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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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把你的手机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删掉,不要给对方任何能够查得到我的机会,你知道,你的丈夫和孩子还在我的手里。”

电话里传来的季曼妮的声音染上了一抹阴翳,让护士长的心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好,我明白。”

护士长咬着牙答应,挂断电话之后直接把手机卡从电话里面拔出来掰断,连同手机都一同扔进了装满了水的浴缸里。

拉着行李箱,护士长站在电梯钱前,等着上到顶楼的电梯。

“护士长,今天这是急着去哪儿?”

电梯门被打开,护士长看见的却是莫言那张方方正正的脸。

护士长吓得把手里的行李一扔,整个人立刻朝着电梯旁边的楼梯间跑了过去。

她真是蠢!早该料到他们会有人追上来的!

一直气喘吁吁地爬上了顶楼,才发现莫言早已经悠闲地等在上面了。

“护士长,七月在哪里?”

他们没有时间再和她玩什么猫捉老鼠的游戏,这件事情或许对护士长来说没有任何的影响,但是却已经整整影响了他们长达四个月的时间!

护士长的腿跑的一阵阵的泛酸泛软,扶着墙步步后退。

“七月在哪里?”

可是,她的身后,顾北辰带着乔落也赶到了。

护士长的后背靠在了脏兮兮的墙上,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里到底是不是会弄脏她价值不菲的衣服了。

“别,别过来。”

她气息不稳的反抗。

“七月在哪里?你和季曼妮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乔落心急地上前质问道。

这件事情已经整整折磨了她四个月的时间,现在任何的蛛丝马迹她都不会放过。

护士长的身后的墙面上有一扇安全通道里的小气窗,她戒备地看着正在朝她逼近的莫言和顾北辰,乔落,咬着牙爬上了身后的窗台。

“你们别过来!你们再向前一步,我现在立刻从这里跳下去!

32层楼的高度,让这位护士长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患了恐高症还不自知?

……

忙完结婚典礼的季曼妮和季长林借口季世集团发生了一点急事需要回去处理,离开了顾南枫的视线。

在顾南枫的视线里开往季世集团的季曼妮的车在季世集团的地下车库里打了个转之后,马不停蹄地开向了城郊的精神病院。

属于七月的那个狭窄的房间里,她从那个狭窄的窗户里望出去,外面微风拂动着树梢,时不时有麻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唱着歌。

门上沉重的大锁响起被打开的声音,七月那双空洞的眼睛终于微微颤动了一下。

“上次我走之后她就一直这样么?”

季曼妮捂着嘴,猛地一把扯过身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手里的口罩,戴在了自己的脸上,嫌弃的问道。

口罩被抢走,医生只好用自己的手指捏住了鼻子,才能防止从七月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恶臭熏得自己忍不住吐出来。

“是,不吃不喝,我们只好给她注射葡萄糖,好让她能够维持基本的生命。”

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七月会像现在这样突然放弃了所有活下去的欲望一般,整个人像是被抽离了所有的生机一样,就连眼睛也甚少睁开。

季曼妮踱着优雅的步子走到了七月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七月,你可以走了。”她说。

躺在地上的七月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听不懂季曼妮说的话一样。

季曼妮不悦地踢了踢这个像是死尸般躺在这里的女人,冷冷地哼了一声。

“随便你,七月,就算你不想走也无所谓,我会让他们开着门,走不走就是你的自由了。

我今天来,只是想提醒你。”

季曼妮指了指自己头发的造型。

“你是造型师,应该不会对这个陌生吧?七月,今天是我的婚礼,就算你不想给我工作又怎么样,我还是一样拥有了想要的一切。

我现在知道,你把为乔落准备的东西都给了我,所以我今天格外开恩放了你。

不过,七月,我奉劝你,万万不要动那些想要去警察局告我之类的愚蠢念头,你知道,整件事情的主谋,都是我未婚夫——哦不,现在已经是我老公了。”

季曼妮像是为了故意刺激七月一样,说出的话来就算是威胁,也带着浓浓的卖弄。

七月的眼睛仍旧是空洞的毫无神采的样子,让季曼妮只觉得一阵阵的无趣。

“算了,你想装死就装好了,我知道我的话你都听了进去,是走是留都随你的便。”

季曼妮再也忍受不了这房间里刺鼻的恶臭,步履匆匆地走了出去。

身后跟上去的那些医生和护士果然按照季曼妮说的那样,没有关上这间病房的沉重的房门。

阳光从敞开的大门里洒落,晃得七月睁不开眼睛。

她翻过身,从肮脏的地板上爬起来,浑浊不堪的眼泪一颗接一颗地从七月的眼眶里滑落,划过她已经数月未洗的脸,从她的下巴上,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她扶着墙,终于鼓起勇气从房间里走了出去。

刺眼的阳光洒在了悠长的走廊上,七月艰难地挪动着脚步,一寸一寸地挪动着身体。

旁边那些病房里的患者听见门外的动静,纷纷凑到了门上的小窗户上,朝外面望去。

突然,不知道是从那个病房里开始,原本一片寂静的走廊里竟然响起了疯狂而刺耳的敲击声和尖叫声。

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被惊动,纷纷出来查看情况。

七月在那群人中,看到了那个当时给自己注射了麻药的男人。

仅仅只是惊鸿一瞥般的一眼,却还是让七月一眼就认出来,他就是那天给自己注射了麻药,后来又把自己带到了这里被困了真正四个月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并没有在七月的身上过多的逗留,好像七月不过就是自己的一个普通的病人而已。

七月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直到照射在身上的阳光终于重新拥有了温度,直到微风终于拂动了她鬓角的发。

她才真的相信,自己真的从那个地狱一般的地方,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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