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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帮她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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擎益州的舌尖触碰到了她的牙齿,史锦书紧闭着牙关,不肯让擎益州探入。

“既然不想让我这般喂你,那你就乖乖的张开嘴吃。”擎益州感觉到了她的抗拒,他对这种抗拒有些不满但压制下去了。

史锦书为了避免两个人再次亲密接触,只好认栽听话的张开嘴。

她信了擎益州的话,以为他也会就此撤离。

史锦书万万没想到,擎益州这人耍赖皮,竟然在她张开双齿之际,强行探入。

他深情的吻着她,并且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

不知为何,史锦书在感受他温热的气息之时,还能察觉他带着惩罚般的戾气。

擎益州在生气,她并不知晓他的无名火来自哪里。

而她如今是个病秧子,偏生拿他半点法子都没有,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史锦书蹙着眉头,心生一计,双齿合并,咬住了他的舌头。

不过,她并不敢真正的用力咬伤他,毕竟脑袋还是想保住的。

史锦书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吓唬一下擎益州,给他一点警告,若是再这么亲下去,她就真的咬他。

擎益州哪里是害怕警告的人,她的行为,显然反倒刺激了他。

“咬啊!”擎益州紧盯着他,厚重的嗓音发出这样的字眼。

史锦书知晓他用的是激将法,他料定她不敢真咬,所以才能这么信誓旦旦的催促她。

她到底是将擎益州放开了,松口之后,擎益州也放过了她。

就在史锦书以为他要起身之时,他反而压低了身子,然后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

她侧着脑袋本就艰难,擎益州如此做,更是让她脖子算得要命。

史锦书伸出手拍打着他的手,道:“松手,难受着呢!”

“你也知晓难受?若是将我舌头咬伤,难不成你下半辈子守着哑巴丈夫?”他字字句句像是戳着她受伤的脊梁骨。

明明没有伤害他,被吃尽豆腐的人也是她,可事实上,她因了他的话,反倒像个犯了罪的人。

“你不欺辱我,我哪里会那样?”史锦书辩驳道,“你……就知晓欺负我!”

给人按罪名,谁不会呀,她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活像受了委屈。

擎益州却不似之前,压根不吃这一套,他轻声冷哼:“丈夫和妻子腻歪,也算欺辱?我倒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话,还是说……”

说着,他顿了顿,手甩开她的下巴,直起了腰身坐在了床边,道:“还是说,你压根就不把我当你丈夫?”

话毕,擎益州看向趴在那里的史锦书:醉意朦胧的时候,暗夜下,将我当做另一个人,如今,白天面对我,便让你失望了是么?

史锦书觉得自己那叫一个冤枉,她微微抬起双手做投降状。

“都成婚了,你不是我的丈夫,谁还能是我的丈夫?还有,我怎么就不把你当丈夫了?”史锦书疑惑的望着他。

擎益州没吭声,那个人的名字他并不想提及,他动手舀了一小勺饭菜送到了她的嘴边。

喂她吃饭的动作轻和,警告的语气却是明显:“记住你说的话!”

记住什么话,时刻提醒他是她的丈夫么?真是古怪的男人!

没多久,暮云就在外头敲响了房门,擎益州开嗓准许,暮云才推门进来。

“大帅,帅夫人,我送药来。”暮云说明来意。

史锦书见到暮云,就好比见到了救星,她忙对擎益州道:“我要换药了,你有什么事儿,就先去忙吧。”

她的伤口在背部,若是要上药,擎益州应当明白,定然是需要旁人帮忙的。

暮云要帮她擦药,也需褪去她身上穿着的里衣,他在多少不方便。

史锦书再看看已经听到话的擎益州,他看上去压根没有半点反应,更没有要离去的打算。

暮云见状,也不好上前给史锦书换药。

擎益州起身,慢悠悠的将手中端着的饭菜,放在了一旁。

史锦书暗暗偷笑,嘿嘿,这人终于肯离开了。

擎益州一步一步走向暮云,但并未从暮云身旁走过,而是在暮云面前停留。

紧接着,他伸手将暮云手中拿着的药接过来,道:“下去吧!”

擎益州的命令,暮云哪里敢不从,不过暮云瞧见史锦书求救的眼神,也实在是为难的紧。

暮云犹豫不决的站在那里,擎益州见她良久不动,问:“你还不走?”

