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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无骨针缝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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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和我一起去办的,他办了一张,我办了一张。

他的卡上写的我的名字,而我的卡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我们两个就这么彼此鼓励着,存钱给对方,我给他存娶媳妇钱,他给我存嫁妆钱。就这么开着玩笑,一起长大。

后来,那该死的李嘉宝杀了我的弟弟,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可是,这一切都被岳长安和他那狗屁的局长给破坏了。

现在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能够在遇到她,我要是再不珍惜这次机会,我不就是太傻了吗!

看着自己血迹斑斑,受伤惨重的左手,又想起岳长安碎我骨针时的眼神,心被化成镍粉,从此,我将不再相信什么狗屁的爱情,能帮我的,只有自己还有我的能力!

我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口我并不觉得疼,站起来看着于逊安静的躺在那里,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如果真的是岳长安用计伤害他,那我和岳长安还有他那狗屁局长的新仇旧恨上就又加上一笔!

我记得在捕魂网的幻象里面,我爸爸被杀害的那一瞬间他对我说过一段话,只是后来我的生活经历了天地巨变,爸爸的话我竟然都忘了。

至极的后来我们两个人,艰难的活在人性阴暗的夹缝里,尽力保护着只比我晚出生几分钟的弟弟。

爸爸是个警察,经常处理凶案。他很阳光,很正义从不惧怕黑暗。

我记得他曾经有写日记的习惯,后来我把他的遗物放在了他的卧室,不记得还能不能找到了。我给于逊整理好床铺,叮嘱护工,我今天会回来。之后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我匆匆的进入到我父母的房间,床下的箱子里整齐的放着我爸爸的侦破记录,我很庆幸这些东西我还没有扔掉。

可是翻遍了所有箱子,都没有找到我爸爸的日记,不对,我明明把他的日记放在床下的整理箱里了,怎么会没有了呢?

岳长安!他的名字出现我的脑海里,只有他在我的家里住过的时间最长,于逊昏迷,妖精之来了一天,除了他我想不出任何人能做出这种事。

为什么我们之间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爸爸的日记到底里面记录了什么?我会接触诡手缝尸这个行当难道是命中注定?为什么刚才的信息里,有人假装我弟弟告诫我不要在进入这个行当,我爸爸最后的话里也是这个意思?

谜团越来越多,我决定要自己一人去寻找这里面的答案,我的任务不会推脱,伤害我的人也不会放过。

看看时间,殡仪馆已经上班了,我独自来到熟悉的环境里,竟然好像岸上快要窒息的鱼又回到了水里。

按照卓朗给的信息,顺利的找到了他女朋友的遗体。我将她推进我的整容室,换好衣服,穿针引线,看看受伤的手默默的戴上手套。

既然骨针断了,我只能按照常规的办法处理尸体,那些能力也应该是随着金简的被抢走而变得分毫不剩。

卓朗他们两个,出现在我的眼前:“晓菲,你真的可以吗,看你伤的不轻。”

那女孩看着我,眼神中对于我的伤口有些害怕。

我心里冷笑,嘴上说到:“一会打开你的裹尸布,你会更害怕,矫情什么!”

卓朗看着我,眼神像是不认识我一样,“晓菲,你怎么了?”

我知道我的改变会让人害怕,可是,过去的我太软弱了。就是因为我自己太过软弱才会让岳长安和他们那狗屁局长欺负。

你软弱,没人替你坚强。这句话有道理,可是我明白的太晚了。

从小一直想做一个好孩子,也许这样就会拿到更多的奖学金,这样就能让身边的人觉得我和弟弟不是累赘。

可是我错了,无论我多优秀,多听话,他们都会觉得我们是寄生虫一样存在,因为在他们的眼睛里,我们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付出永远不会有回报的无底洞。

接纳我们的人,大多都会尽力诱骗我们姐弟两人将房子产权转给他们。可是最后,在我们拒绝之后,他们的伪善嘴脸都瞬间撕裂,而后扬长而去。

看惯了人间寒冷的我们,后来遇到了于逊,那时候的他已经小有作为的成为了一名法医,他总在生活上照顾我们。他尽力帮助我们姐弟,让我慢慢忘了世间的寒凉。

直到后来他为了我受伤,我遇到了岳长安我以为他会给我更多的温暖,他让我知道什么叫做我最深爱的人伤我确是最深。

成长大多都伴随着痛苦,我很庆幸,我还活着。还有机会改变现在的情况,收起自己翻涌的心思,静静地看着盖上白布的尸体,一把拉开,看着女孩被压塌方的后脑,还有面目全非的面孔,加上极度扭曲的四肢,我有些苦恼,将将抬起钻心疼痛的手,又看看那尸体。

现在这双手还能不能还给她美丽的容貌了?不能这么依赖诡手,就算没有诡手至少我还有工作这么多年的经验在,不能是了诡手骨针就否定自己。

我摸着这女孩的脸,想象着她生前的样子,按下她的头骨,确定错位面积的大小,然后开始制作支撑皮肤的石膏模型。

接着,从头顶正中打开她的头皮,将头皮掀起,从内部开始缝合,虽让没有骨针但是不代表脑子里的缝尸咒全不记得!

穿针引线,穿针引线,将女孩的脸部先行缝合,这边缝合结束,之前制作的头骨支撑也干了,我将她的骨渣一一剔除,露出完整的伤口,之后将制作的支撑扣了上去。

女孩看着自己的脸被我掀来掀去,窝在卓朗的怀里不敢看。

我又是一声冷笑,这是卓朗已经死了,如果他活着,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毕竟他死的时候跟着我还表白过。

男人,还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女孩的脸初步完成,我将她的面皮掀回原处,之后又把头皮缝合,被血液和脑浆糊住的头发我也帮他清洗过了,吹干以后竟是还原了几分生前的风采。

我看着痕迹遍布的脸颊,非常不满意。

果然断了骨针对我的风是技术有巨大的影响,洗手的时候温热的水刺激了我的皮肤,我疼的一抖,忙向手上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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