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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章 夜聊之病毒血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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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势坐到了我刚刚做的秋千上:“没啥,睡不着就胡乱跑出来看看了。”

我仍旧心有余悸的站在原地,见她一副没事人的面孔完全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在我们小区住的吧?大晚上的保安怎么让你进来的?”

她耸了耸肩膀:“干啥非得让保安同意?”

?我嘴一抽:“你翻墙进来的?”

“不是。”她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道:“毒死了那几个保安,直接从大门走进来的。”

?话说完,扫了眼我铁青的脸,她赶紧摆手承认:“开个玩笑而已啦...反正能进来就是了,你问那么多干啥?”?“你说我问那么多干啥?你知道现在几点钟么?你知道你现在在谁的家里么?你家里大半夜的进了个陌生人你不问问?”

她挠了挠头发嘀咕道:“我家那么脏,不会有人去的。”

?我真的感觉跟这个人实在没啥好说的了,摆手道:“我管你家里有没有人进去,现在赶紧走,我要去喊保安了。”?她一听立即就从秋千上跳了下来:“你要睡了?”?我道:“关你什么事?”

?“你要是不睡就陪我聊聊天呗,我正无聊呢。”

她不说我还忘了,一提聊天我就想起来问道:“那天那个信...是真的有那么个人么?”

那女孩一听我这句话先是一愣,接着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你问这个干啥。”

“看,第一个问题都不回答,还说想聊天?赶紧走!我喊保安了啊。”

“别别别啊。”她赶紧上前抓住了我,嘴瘪了瘪:“我说还不行么,确实有那个人,不过不能告诉你是谁,你也千万别告诉别人这件事,不然的话我就有大麻烦了。”

?我挥手道:“放心,这件事本来也跟我没啥关系,把信给你也权当是给我儿子闺女积德了,绝对不会跟别人提起半个字的,我口风很紧。”

?听我这么说她才放心了下来,我们俩之间陷入了短时间的沉默中,这时我听到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响了两声。

她立即就捂住了肚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了脸。

我问:“没吃晚饭?”

?“恩...”她点头:“忘吃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点东西。”说完,我还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才扭头准备进去客厅。

?她似乎下意识的就想跟过来,被我扭头瞪了一眼:“别进屋!外面等着!”

?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她虽然脸上笑着答应,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了一丝明显的黯然。

心里咯噔了一下,在心软之前我赶紧回屋去厨房拿了几个面包和两盒牛奶出来。

到院子里的时候她正蹲在游泳池前面,侧着身子在玩水。

?我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看着月色下背影略显娇小的她,冰冷阴暗的月色,有种难言的孤寂。??她似乎意识到了我在身后站着,手上的动作停了停,扭头看向我,立即就笑着站了起来。

?我把手中的牛奶跟面包递给了她,顺手拿了一条毯子递给了她。

?她接过了牛奶跟面包,拒绝了毯子。

?顺手将毛毯铺在草地上,我坐了上去,拍了拍对面的位置示意她也坐下。

她吃东西还算斯文,大概是因为在被我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坐在我对面吃东西眼睛不停的左右乱斜。

?我看着她吃完一个面包,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正在喝牛奶,闻言转头看了眼身旁的游泳池,对我道:“小鱼。”

我也扫了眼游泳池,心里知道这名字是她随意扯出来的。对她的隐瞒有些不舒坦,但既然不愿意说也不强求,毕竟也不是多熟悉的人。

?“你叫林徽是么?”

???我点头:“恩,你怎么知道?”

?“猜的。”她笑了出来,一口气喝光了那瓶奶,对我晃了晃:“谢谢你的招待,还是西餐呢。”

??我笑:“不客气。”

?她深吸了口气,回身躺了下去,两只胳膊抱着脑袋仰头看着天空:“真美。”

?闻言,我也仰头看了去,

天空中星星点点看的十分清晰。

这几年,地球上没了那遍地都是的霓虹灯和强光灯,夜晚的天空越发清晰明亮起来。但是确实很久没有这样安静认真的看过天空,尤其是黑夜的天空了。

记得刚开始从医院逃出来,我们居住在那巷子里的小楼中的时候,我经常一个人夜里跑到顶楼去看星星月亮,后来,随着经历的增加,反而没有那样的耐心和心境了。

跟着她躺了下去,她转头看了我一眼笑着开口:“只有这么躺着看看天,才知道自己到底多么的渺小。”

?我恩了一声,没说话。

我们俩就这么无声的躺着,晚风吹得稍微有些凉嗖嗖的。

半天,她从地上爬起了身子:“我先走了,你睡觉吧。”

我也跟着起身,看着她:“你准备去哪?”

