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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溧阳该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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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就杀呗,像王伟这种人,杀了一茬很快就能长出一茬,这么随便的名字,国中没有几万也有几千。”

  侯二正想着怎么和章要儿这个可能的救命恩人搞好关系,随口就是胡扯,半响见侯景和王伟盯着自己,后者尤其愤怒。

  侯二反应过来:“大哥,王伟是国之栋梁,岂能听信妇人之言妄杀忠良,该杀萧妙芷。”

  王伟好幽怨啊,'你侯二大爷不说话会死,萧妙芷能杀?侯景舍得杀,找死也别拖着我啊。'

  连边上给侯景侍卫的张二也面露怜悯,二爷这次作死作的有点大啊,肯定有问题。

  “是嘛,小叔想杀溧阳?”

  侯二背对着厅门,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萧妙芷会在这个时候来东宫。

  侯景讨好道:“溧阳,别听老二瞎说,我宰了老二也不会动你分毫。”

  侯二心中突突,老二说的不是他吧?侯景没道理切他自己的老二。

  萧妙芷瞥了眼侯二,见到对方额头已经冒起冷汗,轻声道:“侯郎走吧,公车府来了客人,听说是小叔的义母,我想去会会。”

  侯景狠狠瞪了侯二一眼,挽着萧妙芷离开。

  张二看了眼有些呆若木鸡的二爷,心下打定主意,一定要汇报给主母知晓。

  王伟上前安慰道:“贤弟,这次是愚兄连累你了。”

  侯二摆摆手陷入沉思,他自问刚才给答案的时候很冷静,但是为什么会突然改变立场站到王伟一方?不赞同溧阳大不了不说话就是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王伟是跟侯景一条道走到黑的,或者说侯景很多决策都是王伟影响下决定的,侯景说杀王伟不过是做戏。

  不过总是被萧妙芷进谗言,王伟难免有些害怕却是真的,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一出戏。

  莫名其妙当了恶人,侯二有些烦躁。

  “小溧阳还在生气?老二只是一时犯蠢。”

  一行人即将进入公车府,侯景还在努力逗笑萧妙芷。

  溧阳不是生气,她只是觉得侯二有些陌生。

  萧妙芷问道:“侯郎,章要儿是什么样的人?”

  “曾经是一个美人,比较特别,算是有些胆色。”侯景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在公车府西厢,萧妙芷见到有些胆色的章要儿,确实是美人迟暮。

  萧妙芷来的突然,陈家子弟都没来得及回避。

  将侯景魔头迷得七荤八素的,贤皇女萧妙芷就站在面前,情犊初开的小男孩陈昌,手脚无措,摆哪里都自我感觉有些碍眼。

  章要儿摇摇头,急忙给两人见礼。

  侯景皱皱眉头:“哦?竟然还有糖霜?侯二当真大方。”

  萧妙芷注意到随着侯景语气变化而浑身打颤的陈昌,嗔怪道:“侯郎,吓唬小孩子干嘛,小叔认了陈夫人作义母,送些糖霜不也是人之常情?”

  明明是小儿女轻柔的撒娇,糍糯的声音落在少年心头却激起千层浪,'她注意到我了,她竟然关心我,她竟然敢埋汰侯景!'

  侯景呶呶嘴示意陈蒨方向,呵呵笑道:“溧阳,你不知道侯二认陈夫人为义母的本意,原本以为老二只是不举,原来还是个龙阳。”

  萧妙芷翻个白眼止住侯景的口无遮掩,算是给陈蒨一个台阶。

  最私密的事情被人当着妻子长辈的面说出,陈蒨已经满脸通红,他原本就是情绪一急连话也说不好的性子,如果不是在别人的地盘上,不是要守着一家人,恐怕已经拔刀相向了。

  “侯郎,我有一支簪花落在东宫了,你先回宫,让张二护卫就可以了。”

  不等侯二应允,萧妙芷已经起身出门。

  张二以眼神请示侯景,后者稍显无奈,摆摆手示意他跟上。

  侯二正在反思自己今天糟糕的临场发挥,完全没料到萧妙芷会去而复返。

  “溧阳,抱歉!”

  萧妙芷脸色痛苦:“二郎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对吗?”

  侯二努力遣词造句,他实在自己都没搞清楚:“溧阳别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当时唯一的想法是不能看你对大哥不利,王伟是大哥的支柱。”

  萧妙芷见侯二还是遮遮掩掩,气不打一处来:“不能对侯景不利,就能拿我的命去换,二郎你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侯二起誓道:“那些话全都是真的,我记得清楚。”

  答案或许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态度问题,侯二遮掩的正是溧阳觉得陌生的,后者的耐心渐渐用尽,面对全然陌生的侯二,萧妙芷极其失望。

  让她死可以,一个理由就够了,为他死,萧妙芷自认也能做到,前提是不被欺骗。

  簪花确实丢了,却不是萧妙芷跟侯景说的时候丢的,而是再次离开东宫时她主动丢的。

  簪花不是得自侯二,却得了后者一句无意的夸奖,自此少女甘之如饴簪花从不离身。

  傍晚的时候,两道焦急的身影飞驰在黄城大路,最后进了建康城的东宫府。

  侯二如果看到姐妹花飒爽的骑姿,恐怕又要偷一句诗,“不爱红妆爱武装”。

  侯二惊道:“桃花杏花,你们怎么来了?”

  桃花埋怨道:“能不来吗,接到张二传来的消息,我们立刻快马赶来了。”

  “小事,我能应付。”

  “听说你让侯二杀溧阳,这是多馊的主意,这就是所谓的能应付?”桃花毒舌一般都在大事上,侯二很认。

  曾经,前世记忆完好的时候,他时刻有跪下唱征服的冲动。

  见杏花一直欲言又止,侯二将主场交给杏花,这样他的身心也能少受罪。

  杏花分析道:“说到底还是二郎的记忆问题,基于前世经验构建的计划,在前世记忆和经验缺失的情况下,计划很难顺利进行下去,这应该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桃花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前世今世的?”

  杏花又将侯二的前世今生讲了一遍,反正有二郎授意,她讲小秘密不犯规。

  桃花入戏的哀嚎起来:“二郎,吾可怜的二郎”。

  前世侯二不听昆曲,家人听《桃花扇》时,侯二截取了一句名句,'香君,吾可怜的香君。'

  侯二淡然骂道:“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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