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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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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锦书望着从外头进来的擎益州,她立马迎上前,脸上的笑意怎么也遮掩不住。

擎益州死死的凝视着她,不过,眼里面暗沉的神色,很快,消散开来。

他到底还是觉着两个人静下来谈一谈比较好,尤其是方才在书房她那说话的模样,让他的心一再动摇。

史锦书,究竟该说你实在是有本事,还是说,他没法子和她一直较真以及冷战下去?

擎益州没等她开口说话,就将她直接抱进了怀中。

“益州,那晚,我的确去见了林梓舟。”史锦书如实承认了这一点。

当她的话说出口之后,史锦书显然感觉到了擎益州抱着她的动作一僵。

史锦书想着面对擎益州,已经将话说到这样的份上,便顺着说了下去。

她主动和擎益州谈及了林梓舟:“我和他有过一段情,这点我不能骗你。”

擎益州随之松开了她,他朝前方走去,坐在了桌前,随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水。

茶壶里面的水早已凉透,擎益州喝入腹中之时,感觉到了万分的冷彻。

他淡淡的应声:“我知晓!”

史锦书自然是明了他知晓的,他早就知晓所以面对她的隐瞒,才会有如此愤怒的表现。

“你不要生气,好么,听我说下去。”史锦书说着,看了一眼有着疲累之色的擎益州。

于是,她又补充道,“如果,你暂时还不困的情况下,我就说了。”

擎益州默许她继续讲下去,史锦书坐在了擎益州的身边,轻声道:“他留洋归来,进入了学堂,没过多久,我就和他在一起自由恋爱了。”

“只是,他的身份,我的身份,有着一定的差距,加上他也怕父母没那么快接受我,一直想着等从学堂毕业之后,再去谈及婚嫁之事。”史锦书每一字每一句都不再有任何的隐瞒。

她看着擎益州接连喝了两杯凉水,她知晓,自己说这样的话题,他听着定然是不舒服的。

“后来发生的事情,你也知晓,我为了逃避和你的婚事,打算和他一道私奔,可去凉州的火车上,他没有上车,于是我遇见了你。”

史锦书说到这儿,擎益州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紧接着,侧过身,看向她。

这一次,开嗓的人,是擎益州:“这些,我都给过你机会,你不曾和我说半个字。”

“可我后来和你在一起了,你心中也有数,我一开始是不愿嫁给你的,况且,你也清楚我当初逃婚是为了心上人,我觉着这些你都晓得,便没明指出曾经的心上人是林梓舟。”史锦书懊恼的解释着。

他的手,骤然落在了她的心口上,点了点,道:“所以呢?现下,你这里装着谁?”

只要她说装着‘你’,擎益州觉得,他什么都不介意了。

但她并未如此回应他,擎益州知晓,就算,她的心中已经没了林梓舟,也不会这般快将他装进去。

史锦书此刻却是觉着更重要的不是纠结在心中装着谁上头,她只想借着这样的时机和擎益州将所有的误会解释清楚。

“至于那天我们去了上海,我见到他没有告诉你,口中的舟就是林梓舟,是因了我怕你误会。”史锦书的话题转移,让擎益州方才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

擎益州放弃了追问,她此刻着急将事情全部解释清楚的神态,他都看在眼里。

他等待着她的后话,只听,史锦书和他道:“我本来不会去见林梓舟的,可他让人在茶水里面给我下了药,我全身发痒,吃饭之后都没法坐住,只好去找他拿解药。”

擎益州听到这里,不禁疑惑,他发问:“你是如何知晓,你全身发痒就是林梓舟给你下的药?”

史锦书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回道:“我和你当然悼念完林甫,从林公馆回史家的时候,林梓舟趁着我上车,将纸条塞给了我。”

她看了看擎益州,他的嘴角挂着嘲讽的弧度,擎益州冷笑了一声:“所以说,这一切都是在我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

史锦书察觉到他的不满,连忙伸手拉住他,朝着他靠近了一点。

两个人挨着坐,擎益州的不悦并未因此消散多少,史锦书眉头紧蹙,道:“我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不想让你因为那张纸条产生误会,可我也没想到这件事导致之后的误会越来越大。”