她大拇指指了指大门的方向:“找个地方睡觉。”

“你不回家?”

?“我没有家。”

.................

?小鱼走了以后,我在草地上又坐了一会,然后起身把毯子收起来回到了客厅里。

客厅的灯之前进来的时候打开就没有给关上,顺手把毯子丢到地毯上,我刚准备关灯上楼,一扫眼看到沙发上竟然坐着个人。

?吓的猛地一惊,下一秒才看到那坐着的人竟然是陈默。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坐在这里很久了。

电视机开着很小的声音,在放西游记,三打白骨精的那场戏,陈默看的十分入神。

我走过去他都没扭头看过来。

只在我坐下身子的时候低声问:“她走了?”

我恩了一声,凑到他旁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一个小时前。”

“那你怎么没喊我。”

“看你俩当时气氛挺好的,不想打扰。”

我有些哭笑不得:“拉倒吧你,那个女孩子见过几次,我不认识她,年纪小小的怪可怜的。”

陈默撑着脑袋眉头因为电视中唐僧冤枉孙悟空误伤好人而拧了起来:“她是培训出来的队员之一,不记得哪个队伍了,好像出任务全军覆没,最后只有她自己活着回来。”

“啊??”我惊讶,完全没想到这一点:“守卫局培训的?”

陈默摇头:“培训的地方多如牛毛,这里只能说是派上用场的地方。只是看她行动的习惯比较熟悉。”

我耸了下肩膀:“管他的,反正以后关系估计也没啥机会见到了,以前是干啥的跟我也没多大关系。”

陈默恩了一声,再次沉浸到电视剧情中。

我在旁边嘴上说着和自己没关系,但还是忍不住暗自嘀咕,她那么小的年纪,就是队伍的队员,还要面对全部队员除了自己外无一生还的场面,一般人根本都难以承受的事情。

?..............

??第二天,陈默不需要再出门,在家里陪我一起哄孩子玩,小陈和红妮出去转悠了一会后就满脸兴奋的告诉我,城区北边的空地上在建游乐场,和水上乐园,估计明年年中的时候就能投入使用。

这样的消息太过不可信,我正准备说她俩瞎高兴的时候,陈默也开口:“是有那么回事。”

本就激动异常的小陈当时就高兴的恨不能疯了。

俩人原地不停的高声尖叫又蹦又跳的。

以前的人绝对都理解不了,一个娱乐设施的出现对于困在这个高墙中的我们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个娱乐项目开始施工的消息第二天中午就上了新闻,甚至还有记者去现场采访。

?或许是这个原因,连续几天,整个庇护所都处于一种鼎沸的状态,大家都万分的期待。

起码那个地方建好以后,我们不用一出门就只能跑去草丛中野餐了。

?而这件值得高兴的事情还没完全过去,另外一件足以震惊所有人的事件又通过新闻播放了出来。

也就是看到那个新闻的瞬间,我终于知道,庇护所之所以录这个节目的真正目的到底在什么地方了。

?几年的时间,数亿的行尸走肉,让人毫无抵抗能力的病毒,可怕的感染.......这下大家都已经习惯了的绝望,到这天似乎全部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在这天瞬间全部洗牌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变了。

陈教授和主持人对着镜头面色严肃并且庄重的说出,可救治药物研究出来的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从我们家开始,蔓延到整个庇护所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大家都需要时间去消化并且接受相信这句话.......

主持人还在询问关于药物的具体内容:“陈教授,请问这个药物真正有效并且可信度,就是说一种稳定的程度根据您的研究是能保证到多少?”

?“百分之九十九。”陈教授说的十分褚定,往常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少有的闪过了浓重的自豪。?主持人在那边言语也激动起来:“那简直是太好了!这真的是全人类的福音!!那么陈教授这个药的作用在什么地方?我的意思是,被咬之前可以预防病毒,还是咬了之后可以抑制病毒?"

