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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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墨掩门而出, 动作很轻,怕惊醒屋里的人。

他还未完全合上门, 只觉身后一阵疾风朝他袭来,舟墨连忙转身,堪堪接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苹果。

陈年华坐在院中,一边啃苹果一边道,“不错,有长进。”

舟墨微微无语,“师傅,您是真闲。”

“可不是闲嘛, 院中五个人,就我一个孤寡老头, 如今走了两个, 待遇却没差, 该孤寡还是孤寡, ”陈年华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道,“你又去欺负徒媳了?”

舟墨把苹果放回桌上,没理他,而是拿起桌上的佩剑, 擦了擦剑身,冷声道, “都出来吧。”

这话并非是对陈年华说的,自然话音一落,暗处瞬间出来了六个黑衣男子。

这是舟六怕他们遇上什么麻烦,特意留下的几个暗卫。

那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舟墨喊他们做什么,却也依言上前, 单膝跪下,“参见主人。”

舟墨指了其中一人,勾勾手指道,“你,出来,跟我打。”

被点到名的人一怔,脸上立马闪过一丝喜悦,他们几个日日隐藏在暗处,自然没少看见院中几人打斗。

他们眼前的这位,虽然武功差了些,但总是出招奇怪,很难让人琢磨,就连陈年华也在他手上吃过亏。

“属下黑影,请主人赐教。”舟墨指着的那个暗卫立马起身,迫不及待的亮出了剑。

一蓝一黑两个人影很快就胶着在一起,黑影因为看过舟墨很多次的打斗,自以为摸清了些底,可舟墨却从头到尾一直中规中矩,丝毫没有要近身作战的意思。

黑影心下纳闷,手上也不敢停息,只得分个心去提防舟墨的小动作。

舟墨凝神看他,招招式式都毫不留情,在黑影分神期间,动作很快的挑飞了黑影的剑,输赢立判。

一旁观战的陈年华连连摇摇头道,“你这小儿,分什么神呢,对上你他要是还得耍阴招,可就太丢我的脸了!”

黑影脸色微变,被说的有些难看,抱拳道,“属下,属下认输。”

舟墨却只因陈年华的话嘴角抽了几分,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剑,扔给了黑影,“再来,专心点。”

陈年华拿起先前砸舟墨的那一个苹果,用衣摆擦了擦,咬了口往外走,“走了走了,出去逛逛,年纪大了,看不得单方霸凌。”

舟墨:“……”

霸凌……也不至于吧……

单论武功其实黑影更胜一筹,但他和燕云就没得比了,且同样因为生理原因,力气耐劲种种方面都不如舟墨,两人缠斗了一会他就败下阵来。

舟墨又点了另一个黑衣人,道,“你来。”

……

宴清醒来的时候耳边全是刀剑声,舟墨又不在身边,他立马就想起舟墨上回被掳的模样,神色慌忙的披上衣服就往外跑。

“阿墨——”

随着门打开,宴清的话就止在了嗓子中。

院中确实是在打斗没错,但他的舟墨……正翘腿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百无聊赖的拖着下巴,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而那几个打斗的人,生疏的打斗招式中透着些诡异,就像是低配版的舟墨一样……

宴清的声音不小,因为担心,开门时就用上了八分嗓子,虽然带着事后的喑哑,但还是第一时间,将院中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

于是,那几个打斗的人前一秒才看见往日温文尔雅芝兰玉树的男子衣衫凌乱,十分不安的站在门口,眸中慌乱,似乳兔般引人怜惜,下一秒,一直在身边教训他们的人就不见了。

一阵风过,舟墨从院中来到了房门口,横抱起宴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了屋。

黑影收回视线,摸了摸鼻子道,“继续继续。”

舟墨垂头看向宴清,一边将人衣衫整整齐,一边道,“怎么突然出来了?被吵醒了?”

宴清扶着舟墨,弯腰把自己因为着急而穿反的鞋子调换过来,“我听见了刀剑声,我以为又有人来了……”

“担心我?”

“嗯,”宴清抓住舟墨的手,放在自己胸前,“阿墨,不知道为什么,方才的画中人,他出现在了我的梦里。”

舟墨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梦见了什么?”

宴清目光迷茫,陷入沉思中,半晌才摇摇头,“记不得了,他好像很悲伤的样子,他,我,我总觉得怪怪的……”

舟墨替宴清将垂下的鬓发理上去,“别多想,应该是我闹你闹的太厉害了。”

这话一说完宴清的耳根就就红了,他没好气的推了推舟墨,懒得理会。

舟墨见人注意力被自己转移,这才笑道,“饿了吗,吃点东西?”

宴清摇摇头,“阿墨,你们在院中做什么?”

“没什么,练练他们,以备不时之需。”

宴清看了看舟墨,有些欲言又止,过了半天才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妹妹?”

