

之前我还纳闷,赵亚茹连哥哥弟弟都分不清,疯癫的将霍厉延叫成霍容修,不是她分不清,她很清醒,知道死的是小儿子,并非大儿子。

垂在两侧的双手紧紧地攥着,指甲镶入了肉里却半点不觉得疼。

我爱的霍厉延,他死了。

“霍厉延到底在搞什么,怎么不接电话。”李情欢失去了耐心,将手机扔在一边,拉着我的手:“海棠,你别吓我啊,你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我双目空洞的盯着窗外,就在这时,肚子忽然一阵绞痛,我下意识的弓着身子,疼痛从腹部蔓延到四肢百骸,一抹鲜红从双腿间流出来。

我惊慌地看着那一抹血,手捂着肚子:“孩子,我的孩子。”

李情欢也大惊失色,一边安抚着我,一边拿手机叫救护车:“红鼎天下,这边有孕妇出事了,你们赶紧派一辆救护车过来。”

打了电话,李情欢握着我的手,她自己也害怕,却还颤着声音安抚我:“海棠,别怕,救护车马上就来了。”

肚子里的绞痛一刻都没有缓解过,额头上冷汗大颗大颗的冒,我感觉自己的手心都是冷汗,就连血液也是冰冷的。

腿间的血不断地流出来,我惊恐,我抱着肚子,哑着声音跟孩子说话,我多希望孩子能像以前一样调皮的踢我,可此时却半点动静都没有。

我无力阻止孩子在我的身体里流失。

我疼的大口大口吸气,李情欢都急哭了,兰馨这时从外面回来,立马丢掉手里的包跑过来:“姐。”

我哑着声音哭:“情欢,兰馨,救救我的孩子,救救他。”

李情欢紧紧地抓着我的手:“别怕,别怕啊。”

她其实也慌,不知道如何安抚我,却还是一个劲让我别怕。

救护车很快来了,李情欢帮着医护人员将我抬上车,兰馨要跟着一起,我听到李情欢说:“你留下来,可可还在家里。”

兰馨也就没有再跟着来。

六月的天气那么热,我却浑身都冷的发抖,我疼的渐渐失去知觉,失去意识,感觉自己躺在一片云上,飘着,浮着,心里很慌。

我被这一种心慌困着,我挣扎着让自己醒来,李情欢不断地在我耳边讲话,迷迷糊糊的,她让我别睡了,让我睁开眼睛。

好似也听到她骂霍厉延的声音,我努力睁开眼睛,恍惚间见她在打电话,是打给霍厉延的,电话通了,她对着手机就吼:“霍厉延,你老婆孩子出事了,现在立刻马上来妇幼医院。”

车子到了医院,我被抬下救护车,空气里的热气扑来,让我有些清醒。

霍厉延来得很快,我到医院时,他也到了,他立马过来握着我的手,他的眼里写着害怕,怕的连他握着我的手都在发抖。

“海棠,别怕,我在这,我在这呢,没事的,别怕”

他跟着推车跑,车轮子在走廊里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就像是整个世界都塌了。

我盯着走廊上的天花板,那一路的白灯很是刺眼,肚子的疼痛慢慢地减弱,我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没有问,也没有说。

被推进手术室时,我看着那手术室的门一点点的合上,霍厉延的目光一直望着我,双肩耷拉着,一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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