“未被感染的人群接种这些疫苗后,就可以跟原本就存在的极其个别的天生存有抗体的人一样,就算被咬上一口,也绝对不会被感染的,这个就解决庇护所以往,有人猝死后变异,在邻居朋友亲人毫无戒备的时候就伤了人的状况,这个情况一直都是无法改善的巨大隐患,但是至今以后就可以摒除了,完全不需要再担心。并且,经过我们的测试,感染后的行尸,只需要连续的接种疫苗,那么就可以逐渐的将智力恢复到7到10岁的水平线上,随着接种的次数增长,以后可能会恢复到更高的水平,这里面都只是时间问题。”

主持人的脸上也难掩激动,他也是人,也对这病毒有着深深的恐惧,现在听到这些消息,并且和我们不同的是面对面听到这个消息,激动的心情可想而知。“其他的庇护所那边目前都已经得到消息了么?”

对。”陈教授点头:“再经过最后一次测试,最迟在下周一之前,各个庇护所就能开设疫苗接种的地点,所有的公民都能免费的进行接种。???...............

?这次的新闻一直持续了两个小时才算是结束,在新闻播放的期间,全家人明明都在场,却是安静异常,整个屋子寂静无声,掉根针在地上估计都让人觉得震耳欲聋。

在第二个星期一那天,新闻直播了最后的一次测试,接种的时间被顺延到了下个星期一。??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几天几乎夜不能寐的等在电视机的前面,就为了等这个时刻。

??这几天整个庇护所没有像我们任何人想象的那样极致的高兴和极致的激动,大家都平静的已经可以称之为异常。

除了比往常更加安静的大街,这个被公布出来的消息就好像一层平行在我们生活的圈子周围每一丝空气中的慢性镇定剂一样,让这原本暗潮涌动的城市竟然陷入了短时间的沉寂中。

就如同睡美人中时间被停住的王国一样,在周一的那场新闻拨出来之前,城市被冰封了三天。

这天夜里我们一家人几乎都没有睡,大家都略显得焦虑的在院子里,客厅里走来走去,找寻任何一点没有意义的事情去做,打发难熬的时间。

这个药对我们所有人的意义到底代表着什么已经没法用言语去形容。

最贴切的说法是,它代表着我们每个人存活下去的希望和未来。

但是这几年我们所遭遇的这一切,所经受的精神上身体上的巨大波折跟天塌地陷,根本就不仅仅是希望和未来就能给简单概括的。

大家都明白,纵然这个世界一夜之间可以回到以前的模样,那个遥远的过去,我们这几年日日夜夜所期盼的模样,我们这些活到现在的人也注定只能将思想停留到此时此刻这个层面,恐惧和惊慌失措已经深入骨髓,以前的生活中那种百分百的放松已经跟我们全无关系。

所以大家期盼异常的药物在真正的出现在世人眼前的时候,大家反而显得手足无措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和情绪去面对它的诞生。

内心深处我们都有些哭笑不得,这一天到底是来的及时还是来的太晚了?

天亮了,一切都井然有序的再次开始运转起来。

我们清扫了院子,打扫了里里外外的房间,甚至洗干净的每个人的衣服晾晒到了院子里,昨天的衣服也已经熨好叠好放到了每个人的衣柜中,甚至床单被罩都换上了全新的。

院子里的草地也已经全部浇水休整干净,游泳池也都清理干净注入了干净的水。

?这一切往常根本就懒得去做的事情,在今天似乎成为了我们每个人借用消除焦虑的救世主。

布布只有一边的手好用,也帮着我们在拔掉草坪中长出来的一些野草。

新闻提前到了九点钟开始播放。

家里经过一整夜和一早上的安静收拾,早已经焕然一新。

?地毯上和沙发上的我们一家人全都正襟危坐。

没人说话。

一段开头过去,新闻开始主持人面色严肃,着装也明显比平常要更显端正,包括陈教授,还有坐在他周围的其他一群不认识的老头。

那群穿着白大褂和得体西装的人,平均年龄大概都在五六十岁

????最年轻的看上去也起码四十好几。

这群人能在之前的乱世中存活到现在,一定是有人在可以保护着,不然的话就凭着他们一看就体虚的模样估计早就不知道成为哪里的行尸们的大餐了。

而他们能被人保护存活下来的意义,就是他们可以创造出来的价值。

主持人简单介绍了一下,周围的教授们就都起身离开了,等主持人差不多叨叨完,新闻蓝屏了差不多一分钟,然后画面再次播放就是在一个实验室中。

明显不是有人在扛着摄像机的那种录制。

这似乎是安装在墙上的固定的摄像机。

从上空几个角度几乎无死角拍摄的画面。?陈教授他们一群人换上了一身十分严密的防感染服,正在一间玻璃制的屋子里围着一个被固定在案板上的行尸。

他们一直在用十分专业的术语讨论接下来要进行的研究。

玻璃屋的外面围了许许多多的人,他们全都面色严肃的在谈论着什么,只不过在玻璃屋子的外面,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几乎是所有人的手中都抱着一个表格状的记录本。

