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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迷了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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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顺馆内,和擎益州约定好的林梓舟早早坐在里堂等候,没由来的紧张感让他坐立不安。

擎益州由伙计领着去了里堂,他站在入口瞧着神色不安的林梓舟,面色并不好。

但等他入内,面色表情显得平和许多。

林梓舟是第一次见擎益州,对方只是看了他一眼,林梓舟心中便有数这人便是江北统帅擎益州。

擎益州与身俱来的气场是他无论如何都学不来的,林梓舟想到老管家的叮嘱,这个擎益州性格令人捉摸不透,果决又狠戾,莫要招惹对方。

于是,林梓舟对擎益州极其客气,他对擎益州道:“大帅,请上坐。”

擎益州并未拒绝,林梓舟的谄媚,让他算是看清楚对方是个怎样的人。

他在心底不禁道了一声:锦书,林梓舟会辜负了你,不是你不够好,只是你以前看人的眼光太差了。

“大帅定然很少来上海,这些都是有名的上海菜,你尝尝这家的八宝鸡和走油肉,味道很不错。”林梓舟向擎益州推荐着桌上刚刚摆放的菜。

擎益州淡淡撇看了一眼,他并不喜欢上海菜,即便林梓舟极力推荐,他的兴趣依旧寥寥。

他的视线落向林梓舟,然后问林梓舟:“林少,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今日为何要找你么?”

林梓舟听着对方薄凉的嗓音,内心多了几分提心吊胆,他也是好面子的人,不容许自己的害怕挂在脸上。

故作镇定的林梓舟,摇了摇头,然后道:“我还真不知晓,大帅找我究竟为的什么。”

擎益州淡定与沉默不语,更是让在内心假设了种种情况的林梓舟心中没了底。

林梓舟大胆的问了擎益州一句:“大帅来,是为了私事,还是公事?”

他将话说得很婉转,但他想,倘若是和史锦书有关的事情自然是私事,若是公事他还当真一时间想不出所以然。

上海和江北虽然有着莫大的关系,但他们林家和大帅府并无渊源,怎会牵扯上公事?

想到这里,林梓舟的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颤,难不成,擎益州真是为了上次史锦书和他一起逃婚的事情来的?

擎益州瞧着心不在焉的林梓舟,他嘴角微微挂着冷笑,林梓舟既然会如此问他,足以证明,林梓舟和史锦书有过曾经。

至于林梓舟究竟知不知晓林家钱庄和军火交易有着莫大关联,他暂时还不能从林梓舟三言两语中得出结论。

正因没有得到重要的信息,擎益州暂且不想因了儿女私情,从而断了下面的话题。

于是,他并未立即正面和林梓舟谈及史锦书。

擎益州如此问林梓舟:“听闻你父亲过两日要将林家上下所有的权利交给你?”

林梓舟千猜万猜都没猜到擎益州会问这样的问题,他并未立即回应擎益州的话,而是难以置信的看了看擎益州,生怕擎益州接下来会蹦出一句和史锦书有关的话出来。

“还是说,我的消息有误,让林少反应不过来?”擎益州见他不作答,再开嗓如此道了一句。

林梓舟急忙摇头,然后正面回应:“不,大帅的消息很准确,家父的确是这样的意思,不用等到两日后,如今林家大小钱庄都由我全权打理。”

擎益州剑眉微挑,这个林梓舟,在这件事情上还算实诚。

不过,林梓舟有些狐疑的问他:“大帅,为何要调查这个?”

擎益州那鹰厉的神色朝他投来,林梓舟忙解释:“大帅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些好奇……”

“你父亲去哪里了?”擎益州的问题,再次让林梓舟措手不及。

林梓舟只是知晓父亲有事外出,但是具体何事,他并不清楚。

瞧着林梓舟愕然之态,擎益州顿时间明了。

无需林梓舟回答,擎益州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其一,林梓舟的父亲并不在上海,亦或者就在上海却是林梓舟不知晓的地方;其二,林梓舟根本没有接触到军火交易。

