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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蓝色小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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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奇身前挂着一件自制的工装服,手上拿着毛笔和刷子,时不时地在面前的木板上涂抹几笔。

  他的胸前,已经沾上了不少五颜六色的油漆。

  何逢昌站在一旁,看得是津津有味。

  王君廓跑了进来,边跑边喊:“香儿,快来追我啊!”

  杨奇一愣,连忙转过身挥着手:“何大,快拦住他们!”

  王君廓已经停了下来,他看到院子里摆放的几幅杨奇画的画,惊讶地瞠目结舌:“这,这,这也太美了吧!”

  何香儿已经跑了进来,她看到了杨奇画的画,呸了一声,就转身又跑出去了。

  “香儿!”王君廓反应了过来,连忙也跟着跑出去了。

  杨奇看着何逢昌,无奈地耸耸肩。

  何逢昌却咧着嘴笑了:“公子,您画的人儿真好看。”

  杨奇满脸得意:

  “那当然!画得不好看,怎么卖得出去东西。

  要知道,那秘方可是我花了不少价钱,从那位连续半个月泡在花辉楼的张公子手上买来的。”

  。。。。。。。

  月枝楼里。

  王坚一把拉开房门,满脸烦躁地走了出来。

  一早就候在那的老鸨走了过来,递给王坚一个蓝色的小罐子。

  王坚接过去,拿在手上看了看,满脸疑惑。

  老鸨陪着笑:“王公子,知道您忙,近来又日夜操劳,有些许疲惫也是正常的。”

  她伸手指着那个蓝色小罐子,挑了挑眉头:“这可是近来最有名的助兴之物,号天竺神油,很管用的。”

  王坚心中一喜,正准备进屋再战,却突然停了下来,把手中的蓝色小罐子递了过去:“五娘,这......”

  老鸨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小气鬼。”

  她伸出手把蓝色小药瓶推回到王坚手里:“这个啊,是我请王公子您帮着品鉴品鉴的,还望公子帮我这个忙,试试看。”

  王坚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一把就把塞在罐子口的塞子拔掉,扬起头咕噜咕噜两口就把里面的东西喝光:“味道有点像牛粪味,额,那我现在就试试去。”

  说完,他把蓝色小罐子往五娘怀里一塞,关上了门。

  老鸨手拿着蓝色的小罐子傻站着,只见她嘴角抽了抽:“这可是外用的啊!……”

  这时,就听到里面传来王坚的浪笑声,老鸨翻了翻白眼,小声地自言自语:

  “王公子啊王公子,行不行啊?您最近已经是连着好几次力不从心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收您的打赏了。”

  这时,屋内传来王坚满足的长嘘声。

  “直接喝竟然也可以!?”五娘嗤笑了一声:“虽然可以,但还是那样的快。”

  说着,她看了看手中的小罐子,用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牡丹图案:

  “还好有你,不然像这样又有钱又肾虚的公子哥的买卖,我可做不来咯。

  那广而告之说得真好,这男人啊,还是挺好。”

  并州街上,王坚坐在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的,王坚在里面昏昏欲睡。

  这时,一阵敲锣声响起,把王坚惊醒。

  接着,一阵吆喝传来:“买文胸,就到雅奇商城!买天竺神油,就到雅奇商城!”

  王坚一把挑开马车窗户的帘子。

  在这并州青楼一条街的路旁,并排竖立着三个大型木板,每个木板上都画着彩色的漆画。

  画面里都是一个体态丰腴的女子,身着披风,里面却只穿着文胸。

  第一幅画里,女子是坐在一个木桩上,背景是蓝色的大海。

  第二幅画里,女子则是骑在一匹白马背上,背景是茫茫草原。

  第三幅画里,女子却是坐在一只巨大的飞鹰身上,背景是辽阔天空。

  所有的画中女子一旁,都画着一个蓝色的小罐子,小罐子上用字标注着“天竺神油。”

  第一幅画的旁边写着一行字:“做男人挺好!”

  第二幅画女子的旁边写着:“他好,我也好!”

  第三幅画女子的旁边则写着:“谁用谁知道!”

  几幅画的底下都标注着地址:“并州西市雅奇商城有售。”

  王坚只觉得眼前一黑,跌倒在马车里,他昏迷前的最后意识是:“原来我喝的,竟然是他卖的!”

  。。。。。。。。。

  杨奇坐在胡椅上,秋七娘站在他的身后,给他揉捏着肩膀。

  杨奇感叹着:“好久没有画了,这都两天了,手还酸着。”

  秋七娘轻轻地揉捏着:“杨郎,你画中的那些美人儿都是谁家的娘子?”

  “都是我想出来的啊。”杨奇随口答到。

  那些可都是民国初年的美人广告画,当初杨奇读大学那会因为喜欢,所以曾经临摹过一段时间。

  他问到:“难道一定要有真人照着画,才能画得出来吗?”

  秋七娘想了想:“那倒不是,不过,杨郎,没有照着人就画出来的,你是我见过的头一个。”

  说着,她不再帮杨奇捏肩膀,走到一旁去了。

  杨奇奇怪地回过头,看着秋七娘:“七娘,你怎么了,不高兴了?”

  秋七娘嘟着小嘴:“杨郎,既然那些小娘子都是你想出来的,说明你的心中藏着很多的美人儿,我和她们比,可差远了。”

  杨奇乐了:“谁说的?在我眼里,你可不比她们差。”

  秋七娘埋怨着:“那你为何没有把我画上去?”

  杨奇:“啊!?”

  秋七娘伸手在自己身上比划着:“一定是因为我这里没有她们翘,这里没有她们细......”

  杨奇哈哈大笑起来:“你怎么吃起那些画中人的干醋来了?”

  秋七娘眨巴着大眼睛,眼泪下来了:“你还笑!”

  杨奇走了过去,搂住秋七娘:“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秋七娘:“那我是梅还是雪?”

  “必须是……”杨奇顿了一下。

  秋七娘白了杨奇一眼。

  杨奇笑着说到:“七娘,我想起一个故事,说的是有个农夫养了一只猪和一头驴,要过年了,需要杀其中一只,你说是先杀猪呢,还是先杀驴?”

  秋七娘想了想:“猪的肉比较多,先杀猪。”

  杨奇笑了起来:“对,驴就是这么说的。”

  秋七娘反应了过来,拿起小拳头捶着杨奇:“好啊,你说我是驴!”

  两人的笑声在院中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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