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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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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擎益州离去,史锦书这才将藏在装有绣线的小木匣子下的报纸拿了出来。

上面字字句句,都是有关擎益州和顾悦琳的风言风语,尤其是近来擎益州因了大烟的事情,和顾老爷走得近,于是,报社借机更是大肆渲染擎益州和顾老爷之间的关系,以此延伸到了顾悦琳的身上。

史锦书深吸一口气,顷刻之间,将报纸撕裂的粉碎。

她实在不想再为这些事情烦忧了,她起身,来到床边。

紧接着,将床底下准备好的东西拖出来,她想离开去静一静。

良久,史锦书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也不知,她若就这么走了,他会是怎样的反应。

江北的春,快要到来,其它各地的春季自然也不会远,她带的衣裳并不厚。

银票和首饰也准备了一些,毕竟,还要生存。

接连几日,史锦书和擎益州之间,都没有任何异常发生,她更没有将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

至于暮云,显然也有事情瞒着她,所有人,都不曾提及报纸有关的事儿,更没有提及顾悦琳。

想来,必定是擎益州下了死命令。

说实话,她当真讨厌这样隐瞒的感觉了,而她偏生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擎益州不会知晓,人后,她的话变得越来越少,可每每和他在一起,仍旧能聊得开。

史锦书觉着,自己仿佛有些病了。

不是身子骨生病,是心病。

在顾悦琳怀孕的事儿上,她实在过不去这个坎,更加无法看着擎益州一再说解决却又拿顾悦琳没法子。

又是去多玛医院的日子,擎益州并未放在心上,她喜欢那里,他便随她去。

然而,也是这一天,暮云一个人哭着回来,大帅府的人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帅夫人去哪儿了?”

“她……她走了!”暮云说着,哭得更加大声。

下人一听,赶忙将消息报告到擎益州那里。

正在处理公务的擎益州,听到这个消息难以置信,他刷地起身,从处理公务的地方出来。

他厉声喝道:“她走哪儿去了?你们早上不是去多玛医院了么?”

“回大帅的话,帅夫人和我出门前,带了行李走,当时我还问了她,去多玛医院为何带这么多东西,可……”暮云说得上气不接下气,道,“帅夫人却隐瞒我,说是给蒂克医生带的东西,谁料是她准备离开的东西。”

“给我找,都给我去找!”擎益州顿时间怒吼道。

他满脸痛色,哪怕下令让人去寻,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不得不承认,压根没从这样的事情中反应过来。

她肚子里甚至还有两个人的孩子,竟然就这般离开了,究竟是他让她没有安全感,还是她不够信任他?

这事儿传到了连呈的耳中,连呈从外头匆匆赶来大帅府,静等擎益州的吩咐。

连呈瞧着端坐在上头,良久不说话的擎益州,止不住开口问:“大帅,我已经让人去火车站还有码头寻人去了,你要不要亲自去找找?”

“连呈,你说说,她有什么不可以开口和我谈的,非要离开?”擎益州终于说话了,开嗓却是这么一句。

连呈哑言,他想了想,才回答:“兴许,在顾小姐这件事上,帅夫人伤了心,毕竟怀了孕的女子也容易胡思乱想。”

擎益州没有吭声,他越过连呈去了房内,他疯了似的开始翻找她那日刺绣的小物件。

那是给孩子准备的新衣裳,然而,寻了好半天,东西却像失踪了一般。

她竟然连小孩子的东西也一并带走了,想必,是全然不愿意再见他的。

擎益州的视线落在枕头下方,那里有一张信纸,他走过去,将信纸抽出来一瞧。

上面只有寥寥数语:我等的很累,莫要寻我。

他顷刻间,冷笑起来,累?

就因了顾悦琳,所以她便喊累?

一时间,他竟然面对着这些字眼,有些无力起来。

擎益州将信纸撕得粉碎,连呈也跟到了房前,但他还来不及对擎益州开口,只见擎益州朝外头走去。

“大帅,你要去哪里?”连呈出声问他。

擎益州顿住,倒也如实把话告诉了连呈:“去找顾悦琳,今日,我就算当着顾老爷的面杀了她,也要让她把实话说出口。”

“这个时候你不是该去找帅夫人么?”连呈极其困惑。

擎益州却摇摇头,道:“连呈,你不懂,按照锦书的性子,得不到一个答案,即便我找到了她,她也不会回来。”

不过,擎益州想到了什么,他叮嘱连呈:“你现下,派人去寻,务必先把人给我拦住,到时候让人来通知我,我再过去。”

擎益州和连呈分头行动,擎益州来到顾家,顾悦琳此时正在吃水果,悠闲地很。

“你倒是生活滋润。”擎益州说罢,直接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

莫大的声响,让顾悦琳吓得不轻,他将之前在大帅府撕碎了的信件扔在了顾悦琳的身上,厉声道:“她走了,带着孩子离开了,如今你满意了?”