声量严厉,暮云吓得一哆嗦,赶忙退下。

史锦书暗自叹了一口气,在江北,擎益州一人独大,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死大权,没有擎益州的特许,谁又能救她呢?

她眼睁睁的瞧着擎益州朝自己走来,她好比缺水的鱼儿,他手中的药就是她渴求的水,缺少了还不行。

擎益州顺其自然的坐在她身旁,手伸向了她,史锦书内心活动丰富,只觉着这是‘魔爪’。

“我……我自己来。”史锦书蠕动地往里挪了挪,不想让他的手碰触到她的里衣。

他脸上的神色,沉了下来,显然她这种避着他的行为,总会招惹他的不满。

“就你这半残的模样,还要自己处理伤口么,你这就是所谓的身残志坚?”擎益州一两句话让史锦书气鼓着腮帮子说不出话来。

“我成了这幅样子,是谁害的……”她也不满了。

若不是许茹莹将她认成了擎益州,而擎益州没有去上海,如今躺在这里的人说不定就是擎益州了。

擎益州也能听出她的意思,他好笑的反问:“难不成,你受伤,怨我?”

“不然呢!”史锦书微微挑眉,没多说。

她的话音落下同时,擎益州的手也从后面用力扯下了她的里衣。

史锦书感觉到背脊一片凉意,再看看已经碎了丢弃在地上的锦缎,她已经忘记这是擎益州第几次毁了她的衣裳。

“你太粗鲁了吧!”史锦书的音量特意抬高,为的就是让他意识到她也生气了。

可擎益州压根将她的话当做耳旁风,史锦书瞧着不理会她的男人,一肚子憋屈。

他的视线落在她背脊的伤口上,伤口很深,且能见肉,男人不禁眉宇紧皱,面色更是阴沉可怕。

其实瞧着这伤口,他也能够想象出母亲究竟有多恨他!

哪怕疯了,如今还是这般痛恨他残害手足。

残害这两个字出现在擎益州的脑海之后,他不禁失笑,当初,究竟是谁残害谁呢?

厮杀前夕,那种因了毒药入腹,备受身体折磨的感觉,擎益州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而母亲是否担心过他的生死?不,她不在乎的。

“益州,不会是你兄长做出来的事情,他们不会如此!”母亲坚定的语气,犹如在耳。

擎益州并不想常常回想这些不好的事情,可人就是如此,触景生情,一旦某些事情触动心弦。

那么,不想回忆起来也是难事。

史锦书没感觉到背部有手再次碰触,只能听到安静的房内,有着他和她清浅的呼吸声。

他在想什么?

史锦书反头瞧着他深思,伸手想要将被子拉回来。

被子覆盖在她的身上,也擦过她身上的伤口,她痛得嘶声。

她原本想着伤口有药布缠绕,盖着被子也不碍事,谁料竟然痛得骨头都如刀子钻动。

擎益州轻取出药膏,一点一点擦在她的伤口处,他给她包扎的手法并不熟练,却很小心的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她。

史锦书不是没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让她心里莫名划过一丝暖流。

“你上海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也不知为何,她不受控一般,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语气像是很关心他,当这样的话说出口,史锦书自己都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他是她的丈夫,关心他不是理所应当么?

史锦书转念如此想,心中便觉着好受多了。

擎益州语气淡淡:“还好!”

上海发生了很多事,他原本只是抱着处理军火事情去的,却发现了史家和林家关系变差的秘密,也发现了她一直深藏着的心事,心间深藏着的人。

军火倒是处理好了,但……林梓舟这个人,他若是要将林梓舟从她的心间剜去,何时才能成功呢?

擎益州的沉默与冷脸,让史锦书很困惑,关心他,都会令他不开心么?

她不知晓真正的原由,就在这时,擎益州竟然低头在她伤口一旁的肌肤上,留下了浅浅淡淡的一枚吻。

他语气温和,和表露出来的不悦面色有些不太一样:“很疼,对不对?”

擎益州这样的一句话,一下子让她对他方才的种种不满吹散了。

这样的关心,在这几日煎熬中,让她受伤的身心得到了莫大宽慰。

加之,从小没有人这般关心她,感动加上那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交杂,她竟然觉着擎益州是个很好的人。

一定是幻觉吧,他好么,才成婚多少时日,就能判定一个人好?

史锦书在心底不断如此反问自己,擎益州的唇已经离开她的背脊。

“以后,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他字字句句,似作承诺,那么坚定,也那般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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