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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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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在心里暗骂一声林梓舟,她瞧了一眼前面的擎益州,此时,他正和史业生闲聊。

半个时辰后,若药在身体中生效,那么,她定然会出尽洋相。

而解药在林梓舟手上,她必须去找林梓舟,想到这里,她不禁面色紧绷。

她走到擎益州的面前,道:“用完饭,我想和府上以往跟着我的丫头出去一趟。”

史锦书撒了谎,说这样的话,无非是这样的理由这些人不会生疑。

至于以往跟着她的丫头,也因她嫁到江北去时史业生安排了看守她的人,从而调到后厨去了,昨天还巧遇了那丫头。

擎益州还是多问了一句:“等用完饭,都要天黑了,你要和下人去做甚?”

史锦书凑到擎益州的耳边,轻声道:“可不可以晚点和你说,是惊喜啦。”

为了避免谈及去见林梓舟,史锦书只好如此说,不过她也想到上海有一家古艺店,可以专门制作彩色陶瓷人像,她到时候带这样的玩意儿回来送给擎益州。

擎益州凝视着她,有些好笑的问:“怎的,你还学起了洋人那一套罗曼蒂克?”

他的声音比较大,话一出口,周边的人笑意深深,而史锦书顿时间满脸通红。

她轻轻的用手戳了戳擎益州的手臂,道:“你怎么说出来了。”

擎益州满心欢喜,自然答应了史锦书,史锦书暗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史锦书匆匆吃完饭,急急忙忙就要离开,史业生却在旁边打趣道:“瞧瞧这孩子,如此心急给大帅礼物。”

擎益州嘴角始终挂着笑,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笑意。

史锦书反头尴尬的看向史业的时候,不经意的瞄见了擎益州的表情,心里划过了一丝愧疚。

就这一次,她要完解药,一定会和擎益州坦白过往的一切,此生都不会再和林梓舟见一面。

史锦书离开之时,朝擎益州轻声道:“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擎益州点头,史锦书这才安心离开。

……

半个时辰不到,路上,史锦书就感觉到了浑身上下开始泛痒。

她尽量克制着自己不去抓挠发痒处,当难忍这样的感觉,以至于车子缓缓行驶让她觉着是一种莫大的煎熬。

史锦书带着珍玲来到了林公馆,林梓舟此时正在正厅等待着她,正厅还摆放着没有下葬的灵柩。

她瞧了一眼林甫的棺材,紧皱眉头,然后对着朝自己一步一步走来的林梓舟道:“我来了。”

林梓舟对她展开笑脸,望着以前只会对他柔言细语的史锦书,他生出‘浮云一别后,流水十年间’的感觉。

明明分开的日子也能数得上来,为何,他却倍觉久别重逢?

“锦书。”林梓舟上前,作势就要拥抱她。

在场还有不少与林家相关的人,史锦书躲闪开林梓舟怀抱,她防备的看着林梓舟。

林梓舟双手落了空,他的脸上即刻有了不悦的表情,她当真是变心了。

以往的史锦书最喜欢和他在一起,压根不会跟躲着瘟神那般躲着他,如今,她这么快就忘记了他,这么快,心就完完全全被擎益州占据。

史锦书直截了当的对他伸出手,道:“把解药给我。”

再这么下去,她都要怀疑毒性要进入五脏六腑了。

林梓舟没有立马应答她,反而当着她的面,脸上渐渐展开了诡异的笑容。

只听他道:“倘若我不用这样的法子,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打算和我见面了?”

史锦书听着他的话,倍觉可笑,她冷声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卑鄙么?”

林梓舟并未生气,也没有接过她这样的话茬,而是从她的身边绕了过去,走了几步,站定。

他微微侧了脸,话是对史锦书说。

“解药我放在房间,你随我过去拿。”林梓舟的话音落下,再次迈开步伐。

史锦书望着前面走着的林梓舟,并未立即跟过去,可她听到林梓舟道:“怎的,怕我吃了你不成?”

量林梓舟也没有那样的本事对她,史锦书真的痒的快要受不了,跟上去,珍玲也跟随在她的身后。

林梓舟推开门,走了进去,史锦书第一次进林梓舟的房间。

他房内的陈设,尽显有钱人的公子作派,而且洋玩意儿颇多。

林梓舟遵守承诺,将解药交到了史锦书的手上,她把东西交给了珍玲,转身就要离开。

此时林梓舟叫住了她:“等等,我们谈谈。”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谈的。”史锦书决然道,换做一开始,她可能想问他讨要一个解释。

如今,她是一丁点都不想了,一个人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让她去见他,还有什么值得谈的?