这个时候我们才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药物似乎真的是研究出来了。

眼前这群或许还不如我们家居住的条件好的人,凭借着他们超常的大脑和专业研究知识,涉及到了我们完全不了解的一个世界,靠着他们并不强壮的身体打败了强壮肆虐了世界的病毒。

上午九点三十分。

镜头中一直人声鼎沸的研究室终于安静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停止了交谈。

?镜头中的每个人都拿起了记录的表格。

?陈教授在跟身旁的两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请示过后,上前打开了保险柜一般的冷冻的储存箱。

?他从里面小心翼翼的取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材料制成的端盘,在端盘上,有一个个十分工整的凹口,每一个凹口里面都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玻璃瓶中的液体是粉红色的。

那种粉色很美,纵然是隔着镜头,就让人移不开眼睛。

没有一丝一毫夸张的成分在里面,那种嫩嫩的粉色简直称得上神圣的纯粹,甚至在视觉上带上了一种迷人的光环一般。

陈博士谨慎的如同慢动作播放一般取出了其中一瓶粉色的液体,其余的再次放回到那个冷冻箱里面。

有人从另外一个冷冻箱里拿出了一个注射器,我从未见过那种注射器,就如同在看欧美的大片中经常出现的超越科技的东西一般,将所有的液体吸进注射器里面。

?陈教授举着注射器转过脸对着镜头严肃的开口:“t-r777号研究结果第21次研究开始。”其余的人都退到了一旁,纷纷在自己手中的表格中快速的记录着什么东西

????然后陈教授靠近了被固定在床上的行尸身前,那具行尸十分的亢奋,纵然脖子都被牢牢的固定着,他仍旧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啊呜啊呜的乱喊乱叫。

有两个白大褂上前按住了那具行尸的脑袋,有一个给那个行尸的太阳穴快速的清理了一圈,然后陈博士上前一针捅进了那只行尸的太阳穴中......

那个瞬间行尸明显发出了一针痛苦的叫声。

?那一声让我们每个人都愣住了。

??众所周知,行尸除了饥饿是没有其余任何感知觉的,就算是你把他给活生生刮了,只要不伤到大脑他也是没有半分感觉,这会它竟然发出如此类似活人的惨叫声,这对于我们来说简直比亲眼看到外星人还要觉得惊奇和难以相信。

?几个孩子的眼睛被捂住了。

陈教授将药物很快就给推进了行尸的身体中。

那行尸连续惨叫了大概半分钟后就安静了下来。

然后他缓慢的闭上了眼睛,原本镜头的画面开始拉进,我们看到他原本急促的呼吸开始以眼见的速度逐渐平缓下来。

整个办公室只有哗哗哗的记录声,那只行尸安静的躺在床上缓慢的呼吸着。

我们每个人都不敢再眨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不知道别人怎么样,反正我暗暗掐了自己好几次,总觉的这会是在做梦。

?最多五分钟的时间,那只如同睡着了的一般的行尸缓缓睁开了眼睛。

?原本浑浊扩散的瞳孔又神奇的恢复了焦点和光泽。

?屋子里爆发出了一声声的惊呼,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的捂住了嘴。

?那只行尸明显的展现出了和这几年来我们见过的每一只行尸都不同的地方,他平静异常的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和周围的人。?这样气氛凝固了一分钟后,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正被固定在床板上,无法动弹,在短暂的疑惑过后,他在看到自己腐烂的大腿,胳膊和肚皮后,脸上明显挂上了难以接受的恐惧。

他不停的摇着头,上下嘴唇开始像正常人那样活动,而不只是会嗷嗷乱叫,他嘴巴动了好一会终于发出了一个如同指甲划过玻璃一般难听的声音:“不!不!”

