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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庇护所危机之爆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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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的神情果真晃动了些许,眼睛微微移开了一些。

可不等我松口气,他身后的老太太却猛地从后面冲了上来,在我们俩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刀,接着猛地朝着我脑袋砍了上来,我惊的肝胆俱裂,猛地朝地上一滚,险险的避开了这一刀。

剔骨刀很重,她再次举起来稍微耽搁了一些,接着再次朝我狠狠的砍了下来,这下我根本避不开,只能扯着喉咙大喊:“大爷!!!”

这一声像是惊到了他,那老头一把拉住了已经失去理智的老太太,对着她道:“老伴...算了吧。”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浓重的疲惫。

老太太再次被他的话刺激,嘶吼着:“你疯了?!!她杀了我们孙子!我们要报仇啊!要给孙子出气啊!”

“不是她!”老头按住了老太太的手腕,声音低沉:“不是她杀了小宝,小宝早就已经死了,醒醒吧,他早就已经被行尸给咬死了。”

老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发抖,看得出来承认这个现实对他来说是件相当痛苦的事情。

老太太显然无法承受他所说的这句话的重量,原本还歇斯底里的她突然站定,整张脸都在抖,她开始不停的摇头:“不可能...不是的...小宝活着呢,小宝不可能走的...”

她说完,看向了地上的行尸尸体,飘飘荡荡的走了过去,接着猛地跪倒在那尸体旁边,她松开了手中的剔骨刀,一把抱住了那具早已经腐烂的身体,她紧紧的将那孩子尸体抱在怀里,和他脸贴脸,老泪纵横的道:“奶奶的乖宝啊,奶奶想你啊,你怎么能走?你走了奶奶怎么办??”

老头见状也走了过去,拉着那腐烂的小手,像是终于支撑不住哭的不能自已。

我捂着肩膀,艰难的起身从他们身侧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大门上的钥匙就在桌子上放着,打开了门,走出那个房间的瞬间,外面阳光刺眼,照到自己身上,给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觉。

不照镜子我都知道自己此刻到底有多狼狈,捂着伤口,我跌跌撞撞的朝着那商场走去,在快要进门之前,遇到了急匆匆往外赶的代午和陈墨。

在看到我的时候,代午愣了好一会,还是陈墨上前低声问了句:“怎么了?”他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我。

我回头远远的看了看那间屋子,想象着昏暗的屋子里,两位失去了后人,只能孤独等死的可怜老人。

再多的厌恶终究也是恨不起来,只能对着他俩道:“没事,我们走吧。”

...........

回去以后,我的模样吓坏了家中的人,肩膀上的咬伤引起了不小的慌乱,在得知那是活人咬的之后众人才松了口气,纵然如此也不难发现,整个晚上,屋子里的人都不敢睡觉,似乎他们都在默认的等待我的死亡然后变成行尸,直到第二天一早我仍旧好好的,他们才终于放心。

吃了一些消炎药之后,我睡了很久,洗了好几次澡才勉强觉得自己身上不再有那些血腥味。

怡姐给我炖了鸡汤,鸡是陈墨不知道从哪里给弄回来的,虽说来之不易但我还是食之无味。

伤口在肩膀上,那老太太给我下的药早就已经退了下去,可以自行的下床活动。

怡姐照顾了家家还得来照顾我,对着她担心的目光我心有愧疚,干脆让她去休息,自己泡了杯热茶跑到顶楼上躲清闲。

昨天搬运东西的空挡,我往顶楼搬了一张简易桌子和两把椅子,一素色的,以后有机会再整一把遮阳扇,这里就变成一个休闲区,我这发呆的毛病也算有地方完成了。

天气仍旧很好,但温度很低,我裹着羽绒服,喝光了一杯茶。

脑中总是不受控制的回想起昨天那老夫妻俩。

事实上,经过这一夜我有些理解他们了,自欺欺人总是比接受现实要容易一些,更何况那是对他们来说如同灭顶之灾的事情。

我只当做自己昨天是遇到了两个精神上出现了问题的病人,他们在无意识之下伤害了我。

可是以后呢?对我来说,从那屋子里离开就算是结束了,可是对他们来说呢?他们被迫接受了自己根本无法接受的事情,这往后日复一日的痛苦百日黑夜。他们该如何熬过去?

代午不知何时也上了楼,端着一杯热奶茶坐到了我旁边的位置上,他抬头盯着蓝天看了一会后问我:“伤口还疼吗?”

我摇头:“不怎么疼。”

“昨天...怎么回事?”

我想了一会,摇头道:“没什么,不要问了。”

代午道:“可是你伤的那么严重,如果那里住着这么有威胁性的人,以后我们再去那里的话岂不是很危险?还有,那人你认识还是怎么着?为什么不愿意说?”

我道:“不认识,他们应该也没什么威胁性了.......”说着我叹了口气:“或许他们连活下去的勇气都不会有了。”

代午看了我一会,最后耸肩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好好养身体吧,反正我们最近也不用再去那个地方。”

..............

我的伤用了足足一个月才算是勉强康复,肩膀的位置说着不影响四肢,事实上十分影响胳膊的活动,甚至有时候抬头的力气稍微大一些都觉得伤口撕扯的难受。

..

终日无聊,我经常一个人泡杯茶跑到楼顶去发呆,大脑放空的感觉很舒服,什么都不用想,而且时间过的很快。

这种漫无目的的日子过得久了,就会给人一种十分迷茫的感觉,对今天迷茫,对明天也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每一天的意义是什么。

项上帮着怡姐带家家,竟然意外的跟家家十分处得来,家家也十分的黏他,这样一来,怡姐的工作量大大的减轻,开始在院子里之前荒废的花池中重一些蒜苗和小青菜。

被她这一举动号召,我们在家里翻出了大大小小许多不同体积的容器,在里面装满土,全都种上了青菜。

每天吃那些包装产品大家早就吃够了,这样一来,经常有新鲜的蔬菜吃,大家也就对那些小菜园格外的上心,竟然长得出乎意料的茂盛。

天越来越冷,这天早上醒来,只觉得窗户外面格外的亮,走到窗前一看,一夜的功夫外面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雪将入眼可见的整个世界都覆盖成了纯白色,盖住了下面所有的不堪,只留下纯粹的白。

雪总是浪漫的让人心情很好。

院子里的雪没人舍得清掉,大家干脆都在院子中走来走去,踩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接着不知何时跑到院子外面的陈墨回来时刚好跟踩雪踩的不亦乐乎的我迎面撞上,一时没收住脚步又被突然打开的门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朝着后面倒了下去,眼看着要摔倒在地,陈墨上前稳稳扶住了我,接着回身关上了门。

那边张可凑过来问:“陈墨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早上。”

“你出去做什么啊?”

陈墨顿了一会,接着回身对我道:“庇护所那边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事实上这么问的时候我就已经猜出了个大概,自己就是从那里面出来的,那里面的情况自己最清楚,出问题只是早晚的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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