林梓舟却上前一把扯住了史锦书的手,声音冷沉:“你不觉得欠我一个解释么?”

史锦书本来要走,听到林梓舟这话,差点没笑出声来,她发誓,这是她懂事以来最好笑的话。

她哼声冷笑:“我欠你一个解释?你确定?”史锦书连问林梓舟两声,林梓舟没有吭声,她对他不满,从眉眼中就能看出来。

“你把我送上去凉州的火车,自己却没上来,为什么?不舍得你林家公子的身份还是别的缘由?”史锦书的话,字字句句都直戳林梓舟的错误。

林梓舟来不及作答,史锦书紧接着道:“后来,我从凉州被父亲抓回来,我通电给你,来林公馆找你,冬夜寒冷,我等了你那么久,你人呢?音讯全无。”

“我欠你解释?你怎么不说,你欠了我很多呢?”史锦书说着,就笑了,只要提及过往,她都觉得万分可笑。

当初,自己怎么瞎了眼,爱惨了这么个男人。

林梓舟面色难看至极,他想解释,却没想过史锦书字字珠玑,会说出如此尖锐的问题。

他变得有些慌乱,也有些无措,他稍微缓和之后,道:“上火车的时候,那种场景你不是没瞧见,我压根挤不上去,至于你通电,我不知晓,还有你何时来林公馆找了我,究竟是哪一晚,我有一段时间不在家。”

史锦书听完他的辩词,更是觉得好笑,他的演技如此高超,竟然能够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卸的一干二净。

“我来,只是要解药,不是要来和你算以往的账,我们已经结束了,在你不坚定和我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再也没有以后。”史锦书每一字每一句都很坚定,也很坦诚。

可她越是如此不在意他,他的心就越是难受,不甘和愤怒充斥了他全身。

林梓舟瞧着想要挣脱他控制的史锦书,他更是抓得紧,将史锦书往自己身边拉。

珍玲上前想要扯开林梓舟,却被林梓舟一脚踢开,他嘴里还怒骂了一声:“滚,哪里由得你这么个丫鬟插手主子的事情。”

史锦书示意珍玲站在后面,她算是认清楚了林梓舟的真实面目,以前的温文尔雅不过是装出来的伪善罢了。

她嫌恶的看着他,然后冷声道:“她是我带来的人,我从未将她当下人,你这不是拐着弯骂我么?”

林梓舟哑口无言,他想解释,又想到史锦书的语气,他压根都不想和她解释。

“女人心,真是易变啊,当初,你可是和我海誓山盟,非我不嫁。”林梓舟开始对她冷嘲热讽。

史锦书大力扬开他的手,冷嗤一声:“究竟是谁的错,你心中明了,我说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我不想和你扯上半点关系。”

林梓舟顿时间变得面无表情,他盯着面前对自己毫无感情的史锦书,原本还想给她留情面。

可她如此态度,他为何还要对她手下留情?

“你才嫁给擎益州多久,就什么都向着他了,都说从一段感情里面走出来要很久,你这么快就对擎益州投怀送抱,看来,你当初根本就没有真正的喜欢我。”林梓舟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在将问题归结于她。

他凶狠的表情挂在了脸上,语气也很不善:“史锦书,你真是有心计。”

“林梓舟,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史锦书对着他难以置信的摇着头,她实在是不明白,以前看着还是个好人的林梓舟怎会有如此无理的认知。

她不想和林梓舟继续纠结下去,转身拉着珍玲就走,林梓舟在后面喊着:“史锦书,你会后悔今晚没和我好好谈。”

史锦书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她不想听到林梓舟的声音。

什么叫做会后悔没和他好好谈,她才不会后悔,和他好声好气的谈话才叫真正的后悔。

史锦书将药服下,身上的痒感还未消散,她甚至要怀疑林梓舟给她的是否是假药。

当她就要去洋人医院查看的时候,经过古艺店,她的视线停留不前。

“师傅,停车,我去买个东西。”史锦书朝开车的司机如此道。

司机将车停好,史锦书和珍玲从车上去了古艺店,和老板说明来意,她便开始亲自动手的制作要送给擎益州的陶瓷人像。

在制作模型的时候,史锦书身上的痒感也渐渐消散,她这才安心许多,她耳边仿佛出现了林梓舟那些威胁的话。

史锦书一边学师傅做人像,一边嘟囔:“他就是个脑子有问题的人,史锦书,你当初脑子也有问题,才会不懂看人真面目,遇人不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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