舟墨偏头看向屋外,前几日这里下了场雪,气温还算能接受宴清都缩在屋中愣是等雪化了,而舟六那里雪灾不减,比之这气温只会更加恶劣,“等过完年,我们直接去京城吧。”

宴清微微蹙眉,“啊?我们不去平城了吗?”

“不去了,不打扰他们二人世界。”

宴清:“……”

发配边疆赈灾干活的二人世界吗?

陈年华回来的时候,院中只有几个黑衣人在互相打斗,他把从外面揭下来的告示拍在桌上,猛饮一口凉茶道,“给我查查这人是谁,姓甚名谁,家居何处。”

黑影停下动作,却没上前,“属下仅听命于主人。”

“得,你主人呢?”陈年华吐了嘴里的茶叶,很不开心的道。

黑影微微抬头,陈年华顺着指示看去就见舟墨正揽着宴清的腰坐在屋头,两人背对院中,不知道在往外看着什么。

“……一天到晚就知道腻腻歪歪!”陈年华没好气的拍了拍桌子,突然震声道,“给我下来!”

宴清正在往城中人群的方向看,那里人群密集,却都有序的排着队,挨个等着黎家长子和他的夫郎布粥呢。

黎白就跟个门神一样的杵在边上,但凡有人浑水摸鱼插队她就很不客气的将人拎到最后。

宴清正看着起劲,突闻身后动静,忙要起身,但无奈身处房梁,地势颇高,他也没下去的本事,只戳了戳没什么反应的舟墨,“阿墨,师傅在唤我们。”

舟墨正看着城中几个形色匆匆的人出神,被宴清戳了好几下才回了神,他站起身来,拦着宴清落在院中。

陈年华吹了吹胡子道,“……老头我教你武功不是让你拿来风花雪月的。”

“花雪月都没有,风倒是勉强有些。”舟墨不以为然,坐了下来,他碰了碰石桌上的茶盏,又收了回手,“找我们有事?”

宴清收了桌上的茶盏,顺势也瞄到了桌上的画像,他今日似乎已经见了这画像无数次,桌上的这版同他梦境中的倒是有些出入,不如梦中端庄高雅。

宴清收回视线,道,“我去泡茶。”

陈年华笑眯眯的目送着宴清离开,转眼看向舟墨时又捎上了些情绪,“我教你的剑法你练了?”

舟墨起身,朝黑影伸手,道,“剑。”

不管说多少遍,这老头都总是会找他的毛病,他索性直接现场耍了遍,陈年华摸着胡子,眼中极为满意,但面上却还是故作姿态,“勉勉强强,勉勉强强,也就比燕云悟性高上那么一些些,比起我可就差远了。”

舟墨还了剑,坐下,用下巴指了指画像,“从哪来的?”

“从那告示栏上揭的,你给我查查,这人什么来头。”陈年华突然想起自己找舟墨的事由了,忙开口道。

舟墨微微蹙眉,“你认识他?”

“这张极为眼熟,像极了我的恩人,”陈年华道,“曾经闹饥荒之时,一碗粥米救了我的命,只是再后来我回去便没了他的消息。”

“这人长的同我恩人如此之像,多半是其子女!”

舟墨:“……”

“您可记得您老恩人叫什么?”

陈年华摇摇头,“当时未明说,事后也找不到了。”

舟墨闻言从怀里掏出了黎白给他的,最初始的,未经二改的画像,“是他吗?”

陈年华凑头过去看,只一眼便拍拍大腿道,“对,就是他,想不到他儿子长的同他这般相像!”

“说起来,初次见徒媳之时,我便觉得徒媳同我恩人很神似,特别是那双眼睛,像极了他。”

舟墨:“……”

舟墨揉了揉额角,将画像复又收回怀中,但陈年华却拦住了他,“你藏他画像做什么?你同他什么关系?”

舟墨叹气道,“约莫是我丈人吧。”

陈年华:“???”

他瞪大眼睛,指了指另一张画像,道,“你跟他?”

舟墨嘴角抽抽,道,“……这两张本就是一人,改动了些而已。”

陈年华摸胡子的动作一顿,“那你管他叫丈人……宴清?!”

陈年华从凳子上站起,又重复了遍,“宴清?!”

舟墨拽着面前的老头坐下,“你声音小点,这事还未告知清儿。”

陈年华:“这……”

“不用查了,我同你说吧,”舟墨道,“他叫萧翡,当今圣上的已逝凤君。”

陈年华闻言脸色立时就沉了下来,他从怀中掏出枚玉佩,上面郝然刻有个“翡”字,这就是为什么他问清宴清爹爹姓名后便不再多问的缘由。

“既是凤君,那为何宴清却落至——”陈年华捏着玉佩,话音突止,他抬头看向舟墨,有些东西变得清晰起来,“……身不由己?”

作者有话要说:  好家伙,六月全勤刚开始就结束了orz

我不是鸽子,我只是累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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