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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无法跨越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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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从来也不会轻易的相信一个人,之所以这么放心上官玹烨,也正是以为内整整二十年观察下来的结果。

这真的是足够证明上官玹烨恐怖的原因,整整二十年,竟是从他懂事开始便在伪装自己,将自己保护在这面具之下。

骗了全世界,也骗了上官玄月那双锐利的眼,竟是这么多年都没有被看出端倪。这便是他的恐怖之处。

颂钦却也是不觉间笑了起来,如同今日一般,他的笑容恰到好处,不会叫人觉得他因此恃宠而骄,也不会叫人觉得他在大喜之日过于冷淡。

总之他的表现是那样完美,伪装的滴水不漏。

颂钦挽着上官玄钰的手,进了大堂,被所有人拥簇着,坐在主上位,等待着婚礼的进行。

颂钦一直笑着,可却是听不清周围喧闹,只是觉得满眼都是一片血红。叫她的眼睛都刺痛了,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充满虚伪的恶心笑容,而她一一回应着,笑得脸都要僵硬了。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一个状态,只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一般,整个躯壳中都是空的,连那颗跳动都心都不知去向。仿佛只会微笑,只会点头,没有了灵魂,像是一个傀儡。

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感觉不到痛,才不会失态,才不会因为控制不住……而搞砸了他的婚礼,他的计划……

她说过,不会再做任何任性的事情,会帮助他完成大业,不会让他的计划毁在她手上。

"新娘子来啦,新娘来了啦!"随着这样的喊声一声声传来,颂钦的灵魂像是被拉扯回来了一般,四周还是那么宣化,只是鞭炮声鼓声齐鸣,周围变得更加热闹了。到处都是人们的欢呼声和庆贺声……

满眼的红色,很喜庆,可在颂钦的眼中,仿佛天地都失去了颜色一般,视线中只剩下门前缓缓走来的两人,占据了她整双眼睛,整颗心。

那种刺眼的红色将她的眼睛都刺痛了,天地都为止失色,世界忽然安静下来,只有上官玹烨微微笑着,牵着披着红盖头的南问瑶,两人一身华服,缓缓的朝她走来。

她的眼睛好痛,痛的快要忍不住流泪了,可她却是死死的盯着眼前,嘴角笑着,微微上扬,哪怕笑容早已经僵硬了,她还是笑着,她都不明白。笑究竟是什么含义。

他们就这样走了过来,手牵手时中间的大红花将他们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从此以后,他们便是彼此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一拜天地!"

喜娘那一声刺耳的声音似穿破了颂钦的耳膜一般。然后她看见他们微笑着转身,看到他们同时弯腰,对着门外的天地,行礼。

"二拜高堂!"

又是那样一声。上官玹烨牵着南问瑶,转身朝向了他们。

上官玄钰是他的皇兄,因为先皇早已经过世,长兄如父,所以受得起这一拜的,自然也只有上官玄钰和坐在他身边,身份等同于皇后,算得上是上官玹烨和南问瑶嫂嫂的颂钦了。

颂钦目不转睛的看着,笑着,双眼模糊,却是强忍着没有让自己滴下一颗泪来,她看到上官玹烨弯腰时。英俊的眉目,他的眼睛不在她身上,也只是同样笑着,微微的笑着。

和颂钦一样的微笑。而颂钦知道的是,所有的悲伤和心痛,都是她一厢情愿的,只有她一个人在承受。

"夫妻对拜!"

颂钦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看着他们礼成的,更不知道自己在宴席上,究竟是怎么接过他递过来的喜酒,怎么当着上官玄钰的面,笑着对他说出那句:"祝王爷和王妃白头到老。永结同心!"

那几乎是要挖掉她心一样痛的那句话,让她笑着说了出来,一双明亮的眼睛看着上官玹烨,轻轻一笑。听他淡淡的道一声:"谢娘娘!"

后来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来的,因为上官玄钰的身份特殊,不会在宴会的久留,所以他们早早的就回宫了,只是哪怕已经回到了椒房殿,颂钦还是举得满脑子都是婚礼上的情形,满脑子都是上官玹烨和南问瑶举杯敬酒的画面和宾客声声祝福,奏乐声鞭炮声不绝于耳。

皇宫中。也是处处挂了红吗?为什么到处都是这样大红的颜色,有那么喜庆吗?

颂钦使劲的睁了睁眼,皇宫是皇宫,这里并没有那样刺眼的颜色。只是在不经意间,还是会看见那些红丝绸,红灯笼……

还是会满耳朵的喜乐和他那一声淡淡的,谢娘娘。

上官玄钰说了什么颂钦听不见,只是笑着,然后点头或者摇头,最终她软软的倒在了床上,上官玄钰一如既往的守在她床边,笑道:"睡吧,今日你定是累坏了,好好休息吧,朕守着你。"

点点头,颂钦沉沉的闭上那双早已觉得沉重的眼,嘴角还在笑着,仿佛今天是她笑得最多的一天,一连好几个时辰。都没有消失过的笑容,她轻轻的叹道:"真的好累。"

"嗯,睡吧。"上官玄钰为她整理着发丝,替她盖好锦被。然后笑着,看到她轻轻的闭上眼睛,沉入睡眠。

今晚他不准备走了,因为他好舍不得这样离开她。不知为何,明明感觉到了她的不一样,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带着她去了婚礼。

他是想要她死心啊,只是看到那双空洞的眼神,她僵在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消失不了的时候,竟是觉得这样的心痛。

或许他真的狠可恶,他做错了,可他知道……这是她必须面对的一切。

夜很深,时间在分分秒秒的过去,只是每一秒都似乎走在她心尖上一般,每过一刻,就在她心头上,划过一道伤痕。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呵……

颂钦的唇角还上扬着,她闭着眼睛,像是沉浸入梦乡,可她却知道,她从没有这么清醒,她比任何时候都要明白,今夜……对于上官玹烨来说,对于南问瑶来说,是多么一夜……

而对她来说,是多么残忍的一夜。

上官玄钰趴在床头睡着了,沉重的呼吸声呵在她的颈窝,每一声呼吸,都像是在提醒着她,这样的夜是多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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