研究室中也传出了一声惊呼,玻璃研究室外面围的那群人在看到那只行尸在说话后,也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如同发现新大陆一般。

就连陈教授的脸上都显露了一丝难以相信的狂喜神色。??他整张脸都几乎涨红了,足足愣了一分钟才扭头对着他身旁的其余研究员疯狂大喊:“他竟然说话了!!!他竟然说话了!!!太难以相信,快点记下来!!!t-r777!!能恢复腐烂百分之40以上行尸的语言能力!!仅仅只需要几分钟!几分钟就能恢复!!”

这下我们才明白,此时此刻我们是在跟视频另一头的所有研究员在见证一个奇迹。

电视中的陈教授就如同疯了一样,不停的疯狂大笑。

周围的所有研究员也都如同失去理智一般的开始大声尖叫。全然不顾此刻正在进行全庇护所的直播、。

他们也都是正常人,现在这种结果要比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最好的预测都要更加的好,这简直就是老天赠送的特大的惊喜。

或许是他们的情绪短时间难以控制住,新闻暂时停播了十分钟。

在等电视上那十分钟计时的时候,安静的屋子里,终于由我代替发出了第一声惊呼。

然后整个屋子,整个小区,整个区,整个庇护所,都爆发出一种类似抗战胜利般的疯狂尖叫。

?积压冰冻了好几天的情绪被一次性的发泄了出来、

?屋子外面久久不断的疯狂尖叫,我相信有许多人会在此刻痛哭失声,小陈抱着红妮和我,我们几个人抱着头尖叫了好一会后,竟然双双都开始扯着嗓子痛哭失声。

?我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哭什么,但是就是想哭。

我们不知道那突然涌入脑子中的情绪该怎么准确的去称呼,但是确确实实,能抵抗病毒的药物被研究出来...这件事确确实实的让我们都没法短时间的去消化掉。

整个世界都沸腾了!!

所有人的心都沸腾了!!!

从此以后我们不需要在因为一点点的病毒而素手无策的看着身旁的人离去而毫无办法,我们有了可以医治的办法!

我们不用再去惧怕那些病毒!它已经要不了我们的命!

霸道了那么多年的病毒,人体免疫系统毫无抵御能力的病毒!能轻易打败全身免疫系统的病毒!让我们感染后我们只能绝望的病毒!今天人类打败它们了!!

我们痛哭失声还在尽可能的尖叫狂喜,我们不停的激动的跳起来,带着笑容却还在哭。

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这一瞬间压抑在我们心中几年来的一切情绪似乎都瞬间发泄了出来。

绝望,悲伤,恐惧......就如同恶鬼一般缠绕在我们身旁那么多年...现在被希望代替了!

人类是一种奇怪而强大的生物。

之所以能统治地球那么多年,除了进化的大脑以外,还有那种一点希望就能扫平所有阴霾的生来就有的思想。

起码这个时候,我为全人类而骄傲,我们所有的人都为人类本身而骄傲!!!

这样绝望的处境,狼狈不堪的活着,被冰冷的病毒逼入层层的围墙之后,这个世界并没偏向我们,但是我们还是打败了它!打败了病毒!!

十分钟之后,新闻继续开始播放,视频中的人都已经平复了情绪,但也只是相对的,我看到在场的许多人似乎都哭过了。那个躺在病床上的行尸还在因为自己腐烂的身体而抓狂不已。

他似乎很疼,在抓狂和恐惧过后就是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

?陈教授缓缓的走到他身旁,低声问了他一句:“你好。”那只行尸...不,现在应该称为那个人...

?他在听到陈教授的声音后,痛苦的看向陈教授,眼神在触及到他身上的白大褂后开口:“医生...救我...我好疼...”

我看到陈教授双手都在发抖,他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点头道:“你会没事的,放松,我立刻就救你。”?到这里,再次切换回到了主持人所在的主播画面,明显是因为突发状况临时更换的稿子,主持人的说话相比较刚才要磕巴了许多。

?总结感叹了几句之后,新闻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已经激动过后的我们,这会纵然难掩激动的心情,相比较刚才也确实是好的多了。

很快陈卓就从外面找急忙慌的跑来了,进屋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看新闻了么?!!”

