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平静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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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浑浑噩噩起来吃早饭的时候,乔安然习惯性地看向对面,却发现对面空无一人。

“你们家少爷呢?”乔安然揉了揉惺松的睡眼,问旁边的佣人。

“乔小姐,少爷走的时候嘱咐说,在他回来之前,只给您一个人备餐就可以了,至于少爷去做什么,去哪了,我们这些仆人也不会知道的。”

一个约莫跟乔安然差不多大的男佣人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听他一说,乔安然瞬间清醒了,想起了昨晚在书房里与北墨寒的谈话,原来那不是梦啊。

走得竟然如此匆忙,连早饭都没吃吗?

昨日半夜,乔安然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北墨寒说着话,慢慢慢慢地,困意来袭,她便在那沙发上睡着了。

早上醒来是在自己的床上,还以为昨夜只是做了个梦呢。

依依稀稀地想起北墨寒最后的叮嘱,不让她踏出这座城堡,他当时严肃的表情浮现在眼前,好像真的出了这座城堡,她就被别人吃得连骨头都剩似的。

可留在这里不也是被他吃得不剩骨头吗。

她偏不信。

回了房间,乔安然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准备偷偷溜出去。

可还没走几步,乔安然就发现了今日的城堡中的警卫兵明显多了几倍。

她每走过一个地方,总有人像行注目礼般得盯着她,她偷偷溜向小路,却发现连平日里人迹罕至的地方都布满了警卫兵。

搞什么,自己所知道的隐秘的路径,原来北墨寒竟然全都知道!

乔安然叹了一口气,默默回到了房间。

今日计划失败了,明日再来。

可日复一日,都已经过了两个星期了,乔安然感觉这座城堡真正变成了肖申克监狱,除了挖地道钻下水道,恐怕她是出不去了。

在她失忆醒来的这段日子了,几乎每天都能看到北墨寒那张脸。现在突然他像消失了一般,一点消息都没有,乔安然不自觉地觉得生活无聊起来。

这么多天,她都做了些什么呢,成日里吃吃饭,看看书,睡睡觉,哦对了,还有喂喂小白。

别的不说,乔安然跟小白的关系真是突飞猛进啊,就算是现在乔安然指使小白去攻击个什么人,估计小白都会义不容辞。

欸,那样让小白替自己把那些警卫兵干掉,自己再逃跑不行吗?想了又想,乔安然败下阵来,就算她再怎么想着逃跑,想着自由,也不会拿别人的生命开玩笑,当垫脚石的,她做不到。

又一日早晨,早饭时间。

乔安然没精打采得撕着手中的吐司,两眼放空,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如果你问乔安然她在想什么的话,估计她会回答你,哎呀,我在想什么吗?

乔安然端起手边的牛奶,艰难得将吐司咽了下去,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唉,小兰你说,生活怎么就这么无趣呢!”

小兰听到,偷偷地捂嘴笑了一下,“小姐,你是不是想北少爷了?”

乔安然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瞪了小兰一眼。

“我会想他?开什么国际玩笑,他要是永远都不会来,这座城堡就是我的了,我巴不得他不回来呢!”

不过,北墨寒现在在做什么呢?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F市最大的夜总会内。

夜里十点,对于繁华的都市里的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失格”夜总会的霓虹灯牌在灯火通明的都市,却显得格外耀眼。

灯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烟酒的味道,震耳欲聋的音乐叫人疯狂地扭动着自己的身体。

吧台里的酒一杯一杯地被客人寻要,酒杯不停的在空气中摇曳,性感的酒吧女郎晃动着她傲人的身姿,引着看台下的客人一阵阵欢呼,白日里掩埋的多少都市儿女的欲望此刻尽情的释放。

外面疯狂不止,里间却恍若不属于这个夜总会一般,隔音效果简直令人赞叹不已。

最里面的一间最大的包厢,此刻安静的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出气。

男人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骨骼分明的一双手轻轻握住眼前的高脚杯,一下,一下,慢慢摇晃着,血红色的液体随着男人的动作轻轻的晃动。灯光下,男人的手与血红的酒竟然让人觉得无比契合。

包厢里大约坐了十几个人,有两个人此刻的肩膀控制不住地颤抖着,哦对了,还有一人,此刻正人用枪抵着,跪在男人的面前。

“北少爷,我什么都不知道……”那跪在地上的男人不敢轻举妄动,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

北墨寒没说话,轻轻地放下酒杯,玻璃与桌面碰撞的声音清脆无比,像极了手枪扳动的声音。

林许心神领会地又将枪往前抵了一下,那跪在地上的男人惊慌地求饶。

“北少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林主,不不,林律办这件案子的时候极为谨慎,根本没有经过我的手……”

“哦,是吗?”北墨寒轻轻一笑,那笑容冷峻无比,颤抖着肩膀的两人此刻心里更是恨不得坎了跪着的自己的boss,这家夜总会的老板的脑袋,悔恨自己为什么跟着他办事,招惹上这样的人物。

这家夜总会原本是南家在罩着,没人敢惹事生非,可近几天突然一件跟着一件的麻烦事出现,这该死的自己的老板偏偏狗眼不识贵人,竟然敢对着北墨寒大喊大叫。

北墨寒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仿佛怕被什么脏东西沾上似的,声音没有一丝情绪地说道。

“今天发生的事情,包括前几日你们夜总会遇到的麻烦,一件不落地向林律汇报,若是我知道你们少报了一件事情……”

北墨寒拿起桌上的酒杯,品了品杯中的酒,

“酒不错。”

接着,酒杯应声而落,瞬间碎成了两半,玻璃飞溅,恰好溅到地上跪着的男人的眼睛,男人忍着剧痛,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走。”

一时间,屋子里像是没什么人来过似的,只不过角落里瑟缩的两人,地上破碎的酒杯,还有被玻璃扎到眼睛痛到嚎叫的男人,都显示了这个夜晚的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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