史锦书抱歉的看着擎益州,他也接收到了她投来的歉意。

他的面色,依旧冷若冰霜,但心却因为她诚恳认错的姿态,开始渐渐软下来。

擎益州淡声问:“你说的,给我去准备惊喜,我信了你,可如今,你来和我承认真的去见了林梓舟,即便事出有因,你还是欺骗了我。”

他的话并未说完,顿了顿,又继而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是需要时间去建立的,当他的信任减少的之后,也需要一段时间再去恢复到以前。”

“我知晓!”史锦书始终低着头,像一个犯了错的稚童。

擎益州挑起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视线相交,他道:“你所谓给我准备的惊喜,是假的,上海得伙计,根本就不会送过来,因为那样东西压根不存在。”

史锦书听后,忙抬头看他,快速摇头,道:“不是的,这点你也误会了,东西我真的有去准备。”

“那晚我从林公馆拿完解药之后,就去了一家手工艺品的店铺,亲自给你制作了一个陶瓷人像,虽然很不好看,但真的是我亲手做的。”她一五一十的告诉擎益州,“不过,那玩意儿压根不可能立马就拿到手。”

史锦书见擎益州听到这里,面色也变得好多了,然后道:“我们翌日就要离开上海回江北,老板说会有伙计送过来,我这才放心离开。”

擎益州听完史锦书所有的解释,心情也好了许多,沟通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冷战是最不能一直坚持下去的事情,因为只会让事情更加糟糕。

史锦书忽地,偎依进了他的怀中。

擎益州低眉,细细的瞧着朝着自己心口蹭了蹭的史锦书,她道:“原谅我好不好,原谅我嘛!以后我一定不对你隐瞒,一定都告诉你!”

这一刻,她像一只极其温顺的猫,他没法子不原谅她。

他恨不得将她摆在大床上,慢慢疼惜她,让她也快乐。

两人产生误会开始,他就没和她亲昵过了,说来,甚是想念。

擎益州将她紧紧抱住,道:“以后,不准再和林梓舟有牵扯,我这人,心可没有你想的那么宽广!”

他更是低了低头,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小到只能装下你一人。”

史锦书乖乖的点点头,道:“好,我说到做到。”

“不过,你呢,你和表妹怎么了?”史锦书想到顾悦琳,抬头,如此问他。

她抬头,光洁的额际和擎益州的耳朵轮廓轻擦而过。

擎益州剑眉即刻一拢,严肃道:“我说了,你信我么?”

“我信!”史锦书不带任何的迟疑。

不是说,夫妻之间,最该有的就是信任么,何况,他们就是因了隐瞒才会让信任降低,而不是因了一开始的不信任所以去隐瞒。

擎益州的心间划过一丝暖流,他用着坦坦荡荡的语气告知她:“那晚,我在顾家用饭,喝醉了。”

后面的话,他并未继续说下去。

但是个明白人,就该猜测出来,接下来要说些什么。

醉酒误事是常有的事情,史锦书也听明白的,只是,说实话,她不敢继续想下去。

史锦书的手掌心出了点点薄汗,可身体却是冰凉的,最后,她还是艰难的挤出一个问题:“你和她,发生了关系么?”

擎益州坚定的否决道:“没有!”

他虽然醉了,但他还是有理智的。

况且,他向来有自控能力,压根不会受顾悦琳影响。

可……顾悦琳却一口咬定,那天,他因醉酒后暂且在客房休息,也是那个期间,她来看他,他要了她。

擎益州觉得万分可笑,她却又指着榻上的血迹,以及两个人不整的衣衫,说他不想负责。

这是圈套,也是诡计,他讨厌被人算计,更厌恶演戏能够不顾自己名誉的人。

史锦书的疑惑声,让他从思绪中抽回来。

“既然没有,为何她还那样阴阳怪气?”史锦书追问。

擎益州解释:“她坚持说我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还拿着落红……”

话才说一半,擎益州打住了,他瞧见了史锦书脸上惊诧的表情,他知晓,说得如此露,她会难以接受。

“总之,我没有对她做任何事,我醉了,不代表我彻底失去了理智,锦书,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擎益州诚挚的对史锦书如此道。

史锦书蹙着眉头,她是信他的,可又听到他那句顾悦琳拿着落红……

女子家家的,为了陷害一个人,能够做到这样的份上么?

擎益州更是将她搂得紧几分,道:“我只对你有情,喜好你的一切,男女之事上,除了你,任何人都不能勾起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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