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恶毒夫妇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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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算错字数了,今日就双更了,。

咦。苏澈打开一幅画,把锦言也吸引了过来。

两个人凑到一起去看那幅画。

画上是一个红衣小姑娘在桃树上酣睡。

那小姑娘看起来十六七岁的样子,眉目清澈,无忧无虑的躺在桃树上阖着眼眸。三分调皮七分天真。是江南女子温温婉婉的样子。

画的题名是,桃歌。落款容然。

是苏澈的阿娘。

原来阿娘年轻的时候是这般模样,苏澈拼命忍了忍眼中的酸楚,将画收了起来,像是想起什么一样,一双手慢慢的,郑重其事的打开一幅幅画。

可是并没有她想要的。

舅舅并没有给她的爹画画像。

想必她的爹,那个叫苏叶言的男人,应当是很好很温柔的一个人。所以她娘才会为了他殉情。

苏澈虽是扬州人却生长在京城,任她长得如何如水柔纤弱,也学不来她娘举止眉眼间的风情。

苏澈的阿娘,虽无扬州闺秀的风范,却确确实实是韶华光阴里一个花季女子该有的活泼可爱。

锦言将她手中的画夺了过来说:“看什么看,走了。”

锦言将所有的画都收了起来,却心中了然苏澈所想,将那副桃歌留了下来。

画上女子,桃歌,锦言再熟悉不过。

年少时,她曾当过他一段时间的老师,是个比水还要温柔几分的女子。

苏澈笑了笑,拍着锦言的肩膀说道:“等本姑娘赚了银子,请你吃饭。”

“呸,小爷我今个开始自力更生,你赚你的我赚我的。”锦言道。

“那我也要请你吃饭。”

“喔?这样啊,那我就不客气了。”锦言笑道。

两个人打打闹闹说说笑笑的到了京城当铺将顾容然的画都当掉之后,拿着银子好好的开了顿荤。

可怜的两个娃。

午后两人结了伴去了京兆府,官府衙役告诉他们,萧吟风正在提审犯人,听说那绑匪全都招了,正在对口供画押。

说着那小衙役满脸的崇拜。

苏澈心中暗自不爽了一把,明明那天是她打探的情况,还把钥匙弄到了,结果力气活是她的,光环全都是萧吟风的。

可这不爽之感也就仅仅持续了一小会儿,因为萧吟风从赏银里拨了五十两黄金给她,虽然只是定金,却足够苏澈对萧吟风五体投地了。

他今日穿的是那身风骚的红,可苏澈觉得这骚红竟无比赏心悦目。

萧吟风见她拿了钱,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细长的美目里不禁嗜了点笑意。

他转头看见了锦言,对他点头一笑便悠然离去。

萧吟风走后,一位陪他审犯的衙役交给苏澈一封信,他说刚才萧爷等了姑娘半晌姑娘都没有来,就先审犯了,让我把这封信等姑娘来了交给你。

信上只有五字:子时,最欢楼。

锦言凑过来看了两眼,问道:“去那里做什么?”

苏澈将信收起来说道:“我想大概是……捉贼。”

难道还有别的事情,你要告诉别人萧吟风去逛窑子,九门提督府萧吟风的小迷弟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淹死,不要活了。

要说这最欢楼是什么地方,那是讲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的,几字寥寥带过,便是夜夜笙歌、缱倦缠色授魂与夜夜合欢好,说难听些,便是嫖|娼。

两人一见来了提督府也没有什么事情,又想夜里又是一场恶战,便情投志合的决定。

回家睡觉也。

美哉。

苏澈拍了拍满满当当的荷包,携着锦言飘飘然离去。

午后阳光正好,不燥不寒,苏澈进了院子伸了个懒腰,进了屋子将自己的一床被子拿出来晒了晒。锦言见了,把自己的被子也拿了出来,顺便把顾容然的被子也拿了出来晒了晒。

苏澈笑:“舅舅又不在,不给他晒被子做什么?”

“非也。”锦言坐在苏澈旁边的石凳上说道:“师父在的时候我侍奉师父以报教养之恩,师父不在,教养之恩却仍在,现在师父虽然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但他对我的教养之恩我却还没有还完,还没还完呢你知道吗阿澈?”