谁走了,顾悦琳反应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说的是史锦书。

她很意外,没想过史锦书会这么快离开擎益州,她蹙了蹙眉,不过很快得逞的情绪涌上来,便开怀的笑了。

“说,你到底和谁怀的孩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擎益州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周遭的下人不敢上前阻拦擎益州,只能着急的瞧着自家主子被训。

顾悦琳嘲讽的语气道:“我想让你明白,她并不是真的爱你,若真的爱你,她不会走,况且她还怀着你的孩子,就这么走了,你觉着她对这份爱情又付出过几分真心。”

擎益州面色越来越冷,仿佛要撕碎了她。

“怒了?”顾悦琳说着,眼里面却满是痛色,“她如今走了,我也不瞒你了,你一直猜的没错,我和你并未发生关系。”

说罢,她的手落在了肚腹上,道:“当然,孩子自然不会是你的,我就是见不得你和她好过,我们才是青梅竹马不是么?”

擎益州虽然早已猜测到女人的嫉妒心可怕,可万万没想到,她和小时候的差别会是天壤之别。

即便顾悦琳小时候不讨人欢喜,也不至于变成这般模样。

擎益州将她狠狠的甩了出去,顾悦琳护住自己的肚子,好在没有摔得太重。

“在场的人,都听到你们家小姐说的话,到时候,还请你们做个证。”话毕,擎益州双手击掌,示意警卫将在场的下人带走。

他要史锦书明白,他从未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也不曾背叛过两个人的感情。

然而,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却从入口处传来。

“益州!”史锦书叫着他的名字。

擎益州以为是自己产生了误听,然而,他朝入口处看去,分明就是史锦书和连呈。

连呈连带着笑意,像是在告诉他:大帅,方才的话,我和帅夫人都听到了。

擎益州哪里还有多余的心思去细细想连呈的深意,他紧绷着神色,朝史锦书走去。

“益州!”她再一次唤了他一声。

可擎益州冷脸的姿态,像是要杀了她。

正当史锦书以为擎益州要发怒之时,他却拉住了她的手,将她纳入了怀中。

抱得那么紧,她仿佛要喘不过气。

“你还知晓回来,你怎么不走,为何不走的彻底?”擎益州冷沉着嗓音,好似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怒意。

史锦书想要解释,事实并不像他想的那般,但没等她说话,一直半坐在地上的顾悦琳忽然冷笑起来。

顾悦琳指着史锦书,近乎发狂的笑起来:“你不是走了么,不是不要益州了么,怎的还在这里?”

若不是听说史锦书离开了,她万万不会将实话说出来的。

“我本就没打算真正的离开,我这些日子思来想去,只能想通一点,你为何要如此陷害益州,嫉妒心是很可怕的。”史锦书说着,看了看擎益州,道,“既然你最厌恶的人是我,那么,我离开了,你的目的就达到了,如此一来,你便不会再装下去。”

擎益州豁然开朗,他看向史锦书,原来,她是故意如此演了一场戏。

顾悦琳正想接话,擎益州却来到史锦书的面前,隔断了顾悦琳的视线。

只听,擎益州对史锦书道:“既然是演戏,直接和我说便罢了,为何要我生了误会,以为你当真离开了。”

“若是提前告知你,那你就不会有这般逼真的来找她了,她也不会信,更不会将实情全盘托出。”史锦书微微仰着头,对擎益州如此道。

“益州,我始终,是信你的,纵使心中因了这件事不是很舒服,可你是我的丈夫,是我爱的人,我信你的为人。”史锦书一字一句道。

擎益州的嘴角多了丝丝笑容,将她的手,裹进了大掌。

“连呈!”擎益州叫了一身史锦书身后的人,“你到时候,和顾老爷说个清楚,让他好生管教女儿,也让这些下人给他女儿说过的话做个见证,不然,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到时候登报澄清这件事,让顾家难堪。”

顾悦琳瞪大眼睛,惊叫着擎益州:“表哥,你不能这么待我。”

“我没杀了你,已经是饶过你,你将我当过表哥么?你真是错得够离谱。”擎益州一眼都不想多看她,拉着史锦书离开。

顾悦琳双眼顿时间黯然下去,她忽然意识到,这一次,自己彻底输了。

擎益州和史锦书回到大帅府,还没等史锦书坐下,擎益州再次将她抱进了怀中。

史锦书好不容易才从他的怀抱中挣脱,道:“我都要闷得喘不过气啦,你怎么了?”

“我真以为你走了。”他还在那样的惊吓中喘不过气来。

他从不怕什么,却偏偏怕她带着孩子离去,她和孩子早已成为了他的软肋。

“都说,一个人要是有了软肋,便容易受伤,可因了软肋是你和孩子,我便愿意承受将来的很多各种结果。”擎益州一字一句真挚的对她道。

史锦书眼里有些湿润,这一次,她主动上前,伸出手抱住了擎益州。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心窝子,道:“一生一世陪着你,我便什么都不怕了,遇见你,是最美好的事情。”

擎益州的脑海中,闪现着火车上两人相遇的一幕幕。

有的遇见,不早不晚,刚好,是你想要一起白头的人,这边是最幸运,也是最幸福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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