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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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按照莫先生你的说法,真凶是另有其人?”贾大伟现在的心中很是充满着满肚子的疑问。

“起码在我看来,现在的情况是这样。”

“那你愿意帮我找到真凶吗?”

“惩恶除奸,捍卫天道人伦的规律这本来就是我活了五百多年的理由。”

“那找到了真正的凶手后,你也会将小炫打得灰飞烟灭吗?”贾大伟弱弱地问一句,其实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害怕莫凡说是,因为以他现在的能力是保护不了小炫的。他和小炫之间的爱情一直都在如履薄冰,步步为营。虽已情根深种,泥足深陷,但命运总是不愿意放过这对苦命的恋人,总喜欢给一巴掌苦又给一巴掌糖。

“我会按照这个世界的划分规律,各归各位。”莫凡无奈地说出这句话,其实对于贾大伟和小炫或者说是贾斯与惠紫嫣的爱情他心中都是说不出的怜悯。可是命运这种东西她不会学会怜悯,她只会给予你选择的机会。

“就不能放过我们吗?”贾大伟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问。

“你觉得你现在问这样的问题有意义吗?”莫凡反问道。

“总之,谢谢你告诉我如何就小炫的方法。但是……”贾大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看着莫凡说:“无论如何我都会尽我的全力去保护我们的爱情。”

“其实不论是五百年前还是五百年后我都是同情着你们的,只是有些时候理性总会战胜感性。而你只是一个感性的人,我呢,只是一个理性的人,这就是注定了我们的选择必定是会不一样的。”

“不多说了,我先走。”贾大伟站起身。

“天已经这么黑了,你现在下山会很危险的。在这里睡一觉明日一早在下去吧。”莫凡拉着贾大伟的手,关心地劝着贾大伟。

“也好。”贾大伟熟练地走到门外拿了些砍好的柴放在厨房的灶里烧着一壶热水以备等下洗澡用。

莫凡注意地看着贾大伟的一举一动是如此的对这里环境的熟悉,可以判断得出眼前的这位小伙子说的并非谎言,他肯定在这屋子里有待过一段时间。只是他口口声声嘴里提着的高大师又是何人呢?或者要解开这个问题和找到最终的凶手的答案就在这里。莫凡决定明日起暗中贾大伟调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贾大伟利索地洗过热水澡后便走进房间里睡下了。看着窗外的月光,同样地躺在这张木板床上,一切的景物是如此的熟悉,唯独缺少的只是小炫的身影,小炫的微笑。在这物是人非的房间里,贾大伟觉得心里很是空虚,觉得全世界都将他遗弃了,尽管他拥有了全部其他人羡慕的地位、财富和外貌。随着空虚的感觉在这件房间里不断地加重,思恋这个可怕的魔鬼又渐渐地无声无息地爬进贾大伟的心房。多么地想再次拥抱着小炫,哪怕只是一次也好。贾大伟怀着这个奢侈的梦睡着了。

屋外的公鸡像往常一样在太阳刚升起的时候就叫个不停,贾大伟在床上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抬头看了看窗外的阳光,依旧的温暖灿烂,她不会因为你一个人的悲哀而失去本色。

贾大伟习惯性地拿起枕头边的手机按了一下开关键想看一下时间,可是怎么按都没反应,手机没电了。约摸现在也就六点钟多一点吧,现在应该赶快下山去小炫的坟墓,今日天黑之前肯定能赶到的,贾大伟心里想。于是,贾大伟打起了精神,为了捍卫他们的爱情,他又再次地鼓舞着自己要努力。

贾大伟快速地洗漱后便准备出门下山了。

“要走了吗?”莫凡站在贾大伟的后背。

“嗯,是的,我要跟时间赛跑。”贾大伟系好鞋带站了起来。

“在去的路上还是比较远的,拿点干粮上路吧。”莫凡将一些煮好的番薯和玉米用布包好放在贾大伟的手里。

“谢谢你,其实你跟那个高老头都是一样的。有时候我真怀疑其实你是不是就是高老头,只是你不想认我而已。”贾大伟高兴地将这些干粮放在背包里。

“小兄弟,你说什么高老头我确实是不认识。但你能够来这里,我还是很觉得欣慰的。”莫凡从黑袍里伸出手拍了拍贾大伟的手臂。

“不管将来我们的立场是怎样,但我还是会记住你的关心。走了。”贾大伟转身推开了门,刺眼的阳光让贾大伟睁不开眼睛。

“好吧,走吧小伙子。”莫凡目送着贾大伟的离开。

依旧是走了一段险峻弯曲的林中小路,怀着能救小炫的一丝希望,贾大伟还是满怀兴奋地往下一个地点前进。穿过黑暗的隧道,再走一段丛林路,便又到了山下的火车驿站。跳上了开往城镇的火车,贾大伟在火车里吃了一跟玉米。从裤兜里拿出了那晚酒店那位叫J留下的许愿瓶仔细端看。瓶子里的白色粉末与小炫遇袭的时候的白鹅粉末都是有着几大的相似,但是类似于这种白色的粉末满大街都是,又该怎么确定是否一样呢?贾大伟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将瓶子放回裤兜里,透过窗户放眼眺望着远处,眼前又忽然闪过了那个蝴蝶纹身。

终于在晚上的九点左右,贾大伟来到了位于郊外的公共墓园。抬头看着满山头密密麻麻的山坟和墓碑,整齐有序地摆放在山上。黑暗暗的山中尽是些规规矩矩地白色长方形状的石碑,庄严肃穆又不失阴森的感觉。借着上山的路灯灯光,贾大伟沿着登山的阶梯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了半山腰。拿出背包里的手电筒照着墓碑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地寻找着,许多张陌生却又已离我们而去的人脸孔印入贾大伟的脑海,周围安静得就连一只蚊子飞过都能听见它拍打翅膀的声音。连续地寻找了几十个还是不能发现小炫的墓碑,天色越来越黑了,伸出手都完全不能看到手指。小炫究竟是葬在哪里呢?贾大伟屏住呼吸静静地在漆黑恐怖的墓园里来回寻找着,头发和衣服的领子都被汗水浸湿了。一个黑影从贾大伟的眼前飞过,吓得贾大伟一下子脚软坐在了地上。随着它远去的声音,贾大伟估计应该只是一只乌鸦。贾大伟捡起掉在地上的手电筒往前照了一下,直觉告诉贾大伟该墓碑上主人的照片有点熟悉。贾大伟举着电筒慢慢地将头靠近墓碑,定睛看才确定是小炫。终于都找到了小炫的墓碑了,贾大伟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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