接着没等回答,一屋子人的状态就让他已经知道了答案。

小陈擦了擦因为激动流泪而连带着流出来的鼻涕,对我们开口:“我他妈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红妮也难得失态的跟着小陈擦鼻涕:“我他妈应该是跟你在同一个梦里。”

自从跟了陈默以后,话明显少了很多的小王此刻也忍不住感慨:“我想咱们每一个人此刻都应该是在同一个梦里面。”说话的时候我看到小王看向小陈的眼光闪烁,他们俩的感情越发的让人羡慕,经历了那么多,过了那么久,无论两个人怎么变化,似乎都影响不到他们的感情。“永远都别醒才好。”代午盯着电视屏幕说。

几分钟以后,陈姐就跑来了,跟着她一起来的还有徐朗,一进门我就看到陈姐他们的眼睛也是红红的,果然...面对这件事,所有的人都没法不激动的掉眼泪。

见到我,陈姐就一把抱住了我,我们俩相互熊抱了半天后,陈姐猛拍我后背道:“终于等到了这一天!!等于等到了!!”

我又忍不住的开始鼻子发酸:“孩子们以后不用像我们现在这样过日子...太好了!太好了!!”

徐朗在后面给我们俩一人塞了张纸:“好了你们俩,赶紧都把鼻涕擦擦,都蹭背上了。”

?闻言我和陈姐都赶紧推开了对方,都开始一脸嫌弃惊恐的摸着自己的后背。................

?第二天的新闻,出现在画面中的人不是陈教授,而是在试验中站在他旁边的头发花白的教授中的一个。

他们相比较陈教授来说要和蔼的多,说话也考究。

?一五一十的跟我们解释了昨天的研究过程中出现的所有的问题。

?几乎囊括了我们所有疑惑的问题。???当主持人问出关于昨天那只行尸情况的时候,那个老头搓着手,脸上的神情有自豪,有焦虑,他手下意识的比划了半天才对着主持人开口:“简直就是意外之喜,我们没想到t-r777竟然对行尸的作用更加的良好。”

主持人应该是提前就拿到了稿子,所以情绪比昨天平静很多:“我想电视机前许多的观众朋友都应该不太懂您这个说法,可以更加...就是简单点的解释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么?”

“就是说,在这之前我们一直将这些药物用于刚刚感染还未行尸化,和刚刚行尸化的感染者身上,最近的测试是在一名全身腐烂达到百分之三十三的行尸病毒感染者身上进行的,而虽然他也已经恢复了神智,但是就如陈教授之前说的那样,他们的心智和大脑运动十分的缓慢,只相当人类7岁以下儿童的智力水平,那还是在慢慢恢复的过程中才出现的,而且...除去感染还未行尸化的那几名感染者在注射疫苗后恢复了语言能力外,其他凡是变异过后的感染者在注射一秒后,纵然恢复了人类的状态,但也并没有很好的操纵各种技能,也就是一些情感上的运作,或者说是开口讲话。”

“这样的话我们就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昨天的直播中,也是你们意外的发现,病毒可以在腐烂更严重的行尸身上产生更好的作用。”

老头点头:“暂时的推测是这样没错,具体的还需要经过多次的研究结果综合下来才能得出确切的结论。”???“大家也都为昨天的直播感到十分的震惊和激动,但是更多的人估计难免质疑,对于病毒抗体,研究所是否还没做到百分之百的了解,就这么大范围的注射给大家,真的安全么?”

?“大家可以完全放心,这个百分之一百的安全可靠,在自愿充当实验对象的73个人中,有三十五位注射了t-r777的抗体,现在他们的血液样本都表示出他们对病毒具有极高的抵御能力,无一出现任何的问题,不仅如此,我也亲自注射了t-r777,并且注射以后的身体细微感受变化都是由我和我们研究所自行注射的研究员分别写出并且综合下来的,大家不需要怀疑这个的安全性。”

“听您这么说,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都能放下心来,那么刚刚您说起过注射过后的身体细微变化?难道这个t-r777注射到体内后会对我们身体造成什么样的一些影响么?”?老头想了两秒:“就好像打针一样,身体刚开始肯定会出现一些细微的不适,但是这个并不严重,至多也就是会出现轻微的反胃和恶心,通常情况下身体素质比较强的都不会有任何的感觉。”

主持人点头:“那么最后,在昨天的节目中,不难发现,那位感染者在注射了t-r777在神智清醒之后神情上出现了十分明显的痛苦神情,他似乎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腐烂的身体,这个郭老您能给具体的说说么?”