“师兄今日……还真是酸的很呢。”

日暮向晚时收了被子,两人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去休息了,因为心里记挂着子时那桩事,所以两人睡得并不是很踏实,但因为休息过了,醒来时精神倒是很不错的。

是夜,午夜时分。

长安最为繁华之处灯火长明犹如白昼。

屋顶有两道黑影上下翻飞,最终停在最欢楼楼顶。

“锦言,你说咱们就在这等着吗?”苏澈小声说道。

“……”

“你怎么不说话?”

“叫师兄。”

“我呸。”分个天时地利人和行不行?

苏澈啐了他一口再也不说话了,低着头仔仔细细的看着楼下。

可是并没有瞧出个理所然。

萧吟风为何还没有来?

这时锦言拉了她一把,把她的注意力又拉了回来,他指着楼下道:“你看,萧吟风在那。”

苏澈顺着锦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萧吟风。

只是今天的他有些不一样。

腰间的佩剑不见了,手中多了一把风流倜傥的折扇,未束玉冠,只是将头发简简单单的半束在脑后,红衣妖娆,极尽风骚。

几个姑娘迎了上去,萧吟风也不反抗,嘴角始终挂着一抹笑,像极一朵妖娆的红莲。

不知玩的什么鬼把戏。

今天不是悄摸摸的来吗?难道是她理解错了?

苏澈自觉自己在黑暗中藏的很好,可她藏的再好萧吟风锐利的目光也一眼就发现了她和锦言。

他只是抬头朝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与几个姑娘客套一番后消失在最欢楼的屋檐下,最欢楼屋檐下那块地方于苏澈锦言那个方向来说是个盲区,所以他们看不到萧吟风去了哪里。

“这萧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锦言小声嘟囔。

“嘘……看情况,萧哥哥喊我们来一定有理由。”

锦言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问道:“你叫他什么?”

“萧哥哥,怎么了?”

“离我远点,我不认识你。”

苏澈低低笑了两声,她就喜欢锦言这样一幅恶寒的样子,有趣。

苏澈身边突然间多爬趴了一个人,是萧吟风。

他托腮道:“你俩干嘛呢?”

苏澈被他身上的脂粉味呛得咳嗽了两声。

萧吟风将衣袖放在鼻尖闻了闻,嫌弃的皱了眉。

锦言先开了口:“萧爷今个让我们来做什么?”

萧吟风将衣袖放下,坐了起来,笑道:“来玩。”

锦言忍着拳头往他那张小白脸上打的冲动。他冷道:“那锦言便不奉陪了。”

说着拉起苏澈便要走。

苏澈一把又把他拉了回去,没办法,她没有别的优点,唯独力气很大,连锦言力气都没有她大。

“萧哥哥不要开玩笑了。”虽然只相处了两日,但苏澈敢肯定萧吟风不是随便耍人玩的那种人。

萧吟风手中的折扇在下巴上轻点了两下,弯了眼睛,他道:“还是我们阿澈聪慧,叫哥哥好生喜欢。”

哥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此话甚是妙哉,夸了苏澈,贬了锦言,锦言还不能发作。自己冲动怨谁?

锦言甩开苏澈的手,带着些薄怒坐了回去。

萧吟风换了个方向坐下,指着最欢楼其中的一座说道:“三楼,右边属第二个房间,等里面的男人出来你们进去翻翻看有没有那群绑匪的账本。”

“萧爷,我们对此处并不熟悉,你去不是更好。”

萧吟风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你要穿这身给我站在门口放风么?”

锦言道:“萧爷信上并没有提及着装打扮。”

萧吟风笑了一下说道:“也是,有我半分责任。”说着他站了起来又道:“你们从后窗进去,假如里面有人,打晕便可,事后京兆府会合。”

说着萧吟风便从墙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跃而下,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走开了,慢慢移步向那个房间。

分配好了任务,苏澈和锦言也抬脚顺着房檐向那个房间后窗走去。

到了目的地,两个人蹲窗边的房檐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里面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调笑声此起彼伏。

等调笑声消去,里边又换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声音。

苏澈好奇的凑了过去,还没等凑过去,锦言便在她身后伸出手遮住了她的耳朵。

“肮脏之声,不要听。”他道。

啊……好吧,不听,不听就不听。

等过了许久,苏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时候,锦言终于松开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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