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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拿什么去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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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人抽走了似的,舒陌染反锁上了房门,背贴在房门上,滑坐在地。

为什么会这样……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真相。

舒陌染一直以为,靳少翰对她冷淡,是因为她的心中还装着苏南栀。

为此,她还和苏南栀撕破了脸。

她早就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只要她一直陪在靳少翰的身边,只要她够努力,靳少翰在将来的某一天,一定会爱上她。

她甚至连今后要怎么挽留靳少翰的爱的方法都想好了。

只是,她千算万算,却万万没想到,靳少翰会是社会的百分之五中的一员。

这让她今后拿什么去争?

就算她做的再好,也没有用了。

他们两人注定是两条没有交集的平行线。

但是万一呢?

舒陌染还不死心的抱着一点小小的希望。

万一靳少翰是个双呢?

那她是不是还有争取的机会?

舒陌染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那个吻。

她都已经抛开面子,放下身段了,靳少翰对她却还是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勾引失败的回忆历历在目,舒陌染根本就没办法说服自己继续毫无芥蒂的坚持下去。

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儿火苗也熄灭了。

舒陌染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半,大颗大颗的从眼角滑落。

心,也空了一块……

门外的风溏和靳少翰舒陌染也无暇顾及了,她再也忍不住了,崩溃地抱头痛哭起来,隔着房门都能听见她凄厉的哭声。

听到了那声巨大的关门声,靳少翰这才回过了神来。

他的脸色黑得如同锅底,但双手和身体都被风溏制住,动弹不得。

房间内隐隐传出了舒陌染的哭声,靳少翰盯着她紧闭的房门看了良久,才终于把视线转回到了风溏的身上,他用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是故意的?现在她知道了,你满意了?你是不是还想把这件事情闹到人尽皆知才肯罢休?”

风溏才不会被靳少翰的眼神所吓倒,他的脸上始终保持这温和的笑意:“抱歉,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你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话,我可以帮你把那个女人处理掉。另外,作为补偿,我把自己赔给你,你觉得怎样?”

他说话的语气轻缓,眼神带着几分魅惑,为了表现自己的诚意,他还稍稍放松了禁锢的力道。

靳少翰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他看着风溏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仇人。

此时的他已经没办法听进风溏的任何话了,感觉到身上的禁锢松懈了,靳少翰下意识地就要把风溏推开。

靳少翰:“有病就去看病,别在这里说疯话。再你病治好前,我b不想再见到你!”

“嗯?”风溏顺着他的力道往后退了几步,嘴角勾起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他的这个笑容放在靳少翰眼里,让他觉得他完全就是在讽刺他。特别是风溏那双波光流转的眸子,让靳少翰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他扒光了衣服,所有的隐私都被摆在了他的面前,无所遁形。

靳少翰又惊又怒,但他却又不是风溏的对手,他重重地撞开风溏,脚步仓促地朝楼下走去。

这是他能给自己的最后的体面了。

看着靳少翰狼狈离开的步伐,风溏遗憾地耸了耸肩膀,他对着靳少翰的背影高声喊道:“你要是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我的耐心一向很好。”

靳少翰脚步停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

看着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了视线中,风溏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

他最后看了一眼舒陌染紧闭的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靳少翰不知道去了哪里,自这一天后便再也没回过家。而风溏呢,则厚着脸皮在靳家住了下来。

再来看看另一边。

苏南栀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

在这白茫茫的冰天雪地中,能遇上一群善良的人,让她感觉格外的温暖。

她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小婴儿,躺在摇篮车里。

旁边没有人推,摇篮车却能以一种均匀的速度,自己来回摇晃。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篝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

窗户被开了一条缝,窗外是呼啸的暴风雪,偶尔会有一缕寒风从窗外吹进。

但很快就被房间里的温暖给驱散了。

睡梦中的苏南栀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却一点儿也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不知过了多久,摇篮车突然停了下来,她感觉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把她从摇篮车里抱起,又放了下去。

苏南栀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有人在叫她的名字,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声音听起来很耳熟,但是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的声音。

苏南栀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她想睁开眼,身体却不停她的使唤。

大脑连接双眼的神经就像是被人切断了似的,已经失去了意志的控制,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自己的双眼睁开。

不仅如此,她发现自己的四肢就像是被人灌了铅。

变得格外的沉重,稍微动一下,就要花费千斤力。

苏南栀越来越不安,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是在做梦,也知道在现实中有人站在她的身旁,可她却连脱离梦境都做不到。

苏南栀着急的不行。

这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她好像快醒了,给她加大剂量,让他再多睡一会儿。”

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苏南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捂在了她的脸上。

一股刺鼻的气味被她吸入了鼻腔。

意识又一次变得模糊了起来。

苏南栀晕晕乎乎的又陷入了沉睡……

高空之上,一架被漆成白色的直升机,在风雪中缓缓升起。

呼啸的风雪吹散了飞机螺旋桨旋转的声音。

在季寒轩的飞机都走了之后,这架白色的直升机,也悄悄离开了。

……

苏南栀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等她从睡梦中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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