?郭老头闻言拿出了几张腐烂行尸的照片,举起其中一张十分正面的对着镜头对主持人道:“你来看,这些行尸是在被感染后出现高温随后生命体征快速的减退,最后出现死亡的状况...这其实死亡并不是说人体完全的死亡,也和以前媒体推测的不同,什么人类死亡后由病毒控制大脑皮层,这都是完全的胡说,没有任何的依据,但是许多人都那么信了。”

???“那是怎么回事呢?”主持人问。

??“事实上,病毒会导致人体的体温不断升高,然后飞快的使人体不堪重负而进入一种晕厥的状态,说的严重点,就是大脑进入了一种深度沉睡的状态中,然后在病毒的影响下,使得一部分皮层仍旧在不停歇的运动,这也是为什么行尸感觉不到疼痛并且不会劳累了,而在这个时候,也是病毒的作用,会让已经行尸化的他们出现十分嗜血饥饿的状况,其实这个时候说白点,无论怎么用科学方法去解释都是无法解释清楚的了,这个病毒的强大是毋庸质疑的,就比如说许许多多的状况,仍旧是无解的谜题,路边断了一半身子的行尸,肠子流淌了一地仍旧在行动的行尸,这些都无法去解释,只能说这个病毒还有太多值得我们研究的地方。毕竟这个病毒的出现本身就超过了我们任何的理解和想象。”

“好的,感谢郭教授的回答,相信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也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明天同一时间,我们再见。”

?.

???关上电视,老妈抱起小宝开口:“不知道为啥...我总觉得玄乎的狠,心里头总觉得哪不对。”

?..

一周以后,在市区最中心的地区设置了第一个注射点。

?三辆大型的采血车停在了路边,那三辆车里就装了第一天准备出来的3457份血清。

?而在他们的车子去到之前就已经有起码过两万的人拥堵在路上。

?几乎所有能动用的人员都被派去维护秩序,陈默自然也跑不掉,两万情绪激动地人的秩序有多么的难维护,这几乎可想而知。

家里的人虽然都急不可耐,但是也全都耐住了性子在家里等着再看看情况,毕竟今天就算过去,能注射到的可能性也不高。

??一整天,小区里悄无人烟,我们带着几个孩子出门散步的时候,外面路上一个人都没有。

?到了晚上,吃晚饭之前,小陈还从外面回来对我们道:“整个小区竟然只有7户人家在亮着灯,其他的全都黑灯瞎火,明显家里没有人。”

?吃过晚饭,陈默也没有回来,反倒是把陈姐给等来了,她跟我坐在游泳池边上,开口:“我今儿过去看了看,那场面...壮观的你都想不到。”

“怎么了?人很多?”

?“人多是肯定的啊,就是刚开始都逼着鸣枪了许久都镇不住,最后大喇叭筒子喊话,一个小时再无法恢复秩序,就会停止血清的注射,然后那比集体捂住嘴都管用,两万来个人啊...全都安静了...怎么安排排队也都没人嚷嚷。”

我笑:“这么一来倒是无意间把咱们庇护所整体人群素质给提升了不少百分点。”

“可不是。”陈姐也笑。

过了一会,她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似得对我开口:“啊对了!瞧我这脑子,差点就给忘了那么重要的事。”

“啥事啊?”

“刘美丽家的儿子...就是给你们家布布砸了脑袋的那小男孩,不是变成行尸了么?今儿我瞧见,孩子爹给孩子从研究所的大院领出来了,活蹦乱跳的跟没事人似得,眼瞅着是给整好了。”

陈姐的话说完我就愣住了,半分钟过去才后知后觉的想起那天在医院中的时候来的那队将孩子给带走的神秘人。

?难道说...当时的那群人就是研究所的??

??知道这个消息后的心里突然就涌出了一股浓重的不适感......

?我沉沉的觉得似乎所有的人都被命运之神给摆了一道,刘美丽因为儿子的惨死而惨死在我的手下,现在她的儿子没事了...可她再也没机会再爬起来。

病毒抗体可以医治被病毒感染后的行尸,但是物理死亡的人没法救。

比如说那些身体已经毁坏到就算治好感染的病毒也根本不可能存活下去的人...

回天乏术。

陈姐对着泳池发呆了半天才拍了拍我:“你也别想那么多,事情能挽回到现在这副样子已经是奇迹了,咱们也不能什么都希望十全十美,那样老天爷会觉得咱们贪得无厌,会烦的。”

我点头,却怎么都忍不住心里头的悲哀:“我知道...可心里难受难免的...毕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挽回成啥样都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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