之所以擎益州会如此肯定林梓舟和军火没半点牵扯,只因为,按照林梓舟这种读书人的性格,他的父亲定然不会将那么危险且要灵活变通的事情交给林梓舟。

既然自己的猜想得到了验证,那么,他便好让连呈去办事了。

如今,并不好从林梓舟这边切入,只因,他和林梓舟短暂接触,按照林梓舟这种性格,若是有风吹草动,一定会和他父亲商量。

若是如此,他和连呈此次来上海会打草惊蛇,前功尽弃。

所以,唯一的切入点,只有绪老板,只要绪老板能为他所用,那么,一切都好办。

“林家可是上海最大的钱庄,此次钱庄易主,你如此年轻,我很好奇,才多问了几句。”擎益州寥寥数语随意的说道。

林梓舟担心的神色即刻隐去,好在擎益州只是好奇,不是特意借题发挥。

可林梓舟想了想,还是觉着疑惑重重,他和擎益州压根不熟悉,即便擎益州对上海的事情感兴趣,也不可能只找他问这些话吧。

不过,擎益州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林梓舟的疑惑。

只听,擎益州听似随意的语气,实际上像有备而来,擎益州问他:“你和锦书就读一所学堂?”

果真,擎益州会调查他和林家,就是为了来算史锦书这笔账对么?

那么,方才擎益州问他那么多问题,不过为了这个问题做铺垫?

林梓舟如此想,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林梓舟有些不想承认自己和史锦书有牵扯,可擎益州既然调查了,他便不得不承认。

“是,先前我留洋回来,在上海入学,和她是一所学堂。”林梓舟如实承认。

“上次逃婚,是你带着她一道离开的?”擎益州追问。

林梓舟只觉背脊一阵凉,他结结巴巴承认道:“是……大帅……若我知晓她要嫁的人是你,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她一道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

擎益州听到林梓舟如此一番话,竟忍俊不禁的失笑开来,林梓舟瞧着擎益州脸上的笑。

他还以为擎益州没有生气,也附和着笑起来。

啪的一声,擎益州拍桌而起,桌面上摆放的碗筷也震起来又掉回桌面哐当响。

擎益州起身,逼近了林梓舟,一字一顿的问他:“怎的,你确定与她一道逃婚的时候,不知晓她要嫁的人是我?”

林梓舟实际上撒了谎,不过是想将自身的责任撇的一干二净。

可话说出口就像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来,既然撒了谎,就要千百个谎言去圆回来。

林梓舟面对着那张发怒的脸,他硬着头皮点头道:“我当时真心不知晓,她那日来找我,非要我带她离开,我没有多问,也是迷了心窍,便和她接应逃离了上海。”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擎益州干冷的嗓音传来:“那你的意思,是承认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情?若不如此,她来找你作何,而你又为何她来找你,你便与她逃婚。”

擎益州的话一落,林梓舟才反应过来,方才擎益州的话不过是对他的试探。

也许,擎益州并不是那么明了他和史锦书的过往,而他听到擎益州说逃婚,便直接掉进了擎益州的话语圈套。

紧接着,擎益州一步一步套他的话,他是亲口自己承认了和史锦书逃婚的事实。

林梓舟再看看擎益州的表情,紧绷的脸上,有着复杂的神色,愤怒,厌恶……还夹杂着一丝套话后的胜利之色。

说实话,被擎益州言语耍了一遭,林梓舟的心里并不舒服。

无奈,擎益州身份尊贵又特殊,他不过一介商人,若是擎益州想要他的命,分分钟的事情。

林梓舟受了委屈,也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什么苦都只能往肚子里吞咽。

“大帅,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谁没个过去呢,当初我和锦书……”林梓舟试着解释。

可擎益州压根没听下去的耐心,林梓舟瞧着擎益州的面色越来越难看。

只听擎益州对他厉声道:“你可知晓,她很伤心?”

林梓舟的心,一时间被擎益州的话震慑不少,一来他没想到擎益州会说这样的话,二来,他深知史锦书没有得到自己的回应怎样失落的表情离开。

他伤害了史锦书,可他无法放弃林家的一切,更别提为了她得罪擎益州。

林梓舟想不到言语来给自己开脱,反倒是擎益州用看不起他的面色道:“我就算惩罚你,也不是因了你带她逃离伤害,而是因了她为了你飞蛾扑火,你却为了自己毫不顾忌她的感受,即便如今你们分开再无往来,你谈及当初的那段情远不如一个陌生人。”

“林少,她远比你想象的好千百倍,你当初放弃她,是你的损失,如今,我的女人,我来宠。”擎益州字字句句咬音极重。

擎益州警告道:“对了,以后若她有机会回了上海,上海之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烦请你若是瞧见了她,绕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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