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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可尼玛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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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景深由着她掐,长臂一勾,轻松的将她揽进怀里,意意也懂得见好就收,这会儿又乖乖巧巧的趴在他心口上了,享受着他的手在她后脑勺一下下轻抚着,额头上拂下男人清晨苏醒后略显浓重的呼吸。

“你能这么快接受,我很意外。”

闻言,意意脸上的表情明显淡了许多,眉眼间凝着一丝放松下才会外露的落寞。

“我不接受能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不是我自我调节能力好,我真的很伤心,也很气愤,真要出这口气,那也必须得找对人。”

南景深点点头,他不过问意意要怎么出气,但不管是哪一种,他都兜着。

这个想法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在脑海里成型了,意意小脾气多,但真的惹怒她的事情很少,一旦较真了,那就是不管不顾只晓得往前冲的性子,但也不擅长考虑后果,不管她要做什么,他都善后就行了。

“可以。”

意意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头,“小白怎么办?”

南景深眉尾轻微的挑了一下,似乎是没听明白,他一条手臂枕着脑袋,深眸看着她,“什么怎么办?”

“这件事我接受起来都很困难,那小白呢,小白万一知道了,他会不会伤心难过很久?”

自己的妈妈忽然换了人,小白再是早慧的心智,也还是会受不了的吧,昨晚上她自己可是哭了好久好久,更何况自己还是个成年人,那小孩子……

南景深轻呵一声,伸手刮她的鼻子,“小白一早就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意意蹭的直起上半身,眉毛挑得老高,“那他是什么反应?”

“你没发觉,有那么段日子,他对你很好吗?”

对她很好?小白经常给她甩脸色倒是真的,真要回想起来,也的确是有的,小白还给她夹菜了来着。

意意挠挠头,仍是不确定的,“有,有的吧?”

南景深知道她自己想起来了,也就不在这个事情上多做言语,曲指敲了敲她的额头,“我还有几天假期,陪你在山上到处玩玩,刚好老太太来了电话,让我去山顶帮她的果树驱驱虫。”

“呃?”意意迟疑的摇摇头,“可是我的假期就到明天而已。”

南景深气得拍她的脑袋瓜,“公司上下,还有谁不知道你是我老婆,老板娘的职权不会用吗?”

对的哈,在华瑞,还有谁的地位比南景深高,就算是南渭阳,业务上差一大截,明里都得让着他三分。

自己在这儿纠结假期的事情,老板就在面前呢。

意意挠挠头,“好吧,那就玩吧。”

“瞧你勉强的那样儿。”南景深没好气的掐她的脸蛋,下床进浴室里洗漱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南景深真的陪着她把酒庄上上下下给玩了遍,也去了山上驱虫,还摘了好多时令果子,晚上拿回酒庄去洗洗,兴致冲冲的做了个水果沙拉,顾庭深偶尔也来,他没有那么多的假期,但是酒庄才开业,所以来得多些,听说南景深和意意和好了,走哪他都要掺和一脚,不过每次都被损得面红耳赤,他干脆赌气不来了,意意就偷偷的把他酒庄里的每一种酒都打开喝了一口,就一口,她也没敢多尝,本来是想整一整顾庭深的,结果最后他撒泼耍赖,恁是把酒钱算在南景深头上。

最后两天,恰好遇雨,两个人窝在套房里没出门。

意意发觉南景深的感冒好得特别快,先前还咳嗽得腰都直不起来,他们把话说开之后,他感冒竟然也跟着好了。

意意觉得奇怪来着,她趴床里翻一本杂志,抬头瞥一眼刚洗完澡出来的南景深,他给自己倒了杯清水,混着感冒药吃,意意顿了顿,忽然掰着手指头算。

“你这感冒也快一个星期了吧,吃药得吃这么久么?”

“吃药是得吃的,吃了才能好。”南景深合着水,将药吞了,眼尾莫名的凝了些笑意,“也就这两天才开始吃。”

“这两天?”

意意一骨碌从床里坐起来,“啥意思,你病的重的时候,我不是把药给你配好了放你床头了么,你……”

她脑子里精光一闪,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声线也随着拔尖了几个度,“你一直都没吃?”

南景深吞了两口清水,虽然没有回应她,但是俊脸上那抹坏笑,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意意顿时就恼了,跳下床就往垃圾桶扑,可垃圾袋是新换过的,里面就两张纸巾,干净得很,她又往门口去,拉开门,想要去安全楼道的大垃圾桶那儿,想想翻垃圾堆比较恶心,门都拉开了,手把着门框僵了一会儿,砰声把门给关上了。

她走回房间里的时候,双手不自觉的叉腰,目光狠狠的剜了南景深一眼,她突然感觉脑子变灵光了,几大步走到床头,把床头柜打开,左翻右找的,终于在几张A4纸压着的下面找到了很多药丸。

这可不就是她先前可殷勤可殷勤给他送来的感冒药么!

意意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拿着药就去质问他,“你那几天没吃药?你故意的?”

南景深扬了下眉梢,嘴角钩织着一抹清润的淡笑。

把意意给气得!

一脚踹在他腿肚子上,“那你的咳嗽是装出来的?”

“不是装的,是真的。”

“那你干嘛不吃药。”

南景深看她一眼,“我要是吃了,感冒一好,可不就没有苦肉计来拖住你了?”

苦肉计?

他说苦肉计?

意意牙龈咬得咯嘣响,“我那么担心你,怕你咳出肺炎来了,巴巴的给你送药来,你居然一次都没吃,你……过不过分啊!”

“也不是一次没吃。”南景深放下水杯,双手抱臂的斜倚在那,“你用嘴灌我那次,我吃了。”

意意脸蛋都扭曲得抽搐了,她没想到这居然是南景深给她演的一出戏,说不定那次在小舅舅家门外淋雨也是他故意的,要不然感冒怎么说来就来,又不是写小说,这个男人,心机深沉啊!

“生气了?”

意意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两声,“我没气,我气什么呀,我可尼玛高兴了!”

话落,她把腿就往门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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