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叶汐沉默片刻，“若没旁的事，我先回去了。”
两年远离故土，隐姓埋名地生活并没有磨灭她的锐气。
再见到江若依之前，她依然憎恶着这个女人。
然而当她亲眼看到江若依的惨状，她心里却再也翻不起什么波澜。
也许是她的家人已经活着回来，也许因为当年的江家早已不复存在。
又也许……她再也不会同江若依争夺同一个男人了。
叶汐眼中的寂静，才让慕容夜真正心慌起来。
过去她还在他身边的时候，就算他那样狠狠地伤害了她。
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毫不在乎地将他推给别的女人。
心中的让抽痛慕容夜呼吸一滞，可他却不愿就此放弃。
“别走，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说清楚，你听我说好不好？我从未碰过别的女人，一次也没有，包括那个孩子也不是我所出！”
看她停下脚步，他以为她是心里松动了，愿意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语气急切地，将自己曾经的安排尽数说出。
从前的慕容夜，孤傲又冷酷，从来不愿向任何人解释什么。
可现在他却不惜卑微地放下身段，只求叶汐能给他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
叶汐静静地听他说完，其中的内情让她也不禁震惊。
江若依已经被人带去了别处，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叶汐已经从最初的震撼中平复下来，“此生只得一人”的誓言，他似乎真的做到了，可是……
“那又如何？”她笑容怆然，“对我而言，过去承受的种种都不是假的。”
看着她的笑，慕容夜忽然察觉到，他与她之间已经横贯着难以逾越的鸿沟。
这个发现让他慌张起来，踉跄着想去抓她的手。
“我后来也查到了，不是你故意杀了我和你的孩子对不对？你是因为身子太弱保不住那孩子，才会喝了江若依给的毒药，都怪我误会了你，若你不离开，原本我们还可以重新来过。”
叶汐避开了他，“慕容夜，你到现在还不明白么？叶汐早就死了，如今站在这的，只是归尘而已。”
他眼神灼热，急切地说，“阿汐，如果你觉得这还不够，大可以将你过去受过的苦楚全部加诸于我身上，千倍百倍，直到你消气了为止。”
叶汐淡淡凝着他，“陛下忘了叶家军那些残兵么？灭叶家军，除了让江家放松警惕之外，难道不是趁机除了叶家执掌兵权……这个心头患么？”
慕容夜望着她清澈如水的眸光，竟说不出一个解释的字。
她是那般了解他，就像他了解她一样。
“那几千条性命应当算是我的罪过，你不必因此自责，我们……”
她端起桌上放着的半盏冷茶泼在地上，“陛下可有法子令这覆水重收？”
他怔怔地望着她，心中如海浪般卷起层层叠叠的绝望。
覆水重收，饶是他位列九五之尊，坐拥江山，看似简单的四个字，他却做不到。
慕容夜终于忍不住问出那个可能让自己心神俱灭的问题。
“你是不是已经爱上了燕南清。”
他不敢问她对他还有无感情，他以为只要她没爱上别人，一切就还有希望。
叶汐不闪不避地与他对视，“不过一个罪孽深重的死人罢了，何谈情爱？告辞。”
“我不会放你离开的。”慕容夜听见自己的声音，卑微又卑劣。
她冷笑一声，“又要用强迫手段么？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唇边浮起一丝苦笑，如今他哪儿还舍得强迫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