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爱的好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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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爵送儿子到学校,之后去了医院,见方文瑶的主治医生。

方文瑶知道叶小七在工作间忙碌,特意端了一盘水果送过来。

敲门后进来,她笑得很勉强,也很尴尬,“小七,吃水果,梨”。

叶小七放下手里的皮尺,飞快地看了方文瑶一眼,说“阿姨……”。

方文瑶的头微微一低,蹙眉,坐到一边。

她从来没在叶小七面前低过头,也从来没有挺不起背的时候,此刻,她却怎么都做不到不低头,做不到挺直背面对她。

她手里端着水果盘,上面只有一种水果,梨子,黄橙橙的,皮上布满了小小的疤点。

叶小七就是再蠢也知道这代表什么意思,梨同离,即为劝离之意。

在方文瑶心里,终究是容不下她这个异类的,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将是。

叶小七的心一沉,己知她的来意。

客厅一阵寂静,落针可知。

终于,耐不过寂静的气氛,叶小七忍着心痛,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阿姨,您想让我离开南宫爵和孩子?”

每个字,都像是她嚼碎后吐出来的。

离开南宫爵可以,若是离开叶琛,简直就是从她身上大块地割肉。

“你是聪明人,我的意思正是如此。我是背着南宫爵来的,他不知情,也不是他的本意,希望你不要怨恨他。”

“阿姨,我走可以,能不能让我把琛琛带走”,叶小七心口挫痛,问。

明知道不可能,她还是忍不住要废话似地问上一句。

“顾九天要南宫爵做他女婿,如若不然,国内的生意都别做了,我也是没办法,在你和顾浅浅之间,必须做出选择”。

一直以来,方文瑶对叶小七都很刻薄、强势,吝啬到连一个微笑都不给她。而今,她居然有些低三下四地和她讲话。

多说无益,她失去的不止南宫爵,还有叶琛!

叶小七沉默不语,吞咽着情绪,凭方文瑶讲这些大道理。

对一个病入膏肓的长辈,她还能说什么,计较什么。

“把孩子留给我们尽管放心,绝对不会因为有后妈而亏待半分,这点我以这条命向你保证,绝对把他培养成优秀的人。”

叶小七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始终没落下来。

等方文瑶把该说的话都说完了,沉默地等她的答复时,她静静地问,“离开南宫爵可以,但孩子必须和我保持联络,想他时随时可以见到”。

“这个自然,为了孩子的健康成长也有这个必要。再说,如果你长时间不见孩子,对他的成长也没好处。你的名份是南宫爵的前妻,出入南宫家自由”。

“他们的婚期订在何时”。

“尽快”。

叶小七隐忍着血脉倒流的痛,紧咬着嘴唇,好半天,吐出几个字,“明天我会搬回出租房”。

“谢谢你!我会派人帮你整理东西”。

没想到叶小七会答应得如此爽快,方文瑶很是高兴,再三叮嘱不要将今天的谈话告诉南宫爵。

她拿起水果刀,削了一个梨子,送到叶小七面前,“梨子是百果之宗,属于三大果霸之一,这个品种是它们家族中的上上品,富含钙铁磷等矿物质,多种维生素,养阴清热,对身体大有益处,吃一个吧”。

“谢谢,阿姨”叶小七接过来,含着眼泪把它吃完。

目的达到了,再呆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方文瑶起身,放在桌上一个信封,里面装有过亿的银行卡。

这是她的一点心意,算是对叶小七的一种补偿。

比起之前,这次她是真心诚意想把这些钱留给叶小七。

叶小七把信封送还给方文瑶手上,拒绝接受,态度坚决。

再穷,她也轮不到出卖爱情和亲情。

叶琛是她的命,多少钱都买不走的亲情。而南宫爵,是她的爱情,也是不能用钱来交换的。

不知怎的,在叶小七最虚弱,最孤单,最想找个安慰的时候,想到人的却是南宫爵。

但她不能去见他,不能从他身上寻求安慰。

一直以来,叶小七算是个好女孩,从来不做出格的事。

但那只能代表她足够理性,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南宫爵和叶琛是她的软肋,遇到与他们有关的事,她便感性起来,情绪也越发失控。

缘聚缘散,上天早有安排,偏偏,世人执念太重,不愿接受现实罢了。

叶小七心乱如麻,情绪糟糕到了顶点,必须找个地方去喧泄一下。

离开家,打车去了酒吧。

她从不去那种地方,也不知道哪儿有酒吧。听从司机的介绍,去了津市最大最豪华的一家。

不论什么酒,一样一瓶,摊在面前,大口大口灌进胃里。

她心里难受,无以排解,都说酒可解忧愁,想试试效果。

在酒精的麻痹下,她的思绪的确变得模糊不清,暂时抛开了心头的烦恼。

沉浸在酒精的世界里,看着头顶灯光闪烁,她又笑又哭,又唱又跳,简直半疯一般,表现出从未展现过的一面。

贪图她美貌和身材的男人早己口水横流,寻着机会接近她。

像她这样的情况,很容易出事情。

吧台的酒保人不错,见叶小七穿着打扮与众不同,怕她在这里出什么事,以后惹上麻烦。

趁她不注意,拿起她的手,手机没密码,随便翻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梁诗成?”

梁诗成略微诧异,“您是?”

酒保简单说明情况,梁诗成恳请他帮忙照顾下叶小七,千万别让坏人把她带走。

立即,抓起外套和车钥匙,冲出办公室的门。

叶小七从来不喝酒,怎么会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梁诗成兴冲冲赶来的时候,叶小七被酒保托去洗手间吐了。

感谢酒保,给了他几百元的小费,梁诗成扶住叶小七,用纸杯接些水帮她漱口。

“梁诗成?”她看清他的脸,只是不太确定。

说完,又摇摇头,“不对,你怎么会是梁诗成,是南宫爵这个混蛋才对”。

没等话说完,她又吐了几口。

叶小七吐得浑身是汗,衬衫湿答答地贴在皮肤上。

稍稍舒服一些,她又继续叫着南宫爵的名字,“混蛋,我为什么要爱你,爱得这里好痛好痛……”她爬着心口的衣服,哭得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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