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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平反昭雪姜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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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之间盛京城便变了天,黑压压的禁卫军将太师府围得水泄不通,在大臣们还在睡梦中,姜太师便入了狱,群臣措手不及。

  第二日在众人一脸懵逼中帝王甩出了通敌信,半尺高的一摞,措辞严谨,笔风华丽。

  姜太师有一手好字是公认的风骨极佳,飘若浮云,矫若游龙,先帝曾盛赞其书法为“古今尽善尽美第一人”,众人如何认不出那些通敌信上的便是太师的字迹。

  可姜太师是谁,三朝元老,少时便请为帝师,桃李满天下,有“姜公在南国可安”之名。

  他怎么可能通敌叛国?

  通敌一事本就疑点重重,然天子不信。

  即便那是他昔日的老师,太师入狱前几日,年少的帝王还曾捧着书恭敬地询问策论。

  群臣连跪了五日都不曾撼动帝王的决策,太师入狱,女眷送往教坊司。

  帝心之冷可见一斑。

  保帝党纵然尊重帝王的决定,也不免心寒,他们不由得看向伫立的男人,那大逆不道不敬天子的摄政王,可摄政王神色淡淡没有任何反应。

  而后一个月中,正值壮年的陈将军战死,禹城大败,城粮草押送不及的统领被处死,新封的将军连夜上任却又被送了人头回来,回来的还有一封议和信。

  “十万两黄金并割凤、柳、幽三城池以偿……”帝王还未看完奏折便砸了朱笔,头上的帝王十二旒冕叮当作响。

  群臣跪了一地。

  有人想劝帝王暂时歇了和摄政王博弈的念头,派摄政王去力挽狂澜,只得了帝王的暴怒。

  摄政王掀着那双瑞凤眼,淡淡地嘲讽地说说了一句“无能狂怒。”

  少帝的凉薄群臣已知,但帝王之忍仍教人触目惊心。

  那句“无能狂怒”怎么可能不曾传入少帝的耳朵,可即便如此,当日少帝便屈膝请摄政王提点救急,肺腑之言,声泪俱下。

  大臣们第一次意识到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少年之狠。

  文丞相和高太尉对视一眼,其中深意只有自己知道。

  又一月,帝王朝间突然提到姜太师云游在外的长子姜沐笙至今未捉拿归案。

  摄政王一派开始沉寂,摄政王亦称病少有上朝。

  少帝尉迟仪昌以为自己拿捏了摄政王的痛处,开始了大施拳脚。

  他已经习惯了这段时间自己发号施令,底下无所不从,这才让他有了作为帝王的实质感,而不是只能屈居摄政王之下。

  他已经将自己看好的臣子安插了官职,只待某日将摄政王的党羽剔除。

  这天下该是尉迟的天下,与他宇文何干!

  可是今日。

  “陛下,姜太傅谋逆一事另有蹊跷,下臣和一众同僚经过多方探查,如今已有证据,还望陛下明察。”面白蓄须为人老成的刑部尚书呈了奏折。

  这一行为让少帝尉迟仪昌立刻看向了摄政王所在的位置,淡然的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淡漠神情。

  这一眼却让尉迟仪昌恼羞成怒,从小到大他最厌恶的便是他这般高傲神态,只能让自己仰望着。

  就因为他是长公主和护国将军的儿子,所有人都宠着他,爱着他。就连不假辞色的父王也对他夸赞有嘉。

  明明自己才是皇子,他凭什么过得比自己好?凭什么比自己得宠?

  护国将军为国捐躯,长公主殉情而去,自己比谁都开心,他没了庇佑,谁还会敬他爱他?

  可是父王却依旧看重他,看重这个纨绔。

  而这个纨绔竟也一夜成长了起来,只身去了军营,和那些卑贱的贫民同吃同睡,竟打出了名声得了战神之名,班师回朝后更是被父皇盛赞南国有他可昌盛万年。

谷癓</span>  更是将虎符给了他!那可是虎符!

  他怎么不死在边外!

  尉迟宜昌翻看着奏折,厚厚一沓,牵扯甚广,自己安插的人手也被揪出了大半,更是都认了罪。

  准备何其充分,显然并非一日之功,好得很,简直好得很。

  他咬着牙盯着宇文长崎,一字一句,“爱卿做得甚好。”

  “宣!太傅姜问之谋逆一事实乃贼人构陷,即日归还家产,官复原职。”

  “陛下明察秋毫!”

  “陛下,太傅蒙冤,多有蜚语,还望陛下屈尊亲自前往,足见陛下大德。”

  尉迟仪昌闻言眸光晦涩了一瞬,忽而低声,语气愧疚而郑重,“爱卿所说极是,太傅亦为朕老师,理应前往。”

  “陛下皇恩浩荡。”

  这一日,勤政殿碎了多少珍贵瓷器。

  长乐宫内。

  “母后,朕好恨!”尉迟仪昌伏在太后膝上,一张脸全是怒容,“他怎么不去死,他怎么不死!”

  “吾儿。”太后怜惜地抚着尉迟仪昌的脸,她有张极美的脸,苍白柔弱,可与她的样貌不同,眸中的狠厉坏了那份美感。

  护甲贴着少帝的脸,太后慈爱地看着他的眉眼,安慰,“那个贱种根基深厚,敏儿行事还是急了些。”

  “关了姜问之三个月,也该放出来了。”

  “母后,儿臣,朕不甘心。”尉迟仪昌拧着眉头,那张唇肖极了太后。

  “好孩子,再等等不迟。”太后拍了拍他的手背,柳眉弯弯,“看不起吾儿的都该死。”

  当日,帝王便换了朝衣,帝王轿撵声势浩大地向天牢而去。

  摄政王侧身看向姜暮笙和姜幼胭兄妹二人。

  “今日,太师便能出府。”

  摄政王宇文崎说出这句话时,面上并无恭喜,他只是平静地陈述着这句话,甚至是冷酷的。

  他目光深邃地看了姜幼胭一眼,而后与姜暮笙一同看向那列声势浩大的军队。

  距离见爹爹不过几日,这种事不可能毫无预料,姜幼胭不知为何没有人告诉过自己这个好消息,爹爹和哥哥都不曾提到过。

  她想欣喜于爹爹平反昭雪,可心头的乌云却黑压压地依旧未散。

  明明今日说艳阳天,太阳高高悬着,热得惊人,她却觉得有凉意从脚底一点一点涌上来。

  她不由得抓紧了哥哥的手,她抬头去看哥哥的神情,想从哥哥那里得到安慰。

  可是,哥哥的脸上没有笑意,握着的掌心也凉得过分。

  哥哥的神情和摄政王这般像,他们仿佛笃定了什么,是对事实避无可避只能面对的坦然和冷酷。

  姜幼胭怕极了。

  姜暮笙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吓着了姜幼胭,连忙低头安慰,“胭胭,别怕。”

  “哥哥,爹爹出来不好吗?”

  她不由得问道,唇抿得很紧,贝齿嵌入粉唇,落下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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